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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二章是夜
红日西下，夜幕开始笼罩。
战鼓声，厮杀声，惨叫声，已经渐渐止歇，长安城池恢复了平静。城池上下，有大批大批的双方士卒开始收拾己方的尸体，捡起兵刃，箭矢等等器具。
在夜幕完全笼罩的时候，双方士卒才收拾完毕。如此，城池上下只剩下了斑驳血迹，证明了白日的厮杀是如何的惨烈。
东方，汉军大营内，士卒们点起了火盆，照亮了大营，有大批大批的士卒披甲持矛，精神抖擞的巡视大营，一派的肃杀之气。
居中的中军大帐内，却又是一番不同。
大帐内，刘冯跪坐在帅坐上，脸上含笑，眼中雀跃。左右乃是刘晔，贾诩，在下去则是魏延，王平等七位将军。
不仅是刘冯脸上含笑，在内的众人也都是如此。虽然刘冯以青冥剑引诱将军争功，更加猛烈攻城。
但那只是小小竞争罢了，在大环境上，将军们的观念还是很一至的，以攻下长安城池为第一要务。
今日一战，七军之中有六军参加了进攻，虽然没有占据城墙，但是可以看出，魏军已经陷入了完全的被动。
众人自然是欣喜的。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一个个士卒走了进来，每个士卒都端着膳食，酒水。进入后，士卒们把酒菜放在了刘冯与众文武的案上。
待放好之后，士卒们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士卒们走出去后，刘冯提起了酒壶，对着青铜酒杯倒了一杯酒，而后向着众文武举杯道：“长安在望，此诸位先生，将军之功，孤敬诸位。”
“多谢大将军。”贾诩，刘晔，王平，董盖等文臣武将们闻言也立刻倒酒，而后与刘冯饮下了这一杯。
“大将军，各位将军雄壮，汉军威猛，如日中天。而长安钟繇，司马懿就仿佛是日薄西山，只剩余热。末将请大将军下令七军共击长安，一战而克。”
饮下了一杯酒，众人都觉得浑身一暖，顿时气冲上脑。魏延放下了酒杯，雄壮道。
“正是啊。大将军下令轮番进攻，不过是想要保住士卒的体力，不至于被魏军乘机反攻得逞。但既然魏军已气衰，不如以七军共击长安，多宝城，雄踞关中。”
不仅是魏延雄壮，其余将军也都是非常雄壮，战血都没有冷却，都还在沸腾，听见魏延之话，顿时赞同道。
刘冯闻言稍稍想了想，他以青冥剑激励众将，引动众将攻城的热情。今日轮番攻城，效果也是显著。
经过一日厮杀，城中守卒死伤众多，即使剩下的也怕是疲累异常了吧。一举可克长安矣。
经过众将争功，刘冯自己也是深思熟虑后，他豁然点头，说道：“好，明日七军齐动，克长安，复雍州。”
“诺。”众将闻言自是大喜，轰然应诺道。
“既然是你等请命七军齐动，若是不克，孤当如何？”刘冯并没有继续鼓励，反而是厉声问道。
“但请大将军砍我等头。”众将闻言先一冷，但紧接着却又是激情了血性，轰然说道。
“好。若是军不克长安，孤就斩了你等以示军法。”刘冯闻言壮将军们的豪性，于是下令道。
气氛更加的热烈，将军们由是血脉喷张。都非常渴望明日的厮杀。
汉军大营内，刘冯决心以下，而将军们也是勇猛非常，气氛高昂。而长安城中，却又是一番不同的景况了。
城池上，倒闭的士卒都被收敛了，并且放火烧掉。但是城上沾满了血迹，几乎是遍体通红。一队队士卒在这样的城池上，巡视城墙。此刻春风颇为冷冽，吹的人瑟瑟发抖。
巡逻的士卒都是恪尽职守，但是掩不住的神色苍白，不仅是现在的天乃还是春寒，有些寒冷。
还因为汉室的强大，今日一战别说是钟繇，司马懿了，就算是他们也感觉到了汉军士卒的不可抵挡。
攻城凶猛，简直是悍不畏死啊。如此形势，而钟繇乃是文臣，而司马懿不过宾客，算是没有大将镇守，士气自然是急剧下降。
今日一战，魏军不仅是输掉了大批大批的士卒，还输掉了气势。
不仅是士卒，就算是钟繇，司马懿心下也是如此。
城中，司隶校尉府。往日，钟繇坐镇长安，督阵关中十余路诸侯，威风赫赫。整个府邸不由自主的让人感觉到一种冉冉上升的气概。
但而今战事不顺，汉军咄咄逼人，魏军气势不顺。但整个司隶校尉府，也仿佛是步入了黄昆的老者，气势不存了。
府中，大厅内。
钟繇，司马懿二人也在饮酒，用膳。二人的脸上都是有些愁苦，一口口的饮着闷酒。
“仲达，长安已经守不了多久了。仲达心中可有未来之计？”沉默了一会儿后，钟繇沉声问道。
“先守长安，若不行，可往西去投奔马腾。”司马懿闻言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今日一战，司马懿的感触也很深。军中不可少能征善战之将，钟繇打不了硬仗，他又是没有什么威望，于是长安才岌岌可危。
若是能借助马腾，韩遂等人的力量，加上他的才智，才可以与汉室抗衡。
“出走马腾啊。”钟繇闻言眼神一闪，说道。
“大人，汉军攻势太猛，我们又是坚守城池，怕是要惹刘冯怀恨在心的，城破之时，刘冯定不会手软，时间不多了。大人也早做打算。”
司马懿举拳对着钟繇说道。
“嗯。”钟繇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随即，二人继续交谈了片刻，司马懿起身告辞了。司马懿走后，大厅内也就只剩下了钟繇一人了。
“投奔马腾吗？”钟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犹豫。毕竟，形势所迫，钟繇的一颗心，并不如司马懿一般铁铸一般的坚硬。
“哎，昔日威风已然一去不复返矣。当真是天下英雄，莫要与刘冯对决啊。否则，即是陌路。”钟繇长叹了一声，饮下了一杯。
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即是感叹，又是后悔。早知如此，早早降了也行啊，但是现在却是不上不下了。
惨，惨，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