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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军在第6战区发起的战役以惨败告终,各部损兵折将,狼狈退回原驻地。
张昊接到陈诚将军邀请,陈诚将军希望张昊在独立团转回萍乡后,立即到恩施去,然后从恩施一起坐飞机前往重庆,再从重庆前往楚雄。
因为缴获物资太多,路途遥远,张江运输营没有相当长的时间,不可能把物资全都运往萍乡。
张昊只能留在常德北侧团部等待。
陈诚将军的邀请,张昊当然知道是委座的意思,先到重庆去,自然是要拜见委座的。
此行没有两个月时间,不可能返回。
张昊在去恩施前,必须把独立团各项工作全都安排好。首先兵工厂工作,张昊让钱诗雨代替他负责。一些重大协议由钱诗雨代签,由钱诗雨代替张昊与大公子联系。
其次,鄂西会战结束了,不等于11军就不会再进攻第6战区,张昊清楚记得历史上还会有常德保卫战,具体时间没有印象,只知道大约在秋末冬初。也就是说,在这一阶段,张昊离开独立团问题不大。今年主要是常德保卫战,明年战事就太多了,一整年都需要东征西讨。队伍装备必须得到改进,现在队伍中的武器种类太多,最好统一起来。怎么统一武器装备?这可是件超级大难事,独立团装备主要都是缴获来的,兵工厂又不能生产枪炮。虽然实现这一目标难度极大,但张昊仍然很想把这件事情做成功。
第三,小花肚中有张昊的孩子了,小花高兴得不得了,张昊却头大得很。这事不能让孔小姐知道,而且小花必须安排好,怎么安排张昊没有主意。真让小花一个人回蕲春吗?张昊可舍不得,小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张昊会痛心一辈子。小花和张昊共同生活的时间很长了,感情非常之深,而且两人在一起也形成了习惯。必须在小花肚挺起来前,把小花安排好。
第四,必须安抚好雪儿,这个女孩很特别,长时间看不到张昊,她就会象花朵一样枯萎,张昊可不想让她出事,雪儿是张昊的左臂右膀,打仗时的情报工作还得靠她呢。
第五,国际上列强正在思考战后安排,张昊也开始思考战后怎么办的问题。过去,张昊不想活到战后,现在张昊为了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又不得不活下去。
独立团团部张昊自己的小帐篷中,张昊让小花坐腿上,搂抱着小花,柔声说:“花,你马上要当妈妈了,我既高兴又犯愁。”
小花吻张昊的唇笑说:“您不用担心,过段时间,我一个人回蕲春去。”
张昊摇头说:“你的家人都到四川去了,最好能够找到你的家人,和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办。”
小花笑说:“您是这么著名的大英雄,爸爸他们一定知道您的情况的。”
张昊点头说:“是啊!他们看报纸的话,一定会知道我的。可是我找不到他们,只能他们过来找我。”
小花点头说:“反正实在不行,我就一个人回蕲春。”
张昊搂紧小花,笑说:“反正等我回来,肚子还不会太大,让我一路上好好想想,总会想到好办法的。”
小花点头说:“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我一切都听您的最后决定。”
张昊和雪儿并肩站山坡上。
张昊说:“我不放心你。”
雪儿笑说:“我会想您的。”
张昊说:“交给你一个任务。”
雪儿连连点头说:“好!只要您说,我一定完成好。”
张昊说:“替我照顾好小花,她有我孩子了。”
雪儿连连点头说:“好的,我会把她当妹妹照顾的。”
