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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贼!去死吧!
绝色少女催动体内炁力,下一瞬,她面色大变!
——糟了!忘了韶华水月!
韶华水月的发作令女孩内息紊乱,此刻最危急的关卡虽已渡过,但体内炁力依旧无法如意顺畅。
内息难行无法聚力,自身尚且难保,更别说是送淫贼去死了。
淫贼没死,不但没死,反倒生……
出了警惕!
少女运转炁力本是配合招式的,然她为攻击淫贼招式已动,炁力却难以为继,手足身形间自然露出迹象,因此镇南王世子察觉到了。
烈非错的第一反应,炁力聚集空余那只手的指尖,指出如风疾点少女几处要穴。
少女顿时经脉受制,失去行动力。
直到少女指尖难以聚力的这一刻,烈非错的思维才追上自己下意识的身体动作,思维运转开来。
烈非错确信昏厥前的自己是在河边,而此刻再度苏醒他所处的环境是莲华池,一座有绝色少女沐浴的莲华池。
他并不知道烨京北郊有这么一处活水潭,但他熟悉烨京以及四周的地貌,更知道世间正常的少女,至少不会在沐浴时弄个男人在旁边欣赏,所以烈非错能确信,这一刻身在此地的自己,不是少女弄来的。
因此,自己是沿着水脉一路飘来的。
因此,这里依旧是水流呈现以南向北走向的烨京北郊,而且位置比自己昏厥前的更北。
思维极速运转,同时视线依依不舍的自女孩的无限风光上移开,观察四周。
池岸上放置着一叠叠放整齐的女子衣物,仲夏骄阳下,裙裾叠错的衣物丝丝金光。
烈非错眼神翻涌,已经点了女孩穴道的他似乎已觉高枕无忧,松开了那只捂住女孩嘴的手。
同时,镇南王世子十五岁的少年面容上,露出邪恶猥琐的淫笑:“哼哼,想呼救,白费力气,小美人你可知道本少爷侯了多久才侯到这个机会,你以为是谁放本少爷入来的?”
少年笑的淫邪,目光更是淫暴罪恶,视线肆无忌惮的瞄向女孩隐于水面下的玲珑娇躯。
他的视线令女孩极为羞怒,同时他言语中所透露的,更是令女孩心神大乱。
烈非错言语中不但透露出他这个“淫贼”对女孩觊觎已久,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暗示是外面的阿霞阿碧两女放他入内的。
“你胡说,她俩和我情同姐妹,怎么……呜呜呜!”
女孩出口驳斥,谁知话到一半,红唇又被少年的手掌捂住,无法出声。
烈非错再度笑了,这次的笑容并不淫邪,却有一丝得意。
“哦,两个,情同姐妹……谢谢啦。”
少年得意的面容近在咫尺,女孩一时间有些懵了,但数息后,并不笨的她察觉到问题。
这个淫贼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却没有点她的哑穴。
烈非错观察女孩那美若星辰的双眸,莹莹眸光间那丝恍然大悟,让他明白女孩已有所察觉,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已达到了。
女孩的那句话就是他的目的,他刻意不封女孩的哑穴,就是为了让她有机会说出那句话。
“你胡说,她俩和我情同姐妹……”
这句话透露出两个信息,“她俩”“情同姐妹”……外面守着的一共两人,而且都是女子,且是女性炁修。
这正是烈非错要探听的,为了探听这些,因此他刻意摆出淫邪的姿态,不但在言语间故意透露自己觊觎女孩许久,更刻意肆无忌惮以眼神侵犯女孩。
他言语上的刻意是为了乱女孩的智,他眼神上的刻意是为了乱女孩的心。
世上没有几个清纯少女能在赤身露体被男人窥探时尚能保持冷静思考的,眼前的女孩也不例外。
因此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的反驳了烈非错,因此反驳的那当下,她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哑穴没有被封住。
烈非错今日是第一次见到女孩,他自然不可能如他嘴上说的觊觎了女孩很久,他那么说的目的一是令女孩更进一步确信遇到了淫贼,二是为了后面的铺路。
“你以为是谁放本少爷入来的?”
