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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贺锦的确没有猜错,甚至李霄雷说出这番话后,田见秀和刘宗敏便知道,李霄雷又要回去当他的千户了。说来也不奇怪,他出来也有几天了,再不回去也不像话。
说真的,在来到黄龙山,建设好黄龙寨后。田见秀也不是没有想过自立,他到底是文人出身,没有江湖那种‘义气为先’的概念。黄龙寨的条件不错,关键李霄雷给出了那么多好东西,他完全可以发展起来。
不过随着刘宗敏到来,还有经历过挫败之后,才打消了这个想法。尤其是李霄雷刚来,没几天就灭掉了牡丹寨,轰死了贺一龙。虽然是飞雷炮的功劳,不过李霄雷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在山寨建立起了威望。
可以说,无论是拉拢人心的手段,还是弄到物资的门路,他都比不上李霄雷。直至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李霄雷能混得那么好,并非偶然,也并非他有钱,而是他的确有能力。
关键是当贼久了,田见秀也有了点江湖气。也知道什么叫做‘义气’。二弟这个身份他很满意,至少同富贵是走不掉的。也知道李霄雷还有别的布局,他如今这个千户的身份非常重要,也不好说,让他留下来之类的话。
李霄雷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毕,于是大家也不客气,吃吃喝喝,第二天起来都醉醺醺的,显然都是喝高了。
美酒佳肴,同样也把牡丹寨和莽头寨的俘虏,迅速转化为兄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么就两顿酒!
喝高了,大家勾肩搭背,实在有不爽,直接打上一架,回过头来又勾肩搭背喝了起来。其实对于牡丹寨和莽头寨的贼人来说,跟谁不是跟,对贺一龙,他们也未必是死忠分子。更别说,老大的都没了,他们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第二天田见秀出面招兵,不多时就把损失的部队补充了回来。还有几百人,不是年老体弱,就是没什么胆子的,直接就回去当寨民,无论是开矿还是耕种,甚至是建设都需要人。对于这部分人来说,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寨主要离开?”贺锦是当天下午,才收到的消息,他没想到李霄雷真的要离开。
“我还有别的身份,这就是我没有把真面目露出来的原因。具体是什么身份,以后你会知道!希望到时候,你有这个资格,知道我的身份!”李霄雷拍了拍贺锦的肩膀,如今贺锦的身份,在山寨里面姑且也算是四当家的。
“小弟明白!”贺锦当然知道李霄雷说的是什么,能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当然是真正的兄弟,真正可以信任的人。换句话说,如今的贺锦,还在‘考察期’。
李霄雷要离开,自然是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于是把寨民和儿郎们都给召集起来。一方面宣布他要离开一阵子的消息,一方面让大家在这段时间,好好听其他几个当家的话。
李霄雷即将要走,临走前招来田见秀,在他耳边吩咐几句。后者有点诧异,随即却答应下来。李霄雷让他去找个人,一个女人,他很奇怪,但却不意外。
直至回到官道上,李霄雷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回了普通的衣服,摘下了面罩。
一路畅通无阻,手持千户令牌的他根本不介意任何盘查。其实也没什么盘查,偶尔住个店,有钱就好,其实客栈也不会管你是不是有路引。
“相公,您可回来了!”回到李宅,赵琰带着李定国等人出来迎接。差不多十天没有见到李霄雷,赵琰真的很担心他在外面发生什么,尤其还是要去黄龙寨那个地方。
“一切安好,或者说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李霄雷随口回了句,一旁的李定国等人是满头雾水,不过赵琰却知道他说的是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不多时,陈涛也被请了过来。就如同李霄雷承诺的那样,在同州给他买了一座宅子,还请了一个健妇烧水做饭,又请了两个丫鬟伺候他。
白天陈涛就是按照规定过来教书,晚上天还没有暗下来就回去,到底是为了避嫌。赵琰也几乎不和他接触,就算有也是通过李定国进行。
“东主,您可回来了!东西已经初步制作完毕,是否要去查看?”陈涛看到李霄雷安全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然后低声对他说道。
他知道李霄雷有急事外出,关键是还不让他知道是什么事情。知道是还没办法完全信任自己,却也不会抱怨什么。这段时间通过旁敲侧击,间接在赵琰那里,知道这是一件有点危险的事情,不免有点担心,看着李霄雷安全回来,到底是松了口气。
“看,当然要看!”李霄雷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李定国,“学习得怎么样了?”
“拼音我们已经记下来了!”李定国闻言,连忙上来报功一样回答道。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够在十来天的时间,彻底记住拼音声母和韵母,并不简单。
其实李霄雷对此并不奇怪,这个时代的孩子,对于学习有着处于预料的热情和狂热。尤其是穷苦人家,真正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如同海绵一般,拼命的吸收知识。
“如果直播间前有还在上学的孩子,看看人家,你们羞愧不?”李霄雷都不由得吐槽。
陈涛的工作做得很好,《论语》、《三字经》、《千字文》和《百家姓》四本书,都已经用拼音标注了出来,然后在同州花了点钱让人印刷了四十来本,作为教材使用。
同时尝试按照李霄雷的说法,制作了一些‘粉笔’,并且找人做了一块‘黑板’,写起来很不方便,胜在可以反复书写,慢慢陈涛也习惯了粉笔字。
孩子们却是用沙盘来学字,这玩意同样可以反复使用。对于还在启蒙阶段的他们来说,用毛笔和纸张太浪费,先让他们习惯握笔的方法,还有多认识几个字再用也不迟。好在这年头,纸张没有以前那么贵了,也浪费得起。
期间李霄雷回千户所一趟,一方面是给指挥使汇报,算是告知对方‘自己回来了’这件事情。同时送上一些礼物,都是些袋装面包什么的,不值钱,前后就100元,指挥使却是稀罕这些‘外邦’货,尤其听说这面包居然可以放三四个月,那就更稀奇了。
吃了吃,口感不算好,不过倒也有股‘异香’,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直接就迷上了。
军中一切安好,张淳完全按照李霄雷的吩咐练兵。同时刘进也在完善监督机制,而钱才把军粮开支管理得很好。
刚回到家不久,家丁却是过来通报:“老爷,外面来个张管事,还带着几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