张昊看住雪儿的眼睛笑说:“你们俩要相处好,将来你们俩生活在一起。”
雪儿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
张昊在团部主持召开独立团副营级以上会议,通报张昊即将远行的消息,要求各部回萍乡去后加强训练,做好秋末冬初参战准备工作。在张昊不在独立团期间,独立团由董壮飞参谋长主持工作。等张昊返回独立团后,会从兵工厂提钱发奖金。
这次张昊出行,带上了周永强和算命先生苗连生两人。
由周永强开吉普车,前往恩施。
到达恩施后,张昊受到第6战区司令长官陈诚的热烈欢迎,与第6战区各位副司令长官进行了会面。
张昊和陈诚将军一起乘座飞机飞往重庆。
张昊由孔小姐开车接到孔家住下。
张昊抱着儿子亲个不停,儿子很乖巧,对张昊的肩章很感兴趣,一直摸,赖在张昊身上不肯下来。
在孔小姐房中,张昊抱着儿子,孔小姐抱住两人,孔小姐凑近张昊耳朵笑说:“好想你。”
张昊和孔小姐接吻,儿子用小手把两人的嘴巴掰开。
张昊吻儿子的手,孔小姐咯咯笑。
晚上,赖在张昊和孔小姐床上的儿子睡着后,被孔小姐母亲过来抱走,张昊和孔小姐这才可以亲热合体。
统帅部,张昊拜见委座,委座在会客室接见张昊。
委座让张昊坐身边,他抚摸张昊的手背显得格外亲热。
委座说:“罗斯福要我到埃及开罗去参加会议,斯大林竟然看不起我,不惜与我一起出席会议。只能在开罗召开中美英三国领袖会议,然后,再召开美英苏三国会议。我要求在开罗会议公报中,明确写上历史上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都废除,日本国窃取中国之领土必须无条件归还中国,重点是满蒙和台湾。苏联想让蒙古独立,还想占据满州。苏联担忧我会把西伯利亚要回。英国人最最狡猾,竟然在战后还想保持在中国拥有租界,这算什么事嘛?邱吉尔威胁我,假如提过分要求,他就不通过公报。唉!昊子啊!我很难啊!我假如为了国家利益与这些列强抗争到底,对我个人来说极端不利。这些国家会想尽办法刁难我,除掉我。可我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抗争,一定要把中国的利益最大化,一定要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一定要确保中国领土完整与主权独立。假如不答应,我就不出席开罗会议。为了让美国支持我们,我也得作出些让步,中国远征军的指挥权不得不交给史迪威将军。中国领土可以作为美军轰炸日本国时的前进基地。但美国人也威胁我,假如我提的条件过高,会不给我国以援助。我国和这些国家之间的矛盾,在将来会越来越扩大化,我个人也会受到这些国家的排斥。”
张昊轻轻叹气说:“这些国家都曾经侵略过中国,从中国掠夺了无数财物,现在中国突然要和他们并肩站立,一起探讨战后安排,自然对中国心存戒备,不敢让中国强大。”
委座点头说:“多灾多难的中国,积弱积贫的中国,也到该雄起的时候了。外交工作自有外交方面人员办,昊子作为你来说,一定要继续打胜仗,要坚决打败日本侵略者。”
张昊点头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战斗一天,只要哪里有仗打,我就到哪里去打。”
委座点头说:“很好!打了这么多大胜仗,能不躺功劳薄上,我很满意。你现在还是陆军少将,我想提拔你为陆军中将,加授统帅部高级参谋二级上将衔。”
张昊大声说:“多谢委座栽培。”
委座说:“你假如愿意,我立即任命你为战区副司令长官。”
张昊摇头说:“算了吧!还是让我在一线打仗好,能不能活到战后,还说不定呢!”
委座看住张昊的眼睛,小声问:“想不想参加远征军?”
