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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
顾棠川刚要放下手机，对方欲言又止又发来一条讯息。
她拿起手机皱了皱眉，半晌没有回复的意思，等着对房子互动开口说话。
另一面，正坐在电脑前夏思涵停顿了一下，见对方没有反应，心里有几分忐忑，只好厚着脸皮主动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你。”
“什么事？”顾棠川依旧是简洁明了的语气。
“沈哥哥最近在干嘛，你知道吗？”夏思涵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的道。
“不清楚。”顾棠川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和对方联系了，上次说话还是半个月以前，说要去沈家走一次，问了沈伯母的服装尺寸。
夏思涵见对方不主动问，也没有延续话题的意思，只好厚着脸皮又道：“能不能帮我个忙，让沈哥哥顺便关注我一下，我没有他微信。”
其实不是没有互相加微信，这几天她给沈枭发了几个消息，对方都没回的意思。
打电话经常是助理在接，简短的说两句人在忙，过会回电话，就挂了。
夏思涵等了一周也没收到电话。
“我会和他说，关不关注就是他的事情了。”
“谢谢表姐O(∩_∩)O~，改天我请客去酒吧玩。”
看对方一副乖巧讨好的样子，顾棠川扬起唇畔，酒吧是个好地方。如果她没记错，上辈子染上毒瘾就是和夏思涵去了酒吧以后。
顾棠川主动延续了话题：“什么时候，去哪里玩？”
“看来表姐也经常去玩啊，时间地点你定，我都行，最好多个人还是男的，我们会安全些，把沈哥哥叫上也好。”
旁敲侧击的意思顾棠川当然看懂了，她假装不懂的回复道：“两个人玩的比较随意，酒吧有安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夏思涵：“好吧。”
放下手机，顾棠川已经在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她不会忘记自己在戒毒所恨不得咬舌自尽的那段时光，和遗留到这辈子吸烟的陋习。
有一些痛苦已经留下了烙印，永远……
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公寓楼前，顾棠川按照地址坐电梯，上楼敲门，敲了没几下，珈璃拉开门。见到人先是一喜，又展开双臂来了个大大的抱抱。
“川川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
“有吗？”顾棠川觉得意外，有一段时间没关注过自己的体重了，每天吃饭一日三餐一顿不落，身为演员，她想的不是如何减肥变好看，而是怎么规律生活，调整好自己的健康和状态。
“瘦了一大圈。”珈璃把人拉进屋子。
房间是一套三户的小型公寓，空间很大，被打扫的干净明亮，光看着就赏心悦目，让人胸口畅快。
“你租这里？”顾棠川没想到已经跃进一线圈子的大明星还在住公寓，怎么也要买一套房子才像样啊。
“这公寓是我很早之前买下的，住习惯了也懒得换。”珈璃拉开冰箱门，拿出饮料和茶叶，侧头问人：“你喝什么？”
“有没有可乐？”顾棠川随便翻了翻放在沙发上的杂志，发现最新一期的女神刊封面正是珈璃，女人画着朱红色的眼影，服装是别致的橘色小西服，里面黑色吊带，无疑橘色系今年会变得很流行。
“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珈璃走过来把玫瑰苏打水放在茶几上，说道：“家里没有可乐了，碳酸苏打行不行？”
“也ＯＫ！”
顾棠川拧开了瓶子，灌了一大口，来的路上她就渴死了，春夏交界，空气还是干燥的不行，嗓子快要冒烟了。喝完，她才把杂志放下，接着刚才的玩笑话道：“羡慕你这样的年轻美人。”
总是活力满满，富有感染力。
“你比我年轻，比我美好不好？”珈璃感受到了恶意，决定不继续探讨下去，转移话题道：“最近打算投资一个直播APP，叫Ｅ橙，到时候想请你你来进驻，帮我宣传宣传呗？”
“直播APP？”顾棠川愣住，却并没有意外，眼下直播刚刚出现在公众视野，很多都是为了明星和粉丝们互动，几个小有名气的野星靠着直播成了网红，珈璃倒是会掌握先机，提前投资做出单独的直播APP。
她可是记得，后来这款E橙直播软件，变成了家喻户晓，全民娱乐的一种消遣形式，作为幕后投资的股东，珈璃赚了不知多少资产。
