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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上大学那会,有一天,一个美女向我问路,我发誓,我从未见过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孩,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我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她。”我说。
我说完,鲍颜和范儿咯咯笑了。
“你们两个要喝酒了。”李成钢说。
“好啊,我喝。”鲍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蕾姐,我想投资电影,你觉得如何?”李成钢说。
“你是想赚钱呢,还是娱乐?”鲍颜问。
“当然想赚钱了。”李成钢说,“我还想当导演呢。”
“那就算了,”范儿说,“想赚钱就不要进影视圈了,很累的。”
“颜姐的意思呢?”李成钢说。
“劝你别进,还是好好做你的房地产吧。”鲍颜提了提裙子,“成钢,我想换件衣服。”
“那边是卧室,你进去换就是了。”李成钢说。
“我也想换件衣服。”范儿说。
“你卧室里不会有摄像头吧?”鲍颜说。
“我要知道你们俩在我卧室换衣服,我就提前把摄像头装好了。”李成钢说。
“你们这些臭男人。”范儿说。
李成钢说完,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鲍颜和范儿进了卧室。
“来,喝酒,”雷老儿说,“起承刚才讲的那个笑话没什么呀?你看把她们乐的?”
“是啊,我也在琢磨,起承,你说的是真的吗?真有美女问路,你把自己家地址给了人家?”李成钢说。
“天机不可泄漏,简单轻松,不用动脑子就是好的。”我说。
“我那个笑话也简单啊,北极熊拔毛,拔光后冻死了。雷老儿说,为什么她们不笑呢?
“因为你自己也笑了。”我说。
“我自己笑了?”雷老二看了看李成钢。
“没错,你笑了,皮笑肉不笑,看得人起鸡皮疙瘩。”李成钢说。
“算了,我们来扯点正事,这两个妞怎么卖的?”雷老二说。
“什么两个妞?你喝多了?是女明星。”李成钢说。
“什么价?”雷老二问。
“范儿是非卖品。”李成钢说。
“我懂,她是你的最爱,那鲍颜呢?五十万够不够?网上也就是这个价吧?”雷老二说。
“瞎扯淡,把你那别墅送给她还差不多。”李成钢说。
“我靠,我那别墅一千多万啊,让我想想?”雷老二说。
“别想了,一千万的别墅和一个女人睡一夜,你脑子抽风了?”我说。
“老二,女人都一样,什么美的丑的,出名的,不出名的,拿块布把头蒙上,都是一样的,对吧,起承?”李成钢说。
“差别还是有的。”我说。
“送她别墅,她同意陪我一夜吗?”雷老二说。
“我只能让范儿问问,也可能不同意,人家不差钱的,你也知道。”李成钢说。
“网上说她陪什么企业家睡觉一晚上五十万?”雷老二说。
“网上的话你也信。”李成钢说。
“范儿也是演员吗?”我问。
“是啊,现在还不出名。”李成钢说。
“那你赶紧睡,要不然出名了,那就睡不起了。”雷老二说。
“老二,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庸俗了,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嘴叼着雪茄,一身名牌,戴着金丝眼镜,嘴里有时候能冒出两句英语,我记得你好像爱说什么,快死慢死?”李成钢说。
“他说的是dismiss(音:迪斯妹丝)。”我说。
“什么意思?”李成钢问。
“这个英语单词是解雇,开除,解散,不予考虑的意思。”我说。
“妈的,牛逼啊,你混得真好,你什么时候把我给解雇了?”李成钢说。
“disimiss。”雷老二说。“不予考虑。”
我和李成钢哈哈大笑。
“喝酒!哎!不多想了,有鲍蕾这么大牌的明星陪我们喝酒,以后可以吹吹牛了。”雷老二说。
“别泄气啊,我可以让范儿委婉的问问陪睡的价格。”李成钢说。
“钢哥,你现在和范儿在一起了?”我问。
“没有,我和她只拉过手,拉手的时候,还是小学六年级的事了。”李成钢说。
“没弄上床去?”雷老二说。
“我是有想法,但她说距离产生美,说让那回忆永远美好下去,也不知道哪个傻逼作家说的这句,距离产生美?这把女人给害了。”李成钢说。
“要不,今晚就下点春药,我们兄弟三个乐乐?”雷老二说。
“小声点,别让她们听到了。”李成钢说。
“药已经下好了?”雷老二说。“老大还是你厉害。”
“我现在有点鄙视你,这太龌龊了,征服女人不能靠药。”李成钢说。
“你以前好像给我说过,还是药管用。”雷老二说。
“那是三年自然灾害青黄不接的时候。”李成钢说。
鲍颜和范儿从卧室出来。
鲍颜穿了一套黑色长裙,而范儿穿得是粉红色的裙子,看上去像睡衣。
“来点音乐吧。”鲍颜说。
“想听什么歌?”李成钢问。
“听听老歌吧。”范儿说。
“好的,听听这个,我上学那会最爱听这首《再回首》。”李成钢说。
音乐响起,柔柔的歌声,在客厅里回荡: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不会有难舍的旧梦~。
范儿拉着鲍颜的手跳起了舞。
你们两个女的跳有什么意思?李成钢说。
“好吧,那个孩子,你过来,”鲍颜指了指我,“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泥马的还说我的名字好记,这么快就忘了,居然还叫我孩子。
“愣什么啊?赶紧去啊。”雷老二说。
我走到鲍颜面前,她把手伸过来。
握住她的手后,我额头上直冒汗。
会跳舞吗?鲍颜问。
“会,会。”我急忙说。
“搂着我的腰啊?”鲍颜说。
我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感觉她的腰滑滑的,有些冰凉,像我小时候摸过的蛇,原来这就是女人的蛇腰。雷老二搂着范儿跳舞,李成钢呆若木鸡般坐在钢琴旁边,一手拿着茅台酒,一手拿着玻璃杯,倒满酒后一饮而进,然后木木的看着我们跳舞。
鲍蕾身体里散发着一种磁性,或者说这是磁场,母性的,赤luo/luo的,甚至有些放荡的气息。
歌声柔柔弱弱的: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才是真。
鲍蕾皱着眉头看着我。我有些茫然。
“会跳舞吗?”鲍蕾脸上有些不悦。
“不,不,不太会。”我说。
鲍蕾回头看了看李成钢,“这音乐太柔了,有没有激情一点的?”
