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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什么车?”我打过方向盘掉了个头,开上旁边的一条小路。
很快我爹和我那喂猪娘们就被车后的滚滚灰尘掩埋了。
车上了大路,我喘了一口气。
“那两个人为什么追你啊?”周小丽还在问。
“这两个是村里的出名的神经病,见了开车的就追。”我说。
“是这样啊。”周小丽说。
周小娜捂着嘴笑。
“去哪吃点东西,我都饿死了。”邱海军说。
“前面有一个酒店,我们去那吃。”我说。
“回家吃吧,家里什么都有。”周小丽说。
“还是回家吧,回去你们把衣服换一下,你们身上的衣服太难看了,穿得像掉毛的母鸡。”周小娜说。
“好吧,等会到超市,小娜你帮我们买套衣服。”我说。
回到了周小丽家,洗澡后换上新衣服,我躺在沙发闭上眼睛。
“老大,我帮周小丽去做饭了。”邱海军说。
我点了一下头。
“起承,以后出去你要说一声。”周小娜坐到我身边。
我伸了个懒腰,“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今天我带你姐去看病。”
“她不愿意去的,她自认为自己很正常,你要说带她去医院,她就跟你急。”周小娜说。
“拿点药给她吃呢?”我说。
“她最讨厌吃药,从小就这样。”周小娜说。
“那怎么办?”我说。
“你是不是嫌弃我姐了?”
“怎么会呢?你姐这么漂亮温柔,我真想娶来当媳妇。”我说。
“你到底打算要娶多少个老婆?”
“就娶你姐一个,别的我都不爱。”我说。
“你家那个海霞呢?杨柳月呢?还有其他的女人呢?”周小娜说。
“我在想想。”我说。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我姐这个病需要时间,等她情绪稳定了,你在慢慢开导她。”周小娜说。
“杨柳月快要生了,你姐要是这么粘着我,就碍事了。”我说。
“不会的,你放心,白天你去上班,不过,你晚上必须得回这里来睡觉。”周小娜说。
“我担心你姐晚上骚扰我。”
“不会的,我姐很保守的,这你放心,再说我晚上和你们一个房间睡。”周小娜说。
“你在监视我?对我不放心?”我说。
“那还用说,你就是个大色狼。”周小娜说。
“好吧,监视吧,小娜,晚上你要不在房间里,就你这貌美如花的天仙姐姐,我肯定按耐不住,很快会死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别胡说,如果你碰我姐一下,我就割了你那玩意。”周小娜说。
“我的亲姐姐啊,你这是在摧残我,这样行不行?每天晚上睡觉前,你能不能陪我练练?”
“休想?不是有笔记本电脑吗?以后你睡觉前必须抱着电脑去卫生间弄,弄干净了再出来。”周小娜说。
“弄干净了再出来?怎么听上去像是褪鸡毛似的,不行啊,我不习惯用手啊。”我说。
“慢慢就习惯了,要不,我给你买个皮手套,耐磨。”周小娜说。
“老大,你闲着也是闲着啊?又不是没弄过,我保证让你舒服。”
“滚,能滚多远滚多远。”周小娜说。
“你把门开了,我立马就滚,我绝对能滚到一楼,不,滚到地下室。”我说。
“你最好滚到十八层地狱,冯起承,”周小娜双手掐着我的腮帮子,“你真不要脸啊。”
“你轻点,这是脸,不是橡皮泥。”我说。
“哎!小娜,你在干什么,怎么动手了?”周小丽端着菜进来。
我这脸都被她抓破了。我捂着半边脸说。
“你为什么掐他?”周小丽说。
“窗外有一只鸟,他冯起承说有两只,明明就一只,他非要说有两只鸟,你说气人吧?睁眼说瞎话,所以我就掐他了。”周小娜说。
“你这才是睁眼说瞎话呢。”我说。
“鸟呢?一只也没有啊?”周小丽看了看窗口。
“你问问冯起承,刚才有没有鸟?”周小娜说。
“刚才的确有两只很可爱的小鸟。”我说。
“小娜,你都多大了?整天和孩子一样?两只鸟怎么了?一只鸟多孤单啊?赶紧去端菜。”周小丽说。
“姐,就只有一只鸟呀!”周小娜说。
“哎,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男人了吗?脑子里就只有一只鸟,你就不能脑子里多一只鸟?”周小丽说。