“对啊，现在的直播很热闹，就是不够亲民接地气，要是人人都能当主播，圆了一个主播梦，一定会很受欢迎的。”珈璃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看法，这个项目也是朋友拉她做的，开始还没有投资的打算，在深入了解后她也有了兴趣，一时兴起开始投钱。
“我加入，弄个八卦直播间怎么样？”顾棠川来了兴致，想到自己很久之前打算，刚好最近夏思涵也在准备当记者，她心中开始有了盘算。
“八卦直播？直播谁的八卦？你不会打算去黑沈枭吧？”珈璃打趣的道，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难道你不好奇娱乐圈有哪些八卦么？”顾棠川眨眨眼睛，吸了吸鼻子，眼大，尖下巴，看起来十分勾人。
“好奇啊，原来你也这么八卦啊。”珈璃被吸引了注意力，拉着人热情的道：“说说，你最近是不是也听说圈内的张焕清出柜的事情了？我们交换一下情报。”
额，这种消息，根本不用交换好吗？上辈子这个新闻就是她全程在跟踪报道，后续还扒了一下歌王张焕清和小鲜肉的黑幕做猛料，来吸引关注度呢。
“他念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男人，交往的小鲜肉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在一起七年了，关系传的没那么邪乎，重点在于小鲜肉为了骗钱背着张焕清同时和五六个不同身份阶层的人交往，有个背景带黑的老板不服气，叫人才打了张焕清。”
顾棠川稀松平常的道，斑点八卦的兴趣都没有。
这种苦情剧，几乎世界各个角落都在上演，只不过主人公不同，关注度和影响力也不一样罢了。
“你你怎么知道？张焕清被打了？？”
珈璃惊讶的张大嘴巴，她只听说张焕清最近爆出了和男人街头亲密的照片，还没听说过被打的事情。
“噢，不好意思，提前剧透了，这是一周后要发生的事情。”顾棠川想到了什么，尴尬的道歉。
“额……”珈璃已经石化在原地，要不是曾经见过顾棠川通天的本事，她现在还真的以为对方在胡说八道。
她激动的用肩膀碰了碰顾棠川的：“张焕清真的被打了？为什么那老板不打小鲜肉？毕竟是小鲜肉给他戴帽子，张焕清才是受害者啊。”
“有个成语叫棒打鸳鸯，你可以字面理解。”顾棠川又喝了口苏打水，打了一个饱嗝。
珈璃愣了一下，两个鸳鸯都打，是字面理解的意思？？
半秒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推了推旁边的人道：“你可真能够扯的。”
顾棠川喝了最后一口，扔掉空瓶子，一本正经的严肃道：“说正经的，到时候你可要给我按照流量分成，嗯，五五分。”
“哈哈，你还真指着这个发家啊？”珈璃起身，准备去厨房洗水果，站起来前扔了一个策划本在茶几上，道：“帮我看看方案怎么样？你是大师，顺便算算我与这家合作如股顺不顺利？”
顾棠川把方案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她哪是什么大师，不懂行也不会算。等珈璃端着水果一脸期待走过来时，她只好编几句瞎话给对方一个安慰：“顺利，肯定能生财。”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珈璃松了口气，对人莫名的信任。
原本还以为开八卦直播间的事情是对方在开玩笑，没想到隔了一周她的邮箱就收到了一份正式合同协议，条条框框标的明白，下面还有需要盖章的位置，要走法律程序。
珈璃看完了，赶忙给人拨电话过去，大惊失色的道：“你不会说真的吧？”
“合同看了吗？没问题约个时间我们签一下。”顾棠川正在去顾氏的路上，合同她前天就发了，想必对方今天才登邮件。
“八卦直播间，你确定能赚到钱吗？不怕网友扒你？”
一想到曝光的都是圈子里的同行，珈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狗仔多了去，你放心吧。”
“那好吧，这周六就有时间，你可以来我这。”珈璃征询道。
“好。”顾棠川挂下电话，人已经站在了顾氏门口。
顾梅丽最近没时间找她，不等于她不会找上门来，前段时间关注新闻，听说沈氏最近在投资一个石油项目，早在几个月前，她也明里暗里向顾梅丽透露过沈氏发现了很赚的项目。
这次的石油项目不普通，前期投资巨大，开发工程期限长，只是权威专家侦测过此处有石油，并不敢百分之百确定。
如果赌输了，就是倾家荡产，赔上全部身家，反之则能收获十几个亿。
据目前的状况您好看来，成功的概率十分大，海底石油已经被雷达反复勘测过，精准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几乎不会失误。
顾棠川却知道，就是这百分之一的概率，让沈家陷入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