“有,我这就给你放,绝对好听。”李成钢说。
音乐响起,一个男人沧桑的声音:昨天在梦里,我又看见你,宝贝,他们说我不爱你,你拥有我的,不只是几把,宝贝~。
鲍蕾摇了摇头。
“这音乐还不够激情?”李成钢说。
鲍蕾没有搭他的话,她看了看我,“我怎么感觉你像一个还没有发育好的中学生,哎,真没劲!”
我脑子一下就蒙掉了,她对我就是这种印象?还没劲?怎么才有劲?
鲍蕾转身离开我,她翻了翻包,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起承,你唱首歌吧。李成钢说。
“那,那我唱什么歌?”我说。
“唱什么都行。”雷老而说。
“那我就唱那首《小小小小鸟》吧。”我说完看了一眼鲍蕾。
鲍蕾轻蔑的笑了笑。
我心里有些憋闷,“成钢,给我来一杯酒。”我说。
李成钢给我到了一杯,我仰脖一口干了。
“再来一杯。”我说。
“行啊。”李成钢说。
我又喝了一杯,喘了一口气,妈的,不就是个戏子吗?太小看我冯起承了,激情?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激情。“成钢,你给放《VivaLaVida》(西班牙语:生命万岁)的音乐。”
“好啊。”李成钢说。
液晶大屏幕从天花板缓缓垂下,光影穿梭,欢呼声雷动,我看了一眼屏幕,脱掉上衣,光着上半身,我拿过麦克风开始唱:
Iusedtoruletheworld
大千世界曾由我主宰
SeaswouldrisewhenIgavetheword
巨浪也曾因我之令澎湃
~~~(略)
SweepthestreetsIusedtoown
在曾属于我的大道落寞徘徊
Iusedtorollthedice
凡人生死曾由我主宰
~~(略)
Listenasthecrowdwouldsing:
欣然倾听百姓高歌喝彩:
"Nowtheoldkingisdead!Longlivetheking!"
“先王亡矣!新王万代!”
OneminuteIheldthekey
此刻我手握权杖经脉
~~(略)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
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
RomanCavalrychoirsaresinging
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
Bemymirrormyswordandshield
“我的剑盾,明亮可鉴!”
~~(略)
ThatwaswhenIruledtheworld
而这便是我统治的时代
我一边唱一边跳,鲍蕾和范儿也情不自禁的跳起来,我脱跳一只鞋子,鲍蕾也脱掉鞋。
我把裤子脱下来,一边在挥舞着,一边继续唱:
Itwasthewickedandwildwind
凛冽邪风呼啸袭来
Blewdownthedoorstoletmein
吹散重门使我深陷阴霾
Shatteredwindowsandthesoundofdrums
断壁残垣礼崩乐坏
Peoplecouldn'tbelievewhatI'dbecome
世人不敢相信我已当年不再
Revolutionarieswait
起义大军殷切盼望
Formyheadonasilverplate
有朝一日我站上断头台
Justapuppetonalonelystring
恰如傀儡随吊线寂寞摇摆
Ohwhowouldeverwanttobeking?
悲哉,谁又曾渴望万人膜拜?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
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
RomanCavalrychoirsaresinging
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
Bemymirrormyswordandshield
“我的剑盾,明亮可鉴!”
Mymissionariesinaforeignfield
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
ForsomereasonIcan'texplain
只因一些缘由我无法释怀
~~(略)
ButthatwaswhenIruledtheworld
但这却是我统治的时代。
范儿脱得只剩下了内衣,围着我跳着。而李成钢像一只癞蛤蟆围着范儿蹦来蹦去。雷老二在沙发上练着鲤鱼打挺。
鲍蕾抱着我的腿扭动着。
这是我统治的时候,靠,好一个群魔乱舞,我再也不想回到那阴暗的潮湿的山洞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