我捂着嘴笑着。
“冯起承,你还笑?你不是人。”周小娜说着自己也笑了。
“起承,你帮我解一下围裙。”周小丽转过身来。
“姐,我帮你解围裙。”周小娜说。
“谁让你帮呀,端菜去。”周小丽说。
我搂着周小丽的腰,把围裙解下来,她温热的身体,让我心头一热。
周小娜瞪了我一眼。
四菜一汤。牛肉包子是周小丽包的。
我咬了一口,味道很鲜美。
邱海军喝了一口玉米粥,“小丽姐,你和起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认识。”周小丽说。
“姐,不对吧,你们怎么从小就认识?是我上班后,介绍你们认识的。”周小娜说。
“不对,是爸介绍认识的。”周小丽用筷子挠了挠头。
“小丽说的没错。”我咬了一口包子。
“小丽姐,你们是怎么恋爱的?是谁追的谁?”邱海军说。
“嗯,他追的我。”周小丽说。
“他怎么追的你?”邱海军问。
“他送我礼物。”周小丽说。
“起承,你送小丽姐礼物了?”邱海军问。
“好像是的吧。”我说。
“小丽姐,你们在一起了吗?我是说那个,你懂的吧?”邱海军说。
周小丽突然害羞了起来,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包子。
“海军,没有,我姐没和他上床,从来没有和对面这个男人上过床。”周小娜说。
“什么是对面的男人?”我看了一眼窗户,“你不会说是马路对面的吧?”
“小娜,别打岔,我在帮他们,看小丽姐的意思,好像已经跟冯起承上过床了?”邱海军说。
“没有,不可能的。”周小娜说。
“让你姐自己说,小丽姐,你要是和对面这个男的上过床,你就点头,没有就摇头。”邱海军说。
周小丽看着手里的包子,点了一下头。
“上过床?”邱海军看了看我。
我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过啊!起承,你厉害了。”邱海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周小娜。
“冯起承,你什么时候和我姐发生关系的?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周小娜说。
我冲周小娜眨了眨眼。
“小娜,能不能不说这些?”周小丽说。
“好,不说这个,既然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小丽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邱海军说。
邱海军说完,我朝他的小腿踢了一下。
邱海军惨叫一声,“哎呀,我的娘啊,疼死我了。”
“怎么了?”周小丽说。
“没,没怎么了,我的腿,我的腿!”邱海军抱着小腿。
“腿怎么了?”
“腿,腿抽筋了。”邱海军说。
“怎么好好的腿抽筋?”周小丽说。
“他这个人就这点毛病,话一多,腿就抽筋。”我说。
“是吗?”周小丽问。
邱海军点了点头。
“好点了吗?”
“好点了。”邱海军从地上捡起筷子,用袖子擦了擦。
“你刚才说什么呢?”周小丽问。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邱海军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吃完了饭,我接到了陈小莉的电话,她说杨柳月到预产期了,已经在妇产医院住院了,让我过去。
我挂了手机,寻思着要去银行取点钱。
“起承,你过来一下。”周小娜说。
我跟着周小娜去了卧室。
“什么事?”我问。
“刚才我姐私下对我说,想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结婚?”周小娜说。
“和谁结婚?和你还是你姐?还是两个都娶了?”
“别开玩笑,我是严肃的。”周小娜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姐结婚?”我说。
周小娜朝门外看了看,“你说如果真要是我姐和你结婚了,她心里会不会踏实一些?”
