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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雷笑道:“一派胡言,请问你们国家皇帝去世多久了?你才多大的年龄,竟敢说为先帝守陵?”
南喜石和涅莎娃比较赞同韩雷的这个想法,毕竟这皇帝时代离他们已经远去大约150年了,这老者为什么又说是他的先帝呢?
老头呵呵一笑:“你们啊真是蠢死了,早在我太爷那会儿,他就是守卫皇陵墓葬的。如今,到我这儿已经传了第四代,我们家什么也不干,专门守卫皇上的墓葬。我父亲说现在的世道乱,他叫我去当兵。等他老了,我就来接替他。他说,这是我们家的阴德,任何人不得放弃。如果谁胆敢放弃皇上的陵墓家族,必将遭受天谴。”
老头儿的一番话说的韩雷等人不寒而栗,这老头说的东一句西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简直像疯话一样。
老头的话勾起了韩雷的好奇心,他继续问道:“你说这话有何根据呢?”
老头说道:“原来守墓是两个大内侍卫,一个是我的曾祖父,另一个是姓司的前辈。朝廷被颠覆后,这两个守墓的大内侍卫就断了银两,每天连饭都吃不上,饿的没有力气。姓司的前辈忍受不了这种苦难,于是他偷偷的潜逃,只留下我的曾祖父在这守墓。这个姓司的大内侍卫在外面娶妻生子,还有了不错的营生。他在京城开起了一家面馆,由于经商有道,生意十分红火。可是好景不长,没到一年,他的老婆在家中莫名的自溢身亡,他的两个孩子相继得了怪病,跑遍了京城,也没有人能治的了。最惨的是这位御前侍卫,在一个雨夜,他被人残忍的分尸。这起血案当时轰动了整个京城,至今还没有破案。想来这陈年旧案也100多年了。”
韩雷听的头发根发炸!老头的这番说辞引起南喜石的兴趣。
南喜石问道:“姓司的御前护卫死的这么惨,一定是人为炒作的。”
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他指着南喜石说:“我知道,这三人里你的武功最高,可你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太自负了。如果你潜心研究武学,我想你会得到天下第一的称谓。”
南喜石涨红了脸辩解道:“我现在就是武功天下第一。”
老头哈哈大笑:“你还差的好远呢,如果老朽说的话你不信,可以和我比划比划,看看你的武功和我的武功有什么不同之处。”老头儿非常自信。
南喜石反倒没了主意,他更怕丢了天下第一的这顶帽子。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说南喜石竟然被无名的老头打败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南喜石淡淡的说道:“老人家高寿了?”
“坦白谈不上高寿,我的曾祖活到107岁,我才78岁。还小着呢。”
南喜石心里暗自吃惊,这老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根本看不出老态龙钟的样子。他嘴上却强硬的说道:“我从不与70岁以上的老人比武,我感觉胜之不武!”
南喜石觉得这个老人非常神秘,他竟然从眼神中能看出南喜石的武功在三人中最高,难到老头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吗?南喜石清晰的感受到与老者过招的时候,他巨大的凶猛的掌力竟被老头死死的攥住化解掉了,就这一招给了南喜石一个下马威,使他不敢轻易的造次。
老头看着南喜石,把头凑向他的脸,神情诡异的问道:“你很想知道这座墓葬的玄机吗?”
南喜石在老头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感觉到一丝恐惧,他痛骂自己,早就是东方国一流的高手,居然害怕一个老头讲鬼故事。想到这儿,南喜石坚定的点点头,带着平静的笑容。
南喜石说道:“对,我很想知道司侍卫的死因。”
老头神情淡然的说道:“怪就怪司侍卫毁了誓言!这是一个部落萨满巫师的谶语,意思是为了报效君王,生生世世只做守墓人!可惜的是我爷爷遵守了誓言,而司侍卫却忘了誓言独自离去!所以才遭了报应!曾祖曾经传下祖训,即使穷死饿死,也不能离开这座先帝的墓葬,他需要忠诚的陪伴。所以,我们祖孙四代先后成了守墓人,我们开荒种地,只求温饱即可。”
涅莎娃感到很奇怪,问道:“那你们祖孙四代是怎么繁衍下来的呢?”
这老头脸一红说道:“姑娘啊,东方国自古有个传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是说没有子嗣是最严重的不孝。东方国的姑娘们都喜欢老实本分勤俭持家的男人。虽然我们在荒郊野岭,但是也有人注意到我们,有人给我们提亲,愿意嫁给我们这样的守墓人。”
老头叹口气道:“唉,到我这辈儿就没娶上媳妇。我感觉世风日下,女人们的思想发生了变化贪图金钱和享乐,很少有姑娘愿意吃苦受累,嫁给守墓人的。”
涅莎娃瞪大眼睛说道:“那你就没想想办法吗?出去找一个女子也行啊!”
老头摇了摇头:“很难有人能跟我吃这样的苦。没有钱,而且每天还要劳动,谁愿意做这样的傻事呢?”
涅莎娃一阵唏嘘,她感觉这个老者很不幸,同时他又很幸运。幸运的是他没有被世间的污浊所感染,仍然保持着一股清流。
老者站起身说道:“快吃饭吧,一会馒头凉了。”这顿午餐相对简单,只有一锅馒头,还有些咸菜,另外还有一些青菜。
老者从里屋抱出来一坛子酒,笑呵呵的说道:“这就是我自己酿造的,想请三位品尝一下。”
韩雷来了兴致,黑三角什么酒都有,可是他就爱喝自酿的小烧。看着老头仪表不俗,他酿出来的酒一定也与众不同。
果然坛子打开,酒香扑鼻,满屋子弥漫着醇香的酒气。韩雷毫不客气的端起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深有感触的说道:“哎呀,这是世间难得的美味啊!”
涅莎娃是俄罗斯人,而俄罗斯的男人和女人对东方国的高度白酒有着出奇的好感。
韩雷给涅莎娃倒了一酒,涅莎娃没有拒绝,笑呵呵的接受了。南喜石也会喝酒,但是自从练功以后他变得滴酒不沾。
韩磊感觉他很扫兴,劝了几句,南喜石不为所动。
老头说道:“不喝就不喝吧,不要勉为其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