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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合纵诸侯的曙光
南阳郡，曹仁与鲁肃交战的主要城池，艾县。
此刻，艾县较为平静。
虽然城墙被血液染红了，虽然城外丢下了无数的残肢断臂，虽然空气之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但是这一刻的艾县，确实是比较平静。
因为今日曹仁没有进攻。
原因很简单，因为曹仁已经接到了刘冯打败了张鲁，占据了汉中的消息。
艾县城北，曹仁大营内。
士卒们享受着这难得的没有攻城的日子。
中军大帐内，曹仁的神色无比的凝重。
根据消息显示，张鲁失败了，虽然带着一万大军外出，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但那可能性一般，不是很大。
而他进攻艾县十余日，整整一万多的大军，付出了过半的伤亡，但硬是啃不动鲁肃这根硬骨头。
曹仁犹豫了。很明显，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合纵失败了，在四方面的压力下，鲁肃还是硬闯出了一片天空，保住了他的基业。
他即使再进攻艾县，那也是得不偿失了。机会失去了，如此大好机会失去了。
“那张鲁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想着纠结处，曹仁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唉，退兵吧。”
曹仁的心中黯然的想着，先后二次发动了战争，结果一次失败而归，一次啃不下来。曹仁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但就在这时，有一个小吏急匆匆的来到了中军大帐内，脸上带着无比的欢喜。
曹仁正不痛快着，见到这副表情，心中冒起了一阵无名之火，呵斥道：“不管消息好坏，不管局势如何灰暗，都要镇定自若，你这副表情成何体统。”
“将军息怒。”这小吏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下来，紧接着连忙认错道。心中郁闷无比，他刚才接到了巨大无比的好消息，以为能邀功，没想到平白挨了一声骂。
“嗯。”曹仁见此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缓，随即问道：“是什么消息？”
南方战争已经有定论了，按照曹仁的猜测，可能是北方发生了一点变化，可能是取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胜利。所以，小吏才会如此的欣喜。
“刘璋部将，葭萌关的高沛出兵南郑，结果被文聘一个回合击败了。”见曹仁相问，小吏又兴奋了起来，喜形于色道。
这可是大事啊，即使是以他小吏的眼光也能看出鲁肃有麻烦了，而且还是大麻烦。而鲁肃的麻烦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机会。
一个巨大的机会啊。
意味着，本来灰暗无比的天空，出现了一抹曙光了。
“什么？”曹仁先是一愣，随即狂喜道：“消息确定？”
“无比确定。”见曹仁的反应，小吏心中无比的受用，脸上露出了肯定的表情，狠狠的点头说道。
“哈哈哈哈。虽亡了张鲁，却还有刘璋。这场战争是食盐的战争，我们曹氏，东方的孙氏都没有可能会失败。但是张鲁却失败了。但没关系，只要益州的刘璋加入了战争。鲁肃就完了。益州永远也不可能给鲁肃食盐吃的，哈哈哈哈。痛快，当真是痛快。”狂喜之下，曹仁也失态了，大笑不止。
也难怪，这一场战争眼看着就要结束了，而他们灰溜溜的要退走了，但是蓦然出现了转机。
这对于曹仁来说是挽回了尊严啊。
“进攻，进攻，进攻，继续进攻艾县，压着鲁肃打。”紧接着，曹仁下令道。
“诺。”小吏应诺离去了。
不久后，曹仁大营之中，再一次响起了擂鼓声，本享受平静时光的士卒们再一次精神抖擞的集结了起来，战争还在持续。
艾县城头，鲁肃看着前方曹仁大营内的动向，心中较为揪心。
他接到消息要比曹仁早上不少，清楚的知道汉中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璋。高沛那厮乱太子殿下霸业，虽死但不足解恨。”鲁肃的心中无比的痛恨，但是鲁肃知道，现在不是担心汉中那边是时候。
这个机会对于曹仁来说，是失而复得的。可以遇见，曹仁接下来会何等的疯狂。
深呼吸了一口气，鲁肃下令道：“吹号角，准备防御。”
“诺。”有传令兵应诺了一声，立刻下令去了。
“呜呜呜。”号角声再次响起。
襄阳城的战争也是与艾县一样。
有周瑜，刘磐率兵猛攻襄阳，但一直拿不下。只是使得襄阳城池，被鲜血染成了黑色，血腥味刺鼻。
但是近日，却也罕见刘磐，周瑜都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