“你姐是踏实了,我心里能踏实吗?”我说。
去了妇产医院病房,陈小莉在削苹果。
杨柳月看到我后,把头朝里面转。
“这些天忙,小莉知道的。”我说。
“你是谁呀?你来干什么?”杨柳月转过头。
“我是孩子爹呀。”我说。
“这孩子的爹不是你,你走吧。”杨柳月看着天花板。
“怎么了这是?”我冲陈小莉递了个眼色。
“柳月,算了,他就是这种人,你别跟他计较了,这些日子他在给我帮忙。”陈小莉说。
“对,对,我还在尼姑庵帮小莉姐抓坏人呢!”我说。
“看在小莉姐的面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了。”杨柳月说。
“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问。
“我怎么知道。”杨柳月说。
“孩子名字起了没有?”我问。
“叫来福。”杨柳月说。
“啊?这名字怪怪的,我记得以前电影里有个狗的名字叫来福。”我说。
“那就对了,我妈说起个狗的名字好养。”杨柳月说。
“这名字可以再考虑考虑,孩子姓冯没错吗?”我说。
“没错,姓冯。”杨柳月说。
“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这姓得放在我杨姓的后面。”杨柳月说。
“杨冯?不会叫杨冯来福吧?”我说。
“当然不会了,孩子叫杨来福,冯。”杨柳月说。
“不会吧?这什么名字?”我说。
“这名字不好吗,外国人名字都这么叫,把你的姓放在后面以示尊重。”杨柳月说。
“不行,绝对不行,这中国孩子怎么能起外国名,孩子应该随我的姓,冯姓应该是第一的。”我说。
“也可以,叫冯来福没问题,有个条件就是,我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等孩子出生后,你就得和我去领结婚证,我就答应你。”杨柳月说。
“那,那没问题,我同意。”我说。
“冯起承,我这听得可是清清楚楚,我等着这一天。”陈小莉说。
没,没问题。我说。
“我觉得这来福叫小名还可以,大名不好听。”陈小莉说。
“是啊,名字在想想,男孩女孩还不知道呢!”我说。
“钱拿来。”陈小莉说。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在杨柳月身边。
陈小莉拿在手里掂了掂,“就这么点,不够,接着掏。”
“这两万先用着。”我说。
“掏,少啰嗦。”陈小莉说。
“好吧,”我从包里又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陈小莉。
“接着掏。”陈小莉说。
“没了,要掏你来掏,我又不是变魔术的?”我说。
“冯起承,你真是抠门啊,来一趟就拿这几万块钱?不行,你去银行取去。”陈小莉说。
“姐,我明天再拿五万行吗?”我说。
“不行,今天你就得去银行取十万给杨柳月。”陈小莉说。
“小莉姐,算了,他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杨柳月说。
“他有钱,拿一百万现金出来眼都不会眨的。”陈小莉说。
“我又不是开银行的,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我说。
电话是我妹打来的,说我父亲把村里一个老头打伤了,老头被送医院了,警察马上要来抓。
我挂了手机。
“怎么了?”陈小莉问。
“你得跟我去南山村一趟,我父亲把人打了,警察要抓他。”我说,“这老头真不让我省心啊。”
“那赶紧去吧。”陈小莉说。
出了医院,去了南山村。
到了村口,就看到有一辆警车开出来。
“跟着吧。”陈小莉说。
进了派出所,父亲从车上下来,和他一起下来,还有一个老头,腿一瘸一拐的,父亲看到我后,冲我微笑着招了招手。
“你爹挺气派的。”陈小莉说。
“这老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日子不过,整天在村里吹牛,还要当村长,好像他有多大后台似的。”我说。
“你就是他的后台,你这儿子财大气粗,又混得这么好。”陈小莉说。
“看能不能多拘留他几天。”我说。
“我尽力争取。”陈小莉笑了笑。
“判刑才好呢!有点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说。
陈小莉进了审讯室。
十分钟后,陈小莉出来。
“什么情况?”我问。
“打伤的那个老头叫侯辟古,这名字起的有意思。”陈小莉说,“原因很简单,他和这个侯屁股争风吃醋,在抢一个姓刘的寡妇,起承,你爹挺风流的啊,有你的遗传。”
“说反了,哎,你这是骂我?把人伤得怎么样?”我问。
“皮外伤,问题不大,等一会就放了,不过,恭喜你了。”陈小莉说。
“恭喜我什么?”
“你爹在争夺刘寡妇的战争中,占得了上风。”陈小莉说。
“什么意思?”
“那个老头先动手的,他说你爹和刘寡妇在一个床上睡了。”陈小莉说。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反了。”我说。
“出来了。”陈小莉说。
父亲上了车,坐在我身边,两根手指捋了捋小胡子,一幅气定神闲,犹如凯旋归来的将军。
“你打算给我找一个后妈?”我看了他一眼。
“没,没有这打算,起承,你那三十万什么时候给我?”父亲说。
“是用来修路还是养女人?”我问。
“别开玩笑了,什么养女人?”父亲说。
“从这个月开始,你那三千块钱的零花钱没了。”我说。
“为什么?起承,你每月给我这三千块钱,我都不够用的,你最好再给我加两千块。”父亲说。
“门都没有,说说今天的事吗?你怎么就上了刘寡妇的床了?”我说。
“是误会,我腿不是关节炎吗?是刘香花要给我按摩,我起初不愿意,但她坚持要给我按摩,我拗不过她,就同意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癞蛤蟆,不,杀出屁股猴,动手就打了我,我就正当防卫,轻轻还了一下手,他就没完没了,没完没了了,还,还报警。”父亲拍了一下大腿,“奶奶个熊,他这不是找死吗!”
