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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坐山观虎
凤九歌回到府里，便见着一群又一群的人往刘氏房间的方向跑去。
“这一个个是怎么了？”她有些惊讶地问道，但是脚步却是调转了方向跟着走了过去。
院子前，一群人正满脸焦急地来回踱步。凤九歌仔细看了一眼，这里面大多数都是刘氏自己的人。
“大小姐。”众人看见她走进院子，立马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个礼。
“发生了什么？”凤九歌随便抓了一个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问道。
那人脸上全是焦急之色：“回大小姐，二夫人原本好好地在床上躺着，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口吐白沫，若不是发现的早，恐怕现在已经去了。”
刘氏出事与她倒是没什么关系，但要是因为这个牵连到自己身上，那可是天大的冤屈。
凤九歌看了一眼众人，立刻明白了这些人慌张的原因。
“请了大夫吗？”她的眼神往房间里扫了扫，不过因为门缝开得不大，倒也没看见什么。
“请了，大夫刚进去一会儿，吩咐所有人都在门外候着。”
如今顾氏不在府里，主事的任务自然交到了凤九歌手上。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便耐心等着大夫的诊断。
好一会儿，那门才被人打开。
大夫走出门，先是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才开口道：“来人啊……”
凤九歌迎了上去：“二娘还好吗？”
大夫一开始没看见她，如今一见凤九歌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被吓了一跳。
“见过大小姐……”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凤九歌伸出手打断了：“不必多礼，二娘究竟是怎么了？我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听说……”
凤九歌的脸上带着焦急，仿佛是真的关心刘氏的状况一般。
“回小姐话，二夫人这是中了夹竹桃的毒。”大夫回答道。
夹竹桃是一种灌木类植物，枝条灰绿色，嫩枝条具稜。叶面深绿，叶背浅绿色，叶柄扁平，中脉在叶面陷入，花冠呈深红色或粉红色。
凤九歌一听心里便有了底，只是现在这么多人，她不方便表现出知道的样子。
大夫见凤九歌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开口解释道：“这夹竹桃寻常人家家里都会有一些，但是一般都会将它当作花卉观赏，鲜有人知道这东西含有剧毒。”
说着，他顿了顿：“若是入药的话，这东西可以强心利尿，镇痛祛瘀，但一旦使用过量，便会让服用之人感到恶心，随之而来便是呕吐，若是再严重点，便会让人直接死亡。”
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凤九歌的表情，生怕自己有哪一句没说对惹祸上身。
凤九歌脸色变了变：“有劳大夫了，烦请大夫将药方和注意事项告诉给下人们知道。”
“大小姐客气了。”大夫说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凤小姐怎么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靠近威压这么强。
等大夫走了，凤九歌转身将面前瑟瑟发抖的众人看了一遍。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凌厉，大部分人都不敢与她对视。
“究竟是怎么回事？”凤九歌厉声喝道。
面前众人闻言立马跪在了地上，一群人推推嚷嚷的，好半天才从里面推出了一个小丫头。
“回……回小姐话……”那丫头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奴婢原本是二夫人的贴身侍女，今日奴婢给二夫人擦拭过身子后想着将院子里的东西理一理，便去旁边不远的房间里拿铲子了，谁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凤九歌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害怕到了极点：“谁知道奴婢一回来，便看见桌子上的水壶打翻在地上，奴婢连忙跑进房，二夫人口吐白沫着躺在床上。”
凤九歌听完她的叙述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们有谁能够证实她的话？”
“奴……奴婢看见瑛儿出了门……”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奴婢也看到了。”另外一个声音附和着。
凤九歌思索了一下：“你们先起来吧，既然有人可以作证，那她的嫌疑暂时便解除了。”
“你们先守着，我进去看看。”
说完，凤九歌转身进了房。
凤九歌刚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有些发馊的味道，她转过头一看，刘氏正躺在床上。
算算时间，刘氏前后加起来也昏迷快半个月了。
如果不是要在众人面前演戏，凤九歌根本不屑进刘氏的房间。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便吩咐了侍卫将打碎在地上的茶壶捡去查验了。
“你们各自守好自己的位置，若是有什么异常，立马向我报告。”
“是。”
凤九歌回到房间里后，直接瘫在了床上。
夹竹桃这东西，光是将军府里就有不少，如果要追查的话也不容易。
不过，就算没有证据，她的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小姐为什么不命人去查这件事是谁做的？”
凤九歌闻言嘴角勾了勾：“能有谁，除了杨清雅，谁还会冒这个险。”
映碧心里本来有个底，如今听凤九歌这么一说也不惊讶，她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雅姨娘的胆子净是这么大？她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凤九歌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杨清雅行事谨慎肯定不会亲自动手，即便我派人去查也只能找个替罪羊出来，而且这夹竹桃随处可见，并不能代表什么。”
映碧想了想，继续问道：“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凤九歌躺回床上笑着开口：“什么都不做，我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行，至于追查方面随便派几个人去便是。”
杨清雅和刘氏矛盾激化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她又何必费心思去二人中间掺和一脚呢？
“睡觉。”说完，凤九歌扯过被子，两眼一闭便进入了梦乡。
映碧无奈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凤九歌，却是轻轻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