对,你以为……以为……
他就是想让女孩“以为”!
十数息前,少年自假山转出,偶然见到眼前这美不胜收的出浴图,那时的他反应快了一步,在女孩喊叫未渲开之前捂住了她的嘴。
那一刻,烈非错接触到女孩的肌肤,因此紧接着女孩欲运转炁力反抗时,他感应到女孩体内炁力的躁动,确定她是一名炁修。
接下来,女孩因为韶华水月炁力难行,被烈非错封住穴道,烈非错得以有闲暇观察四周环境,他观察到水,观察到莲,观察到假山,观察到岸上那丝丝金光的衣物……对,丝丝金光的衣物。
那丝丝金光是因为阳光的反射,但之所以会反射,却是因为衣物中的一种材质……
金线!
一种南方织造进贡入宫的极品丝织材料。
作为贡品,金线稀少珍贵,每年进贡入宫的金线除了宫里留下的,其皆被分赏到大璟肱骨重臣府上。
镇南王烈灼是大璟国肱骨中的肱骨,得到的分赏自然不菲,因此烈非错很熟悉金线,母亲很多衣服都用上了这种金线。
镇南王府能用上,并不代表文武百官府上都能用上,烈非错记得之前听母亲提过,除了与父亲镇南王并列镇国四王的几人,其他的朝中大臣……
李侍郎……傅御史……宣威将军……
百官中得赐这种金线的凤毛麟角,但此时此刻,这种金线出现在女孩的衣物上。
李侍郎……傅御史……宣威将军……她究竟是哪家的亲眷?烈非错不清楚,但有一点肯定,她必定出生豪门。
出生豪门的女子,尤其是她这样的少女,出入必定有侍女、护卫,或者为了便利她女子的身份,由侍女兼任护卫。
烈非错已判断她自己本就是炁修,既然如此,能给一名炁修当护卫的,自然也是炁修。
因此,方才思维转动的烈非错,脑中真正萦绕的并非女孩白璧无瑕,美若天仙的身体,他真正在意的……
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处境!
所以他刻意表演了一番,诱使女孩羞愧愤怒间,失口透露出他想要的信息。
莲华池外有女孩的两名护卫守关,都是炁修,且都是女子。
烈非错的眉眼间残留着得意,他再度运转炁力点穴,又封住了女孩两个穴道后,捂着女孩嘴的手再度松开。
粉唇解脱,女孩即可扬声高喊:“救命啊……有淫贼……有……有……”
这次烈非错没有中途打断她,但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嗓子无法存力扬声,她的声音极轻极弱,池中些许的水流声便能盖过她,这样的音量,守在外面的阿霞阿碧绝难听见。
烈非错好整无暇的欣赏着女孩的呼救,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思,他的眼中也已不见方才那股刻意装出的淫邪,只是视线依旧时不时偷偷斜视,透过池水窥探女孩的春光。
女孩呼救了一会儿,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聚力扬声,只得放弃,绝色的面容哀戚悲怆,令人好不生怜。
烈非错刻意将头扬起,目不斜视正色道:“咳咳……,刚才我那是骗你的,我是无意间闯入此地,绝非早已觊觎姑娘的美色,所以嘛……如果我现在赌咒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会相信么?”
少年神情无比诚恳,只是他的视线依旧止不住的偷偷瞄了水下几眼。
“你……你……你这淫贼。”
女孩气极,明明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目光斜视,竟然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这样啊……”烈非错神情失望。“……好吧,既然如此我实话实话,我都看到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
“你……你……不准你说……”女孩羞极怒极,无力动弹的四肢,无法扬声呼救的口,令她陷入极度的恐惧中。
花容月貌吓的失色,数息间已泪眼婆娑,看着更为可怜。
“败类……淫贼……你欺负人……你不准过来……”女孩吓的玉容失色,但言语间却依旧不肯服软,不断辱骂烈非错。
“骂我淫贼,好啊,那我可得实至名归!”镇南王世子面现怒容,他以极为夸赞的动作伸展,手掌向女孩的探去。
“呜呜呜……呜呜呜……你不准过来,别过来啊……呜呜呜……”
“不过来,不过来怎么对得起你那声‘淫贼’呢!”