张昊叹气说:“11军从今年年底开始到明年一整年,都会在广阔区域掀起战火,我假如出国打仗,11军谁来对付?再说了,远征军暂时不会打大仗,驻印军才会打仗。”
委座重重叹气说:“国难思良将,放眼全中国,只有你最能打仗。”
张昊说:“不能这么说,中国军人都很铁血,仗打得都很勇敢。”
委座说:“楚雄去前,我想让你在重庆出席一些公开活动,重点是参加一些群众集会,让重庆百姓看看你,在会上你要讲话,宣传一下中国军队在正面战场抗战英雄事迹。”
张昊并不喜欢抛头露面,但为了宣传抗战,张昊听从委座安排仍然出席了很多群众集会,有时一天要出席两场集会,张昊作报告不用稿子,讲的都是亲身经历,百姓们听得如痴如醉,有很多年轻男儿象追星族一样,只要张昊做报告,就必然赶过去听。听过后,还要张昊给他们签名。
张昊还专门到大学去做了几场报告。
记者们天天追着张昊采访,张昊的一言一行都被记录下来,进行报道。
在重庆出席公开活动时,张昊都穿西服,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举手投足大气果敢,声如洪钟,气度非凡。
张昊成为重庆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也成为年轻人心目中的偶像。
一天下午,张昊刚做完一个报告,正要上车离开时,被一位穿着长绸褂花白长头发老人拦住,张昊看着对方怔了好久,突然想起来,这个花白头发老人是小花的爸爸周老。
张昊好高兴啊!赶紧向周老鞠躬,笑说:“一直想找您,可不知到哪去找,今天您终于亲自来了,我太高兴了。今晚我请客,我们爷俩好好说说话。”
周老眉开眼笑说:“张将军,你是大英雄,您的事迹在报纸上经常能够看到,我担心您不认我,所以,没敢找您。”
张昊笑说:“您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可是一家人。走!我们找家饭馆,边吃边聊。”
饭馆,张昊和周老两人在包厢吃饭,驾驶员周永强和苗连生在大厅吃饭。
周老告诉张昊,他听张昊的建议,变卖了很多家产,到四川成都做生意,赚了很多钱。
张昊告诉周老,小花现在当上了上校,是独立团军官。张昊现在娶了孔小姐,小花不能和孔小姐生活在一起,现在小花怀上了孩子,张昊不知道怎么安排才好,正要找周老商量这事。
周老喜出望外,说:“让小花到我这里来,我好想抱外孙啊!”
张昊笑说:“小花假如能够得到您的照顾那当然好了。战后,我也许会向您学着做生意,到时还是让小花靠着我。”
周老听后,好开心啊!在他的心目中,张昊可是光宗耀祖伟大人物。周老知道张昊娶了孔小姐,重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周老也是个人物,他自然耳聪目明,早就知道了。但周老绝对是聪明人,张昊不提孔小姐,他当然不能提。当他听到,张昊将来会做生意,而且想让小花靠着张昊,周老立即明白,张昊的心还是倾向于小花的,小花做张昊的小老婆真是祖上积德。
周老笑说:“据我的观察,战后全国的经济中心,会东移,四川这边生意会变得难做。您既然想做生意,必须往上海方向靠。”
张昊轻叹摇头说:“抗战一旦结束,全国会暴发内战,上海也不是久居之地。”
周老怔住,小声问:“您怎么知道?怎么会这样?到时赶跑日本鬼子后,国家应该安定了呀!”
张昊摆手说:“安定不了。”
周老叹气说:“我有朋友在香港做生意,香港在战后情况是不是会好些?”
张昊点头说:“香港在战后仍然是英国人统治,相当安定,生意应该很好做。”
周老的眼睛发亮,笑说:“那我立即到香港去一趟,看看情况,假如可以,我先在香港置办房产,然后再过来把小花接去。”
张昊小声问:“蕲春您的家怎么办?”
周老笑说:“家飞不了,我让管家打理着,有情况他会报告我。”
张昊点头说:“那就这么办。晚饭后,我就得回孔家,白天我很忙,不是做报告,就是会客,还得接受记者采访,我们之间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的话,会闹得满城风雨。安排好小花,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几天当中,我随时都有可能会到昆明去,我不能再见您。”
周老点头说:“您是大人物,能单独见我,就给了我天大的面子。这几天,我把这里的生意安排好后,就香港去。放心吧!小花的事情您不要担心,我会有办法接小花到香港去的。您只管办您的大事,等战争结束后,我们香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