刘磐大营内，士卒们都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个个都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战争结束了，他们可以回去了。
中军大帐内，刘磐的心情非常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他的前方案上，放着一叠叠的冷菜，旁边放着一坛坛的酒水。刘磐一碗碗的喝下酒水，一脸的醉意。
这是借酒消愁，因为刘磐恨啊。
因为他的没用，放跑了黄忠，所以才会造成这一局面。每一次他与周瑜商量如何进攻襄阳的时候，在周瑜面前，他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但总归他们并不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只要张鲁坚持住，他们就能攻攻破襄阳了。但是结果呢？
结果却是那个王八羔子把汉中拱手让给了鲁肃，那个叫做鲁风的小儿。可笑，可笑，可恨，可恨啊。
刘磐心中恨啊，因为他知道机会没有了。他没有再一雪前耻的机会，再也没有在周瑜面前抬头的机会了。
更加让他恐惧的是，一旦鲁肃缓和过来了。荆楚所面临的压力，就会更大。因为鲁肃占据了汉中啊，那是一座巨大的粮仓，每年出产的粮食无数。
吞并了数十万人口后，可以聚集更多的精兵。这个威胁太大，太大了。大到让刘磐无比的恐惧。
若是失败了，该如何是好？刘琮作为主公固然是难逃一死，而他也是刘表的从子，也是生死难料啊。
“啊啊啊啊。”刘磐大吼大叫，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将军，前方急报啊。刘璋的部将，葭萌关的守将高沛倾巢而出，攻打南郑城。却被文聘一击斩杀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小吏走了进来，禀报道。
“什么？”酒喝的有点多，刘磐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紧接着，一股狂喜充斥了刘磐的整颗心。
“哈哈哈哈，这傻瓜。到底是说他血气方刚呢，还是要说他愚蠢啊。你就算是坚守城池，也比斩杀了高沛强啊。斩杀了高沛，刘璋能不怒吗？哈哈哈哈，傻瓜，傻瓜啊。”
刘磐发出了一声声充满了狂喜的大笑。
“不过这傻瓜做的好，做的好啊。他的傻瓜，就是我的胜算啊。走，走，走，我们去见周瑜，这一场战争我们还有希望，哈哈哈。狠狠的踩踏鲁肃，踩踏鲁肃吧。”
刘磐大笑。
不久后，刘磐带着无比的醉意，策马来到了周瑜的大营。因为是盟军，没有经过任何同胞，刘磐就进入了周瑜的大帐内。
当周瑜看到刘磐的时候，忍不住眉头一皱。刘磐的失落他也能够体会，但是这副模样，却是实在太过了。
“哈哈，公瑾啊。好消息，好消息。鲁肃与刘璋交恶了，大战一触即发。我们还有胜算。”刘磐却是没有理会周瑜的表情，一进入大帐就狂笑道。
紧接着，一股脑的把他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周瑜在荆州是没有情报系统的，他接受消息的速度没有刘磐快。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周瑜也是大喜。
不过，周瑜却是周瑜，与刘磐不是一个等级的，周瑜很快就压下了心中的狂喜。因为周瑜清楚，这一次的转变。
不是因为他们谋划得当，而是因为意外。他们可能借助了刘璋这个意外的力量，才能铲平了鲁肃。
不值得太过欣喜。
不过，总的来说，周瑜还是挺高兴的。
子敬啊。虽然是意外，但为兄的也笑纳了。你这个大敌。我会帮助吴侯铲除掉的。
周瑜的心中坚定道。
“出兵吧。”紧接着，周瑜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
“好。”刘磐点头说道。
本来已经停顿的战争，再一次发动了。周瑜，刘磐率兵继续狂攻襄阳。
“殿下。”襄阳城头，黄忠抬头看向汉中的方向，很是担心。至于周瑜，刘磐的进攻，黄忠却是无动于衷。
因为他自信襄阳能够守住。
只要汉中能够胜利，周瑜，刘磐等人的狂喜，只是短暂的。
“汉升宽心，以殿下之英明，定能化险为夷的。”孟建听到了周瑜发动进攻的动静，立刻走上了城池，看着黄忠心不在焉的模样，孟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说道。
对于刘冯，孟建比任何人都有信心。上次周瑜诈取城池，全靠了殿下啊。
黄忠闻言顿时轻松了下来，他怎么忘记了，殿下是如何的厉害呢？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阻拦殿下的。
放下一颗心后，黄忠立刻集中了精神，准备对付周瑜。放下了对于刘冯的担心后，黄忠的信心更足。
即使是名将周瑜，也别想拿下老夫镇守的城池。
黄忠的信心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