“你没事跑寡妇家干什么?”我说。
“寡妇门前是否多我也知道,但别人有难我不能不帮呀,她孩子身体不好,生活也不好,挺可怜的,我就帮一手,她们家这个情况,不能不帮啊。”父亲说。
“你给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把刘寡妇给睡了?”我问。
父亲看了一眼陈小莉,“起承,有女孩在这,你这么说话太粗俗了。”
“没事,你们随便聊,我不在意。”陈小莉说。
“起承,你这女朋友真漂亮啊!真好。”父亲说。
“说你的事,别瞎扯别的,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睡刘寡妇?”我说。
“你说话什么口气?你审讯我?警察刚才对我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你算老几?”父亲说。
“你再啰嗦一句,我就停车,让你走回家。”我说。
“好,我走回去。”父亲说。
“有话好好说。”陈小莉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老头,我再问你,你和刘寡妇好上了,我妈怎么办?”我说。
“你不要胡说八道,停车,我不坐你的车了。”父亲说。
“你这老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么大年龄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怕被人笑话。”我说。
“放屁!谁在外面沾花惹草?你给我停车!停车!”父亲吼道。
我停下车后,父亲气呼呼地拉开车门下去,然后朝车门狠狠的踢了一脚。
“踢我车干什么?踢坏了你赔不起。”我说。
“你这乌龟王八蛋,我这就砸烂你的车。”父亲说着跑下沟去捡石头。
我脚踩油门,车飞了出去。
“哎!有其父必有其子,不,应该是有子必有其父。”陈小莉说。
我叹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公安局。”
回到陈小丽家。
周小娜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咖啡。
“你姐呢?”我问。
“她在卧室睡觉,起承,我姐好像记得以前的事了。”周小娜说,“今天我们逛街的时候遇到贺向南了。”
“贺向南不是去南边打工了吗?”
“回来了,他在人才市场门口,我们坐车看到的,我姐也看到了,下车再去找他时,他已经走了。”周小娜说。
“你姐看到他什么反应?”
“她愣了一会,说回家给贺向南做饭。”周小娜说。
“做饭?你不是说她现在在睡觉吗?”
“我给她说时间还早呢?晚会做饭。”周小娜说。
“那么说你姐不会再纠缠我了?”我问。
“什么是纠缠?你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哎,我姐好像精神时好时坏。”周小娜喝了一口咖啡。
卧室的门开了。
周小丽出来,她看了我一眼,说道,“来了。”
“来,来了。”我说。
周小丽说完进了洗手间。
“哎!她好像对你很冷淡?有戏!”周小娜说。
“是啊,感觉像是招呼客人似的。”我说。
过了一会,周小丽从洗手间出来,她坐到小娜旁边,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鱼缸看。
“姐,你没事吧?”周小娜问。
周小丽转过头,“哎,你怎么不给起承冲杯咖啡呀?”
“你喝吗?”周小娜回头问我。
“不,不喝。”我说。“小丽,你今天看到贺向南了?”
“是啊,在人民南路,我和小娜喊他,他没听见。”周小丽说,“起承,晚上在这吃饭,我烧鱼给你和向南吃,对了,你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吧。”
“是啊,有年头了。”我说。
“向南在家天天念叨你,你们哥俩今天晚上要好好喝一喝,”周小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向南,也快下班了,我去做饭了。”
“向南晚上来?”我问。
“你这话问的?你下班不回家去哪?他这人老实,每天晚上都回家的,我去做饭了。”周小丽说。
周小丽进了厨房。
“哎呦,我姐这是怎么了,又和贺向南好上了?”周小娜说。
“那不挺好吗?不过,我有点担心,她不会精神分裂吧?”
“瞎说什么?这贺向南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找我姐呢?”
