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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赶鸭子上架，杨云毅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而苏婵，则是一副小狐狸偷到母鸡的兴奋表情，很贼。
差点儿了忘了，这丫头就是个狐狸，而且有九条尾巴呢。
苏立一脸的兴奋，女儿真是太给他挣脸了，笑着说：“杨小友，小女就拜托给你了，她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或者是不听话，你可以随时训她，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听到父亲说出这样的话，苏婵的那张脸立刻耷拉下来。
杨云毅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故意说：“棍棒底下出精英，苏族长放心，我一定不会对小婵客气的，保证把她培养成为人才。”
说话的同时，杨云毅朝着苏婵呲了呲牙。
苏婵脸上的喜悦和鸡贼之色瞬间消失无踪，开始仔细考虑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苏立指着那箱妖丹，说：“承蒙杨小友不弃，愿意教授小女本领，那么这份礼物你就更应该收下了。”
杨云毅晃了晃手里的那颗妖丹，说：“苏族长，还有各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拿这一颗，就够了。”
“那怎么能行呢！”苏立赶紧摇头，说：“本就是薄礼，你要是不收的话，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是啊，收下吧！”
“莫不是恩公嫌礼物太轻，看不上吗？”
杨云毅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正色道：“要不这样吧，九尾狐一族处在发展的重要阶段，这批妖丹对于你们来说太重要，算是我借给你们的，等日后大家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就是了。”
苏立露出感激之色，郑重其事道：“好，那就这说定了，到时候我们连本带利，加倍还给你。”
清晨，阳光普照。
狐族属地外围，苏立和一众族人并行而立，目光中带有明显的不舍。
杨云毅和苏婵早已离开众人的视线，但他们仍然久久不肯离去。
大路上，苏婵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低着头红着脸，两只无处安放的纤纤玉手正在玩儿着衣角，亦步亦趋的跟在杨云毅身后。
杨云毅回头看了一眼，苏婵则是被吓了一跳。
“小毅哥哥，你不生气好不好？”苏婵眨着大眼睛，壮着胆子说：“以后，我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了。”
杨云毅轻哼一声，未做回应。
“小毅哥哥，人家真的错了。”苏婵开始撒娇。
杨云毅再次轻哼一声，说：“别说是耍小聪明，就算是上房揭瓦，我都不拦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的？”苏婵的大眼睛一亮。
少年心性，无法无天，有些时候自己是管不住自己的。
若是杨云毅的要求不那么严格，苏婵觉得自己的日子一定会很幸福。
谁想，杨云毅把话锋一转，道：“反正你父亲说了，只要不打死就行。”
苏婵立刻面色一紧，怕怕道：“小毅哥哥你放心，婵儿最乖了，一定不会惹你生气。”
“真的吗？”杨云毅反问。
苏婵立刻变得很没有底气，小心翼翼的说：“有的时候，可能会偶尔犯一些小错，小毅哥哥最大度了，不会随便惩罚婵儿的，对吧？”
“这跟大度没有关系，我这个人很正直，做任何事情都讲究公平。”杨云毅一本正经道：“犯了大错，我会把你打个半死，犯了小错，那就小小的打一顿，作为惩戒。”
“啊？”苏婵嘟起粉嘟嘟的嘴巴，眼睛里闪着光芒，我见犹怜。
杨云毅故意把头一偏，哼道：“就是这样。”
没办法，小丫头的清纯无敌杀伤力太强，多看一眼的话，杨云毅就狠不下心了。
二人继续前行，杨云毅挑了挑眉毛，说：“其实，我没什么技能教你，我是人族，来神族就是为了开眼界学东西的，自己都还是个学生呢，怎么教学生？”
“再者，我所掌握的各种技能，并不适用于妖族，怎么教啊？”杨云毅露出为难之色。
苏婵小声说：“教其他的也行啊，比如说做人的道理，为人处世的方法……”
“等等！”杨云毅突然打断苏婵的话，脑子里灵光一闪，说：“好像有一套功法，是适用于你们妖族的，叫什么来着……”
杨云毅开始回忆，然后说：“想起来了，叫《玄妖变》！”
《玄妖变》这套功法来自妖皇陵，本就是妖族盛典，妖皇又是一只九尾狐，所以不用想，肯定适合苏婵这只小狐狸。
“《玄妖变》？”苏婵突然变得吃惊起来，一双眼睛都瞪圆了，语气急促的问：“是整篇的《玄妖变》，还是残篇？”
杨云毅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回答说：“应该……是整篇的吧？”
刻在妖皇棺椁前方的《玄妖变》碑文，应该不是残篇才对。
“真的是整篇？”苏婵用近乎喊的方式说。
杨云毅皱了皱眉，仔细回忆之后，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说：“整篇！”
“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苏婵立刻激动无比的跳了起来，嘴里嚷嚷着：“自从神妖大战之后，九尾狐一族没落，因为遗失了最重要的功法《玄妖变》，我们的实力越来越差，从妖族中的王者，变成了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小部落。”
事实上，九尾狐族的衰落，正是由于《玄妖变》的遗失。
一万年以来，狐族经过不懈努力，但还是没能凑齐整篇的《玄妖变》。
因为修炼的是残篇，导致族群实力高不成低不就，处在一种很尴尬的位置。
“不对啊，功法遗失了，可以去妖皇陵，那边就有整篇的《玄妖变》，抄一份回来，不就行了。”杨云毅语气轻松的说：“我就是在妖皇陵里，得到的《玄妖变》，妖皇是你们的老祖宗，族都快被灭了，它应该会原谅你们的擅闯陵墓之罪。”
苏婵摇摇头，说：“我们不是怕老祖宗怪罪，不敢闯它的陵墓，而是根本找不到妖皇陵在哪里！”
神妖大战，以妖族的战败而告终。
后来，以神族为首的战胜方，将妖族的地盘和财富进行瓜分，妖族被赶出世代生活的家园。
埋葬着妖皇和九位妖王的那片土地，被鸡贼无比的神族，分给了人族。
这么一来，残存的妖族根本没机会踏足这片故土，自然也就找不到妖皇陵，更得不到整篇的《玄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