“呜呜呜……我改口,你只是败类,不是淫贼。”
“哎呦!真有你的。”烈非错感觉有些好气,绝色女孩非常现实,为了令自己免于危难即刻改了“淫贼”二字,相对那声“败类”却不肯松口。
“即便只是败类不是淫贼,也一样是要欺负人的,身为败类欺辱女子,天经地义。”言罢作势要摸女孩。
“不,不,不……你也不是败类,你什么恶人都不是,你是大善人……你……你什么人都不欺负……”女孩迫于淫威,忍痛改口。
烈非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身形止步。
见烈非错好不容易止步,这一刻的女孩恐惧于任何改变,不敢发言。
四周再度陷入静谧,潺潺流水成为这片莲华美景唯一的伴奏。
眼前春色浓浓,美景如画,从未接触过如此画面的烈非错,那颗少年的心难以抑制的躁动,视线再度斜视,透过池水欣赏着这一幕美景。
——好美的女孩子,好像比洛绮瑶都美,就算是和她比……
池水涟漪波波,水下绮丽万千,前所未有的美景充斥着少年的眼瞳,勾动他万千思绪。
女孩本垂直美眸不敢看烈非错,然而十数息的静谧,她感应到少年的视线,女孩眼神转动。
下一瞬,她的视线捕捉到少年那对眼,更察觉到那对眼落在什么地方。
“你别看,不准你看……呜呜呜……你无耻……下流……”
镇南王世子面露尴尬,视线稍稍上移,移到女孩的绝色面容上。
“吵死了,叫什么叫,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烈非错霸道地叱道。
女孩神情一愣,随即面色气苦。
吵死了!?
她现在的声音连蚊子都比不过,这样竟然还被他说“吵死了”。
还有那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自己确实是在看他没错,但是……但是……
他穿着衣服啊!
他又没被人看光光!
这一刻,女孩内心无限苦楚。
——无耻淫贼,不但无耻,还这么霸道不讲理!
女孩怯懦地偷偷打量着烈非错,踌躇再三,眼泪汪汪地开口道:“你……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很多金银珠宝。”
“欸~~~,不急不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烈非错并非真正的淫贼登徒子,自然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女孩的美貌世所罕见,烈非错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十五岁少年,自然生出结识之心。
女孩不肯告知姓名,贝齿紧咬粉唇,三缄其口。
“哦,变聪明了么。”烈非错赞叹道。
一群妙龄女子在山涧野泉洗澡,突然冲来一个男人,此时此刻,那些双手完好的女子们,最该遮住哪些部位?
酥胸、丰臀……其实都不是,最该遮住的是脸。
只要那个男人见不到脸,那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谁。
此刻也一样,女孩清白的身体早被烈非错饱览,因此她此刻最该做,且最能做的,是不让烈非错知道她究竟是谁。
镇南王世子的视线在岸畔的那叠衣物上流过,荀荀日照下,衣物上金丝耀眼。
烈非错面上露出一丝邪笑:“不告诉我,好,那我来猜一猜……你有亲戚姓李?或者你的表兄弟姓傅?要不,你姨母是将军夫人?”
李侍郎!傅御史!宣威将军!
烈非错之前听母亲提及过那些为数不多的金线所有者,他判断女孩的关系网必然在这些人之中。
女孩的细长睫毛于水汽氤氲中忽闪,那含苞待放粉唇轻轻颤动,揭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她依旧不做回应,莲华池再度陷入静谧,潺潺流水声涓湍出一波别有韵味的曲调,日照透过氤氲水汽,于此曲间隐去锋芒,化作迷离绮丽地道道柔光。
倏然,一道声音传入。
“小姐,你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