“他不是和你姐离婚了吗?还找你姐干嘛?要不,我们现在把贺向南找来,说不定他们会和好的。”我说。
“好啊,那现在就去找他。”周小娜说。
“去哪找?”我问。
“去他家找。”
我和周小娜开车去了贺向南家。
敲了半天门,屋里没有动静。
下了楼,却看到贺向南背着一个大背包走来。
“你们找我的?”贺向南问。
“是啊,你小子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我说。
“有事吗?”贺向南冷冷的问。
“是这样的,”我就把周小丽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贺向南沉默了。
“你说话呀?你什么意思?”周小娜说。
“我没什么意思?只要她现在心里还有我,我愿意和她复婚。”贺向南说。
“好啊,那赶紧跟我们走吧。”周小娜说。
“你这背包里都什么东西?”我问。
“我批了点小商品,打算晚上去摆夜市。”贺向南说。
“你不是在外面打工吗?怎么回来了?”我问。
“我妈身体不太好,我不放心,就回来了。”贺向南说。
“向南,我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她还以为和你从前过日子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是下班回来的。”周小娜说。
“你姐要是问我在哪上班呢?”贺向南说。
“你可真笨,我姐怎么会问你在哪上班呢?她肯定知道你在哪上班。”周小娜说。
“等我们回到家,你姐会不会又爱上我呢?”我说。
“不会吧?你姐的脑子是电视遥控器,随时切换频道?”贺向南说。
“有可能的。”周小娜说,“来了的时候,感觉她和你好像在和睦相处的过日子。”
“那我现在去找你姐,她脑子不会又切换成离婚的时候吧,那时候菜刀都扔过来了。”贺向南说。
“小娜,你姐真强悍啊!”我说。
“我姐是被贺向南气疯了。”周小娜说。
“向南,你们什么原因离婚的?”我问。
“原因多了,她看我干什么都不顺眼,也不喜欢我写诗。”贺向南说。
“你现在还写诗吗?”我问。
“不写了,现在饭都吃不上了,等以后有钱了再写。”贺向南说。
“你现在才明白啊。”我说。
“我姐这个病怎么这么奇怪,她前些日子爱冯起承,死去活来的,感觉冯起承就是她的天,今天风向就变了。”周小娜说。
“冯起承,你有没有欺负小丽?”贺向南问。
“我怎么敢呢?你不信问问小娜,我这些日子就像惊弓之鸟一样,我是能躲就躲。”我说。
“回到家后,你们俩都别出声,看看我姐什么意思?”周小娜说。
“让向南先进吧。”我说。
“嗯,那也好。”周小娜说。
到了家门口,贺向南敲了敲门。
门开了。
“这么早就下班了?”周小丽问。
“嗯,单位没事,我就来了。”贺向南说。
“别忘了换鞋,我刚拖的地。”周小丽说。
“好,我知道。”
门关上了。
“这下好了,我姐和贺向南重归于好了。”周小娜说。
“别那么乐观,说不定等一会两人就打起来呢!”
“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坏呢?”
“你姐精神不正常,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说不定做完饭就会拿菜刀砍人。”我说。
周小娜瞪了我一眼,“进去吧。”
换鞋进去,我坐在沙发上。
贺向南坐我对面,腿哆嗦着。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周小娜问。
“没,没,没怎么?”贺向南说。
“你腿哆嗦什么?害怕?”我问。
“不,不是,激动,我有点小激动,没想到又回到从前了。”贺向南说。
“回到从前?什么时候?”周小娜问。
“回到刚结婚时候,度蜜月那年。”贺向南说,“小娜,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写诗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姐的。”
“你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冷静。”我说。
“去吧,姐夫。”周小娜笑了笑。
“哎!多好的小日子啊,非要天天闹。”我说。
“是啊,起承,你看出来没有,向南还像从前那样爱我姐。”周小娜说。
“你姐对向南还是有感情的。”我说。“小娜,哪天,我们会不会也能回到从前?”
“和你?回到以前你骗我去宾馆开房?你那时候是诱jian少女,告你的话,你就进号子了。”周小娜说。
“还少女?你那时候就是个老娘们了。”我说。
“谁老娘们?我刚大学毕业,风华正茂。”周小娜说。
“你们说什么呀?”周小丽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过来。
“小丽,菜都好了?”我说。
“起承,这是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周小丽说。
“啊?不是吧。”我说。
“你啊什么?来,帮我把围裙系好。”周小丽转过身背对着我。
“姐,我帮你系。”周小娜说。
“去,去,一边去。”周小丽说。
我一脸苦笑的看着周小娜。
周小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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