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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不易(5)
只有彻底瓦解掉对方抵抗的意志,回头才能省却了自己刑讯逼供的麻烦。哎,说到底,干干脆脆杀掉一人与苦苦折磨一人,那感受对于施为者毕竟大大不同,两害两权,方向前宁肯选择前者。
不过嘛,在此之前,吓唬吓唬、,直至吓得他乖乖就犯,却是可以的说。
“小子,听好了。你若是能击破我的十八罗汉阵,我便放你离去,如何?否则嘛,就别怪哥一刀一刀往你身上招呼了。”方向前再一次抛出一点甜头,为的是迅速将其最后求生的希望彻底调出,然后嘛,再一点点泯灭。
要让一个人彻底的绝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给其以渺茫的希望,然后,再一点点将这希望当着他的面夺去。这应该便是欲将取之、先当予之的道理吧。
对此,方向前深信不疑。眼前的这位锦衣公子,可是还身怀着诸多的隐密,不将其一一搞搞清楚就来个肉体清除,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当真?”锦衣公子仿佛落水之人寻到了一片行将腐烂的木板,一把死死抱住,暂不管最后能否当真用得上,且渡过眼前危机再说。
方向前挥挥手,竟然真的收起了多余的罗汉,说道:“哥从来就说一是一,从不二价。”
“好!”锦衣公子犹如打了鸡血,整个人顿时亢奋起来,怪叫一声,竟然主动迎着众罗汉便蹂身而上,一改先前只守不攻的路数,原来实力倒也着实有着几分。
只不过,以其还不如方向前的修为,要想突破此阵,的确有些勉强,除非……
果然,下一刻,方向前便是注意到这厮左手贴身一搓,一枚黑沉沉的圆珠已然到了其手中,待得其左手将将一扬,正欲投出此珠之际,“叭”的一声脆响,长鞭罗汉狠狠一鞭子正好抽在此厮手腕处。
“啊”的一声惨呼,这厮左手一松,圆珠脱手坠了下去。
不待圆珠完全落地,罗汉阵中另一条长鞭一卷一送,圆珠已然到了方向前手中。
“嗯,不错,这是一粒什么珠子?”方向前不耻下问地请教道。
“哼,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就在锦衣公子说话间,这厮左手出间又是多出了一张符箓,只不过嘛,才一露头,便是经那长鞭罗汉之手又到了方向前手中。
“你还当真是记吃不记打啊,哟,好东西哪,这是……”看着那张符箓,方向前没来由想到了“云中一击”符,这应该是同一级别的物件吧!
长鞭罗汉手中的长鞭不住挥动,锦衣公子左手已经肿成了泡猪蹄,却是还在百折不挠地向外掏着东西。
没办法哪、这是!不掏?不掏难不成就闭目在此等死?你丫的是能一件件将它们抢去,可是,只要有一件被本公子成功抛出,不信破不了你的罗汉阵!
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锦衣公子身上的锦袍尽皆破碎,大多成了一缕缕的衣带、布片随风飘舞。身上更是被长鞭、枪杆抽打得红一片、紫一块,生疼不已。
而方向前身前,却是有如摆地摊般排出了一大片,有红的黑的、黄的白的,长的短的、圆的方的,有法宝有暗器更有符箓……
看着眼前这一大堆宝物,方向前乐得眉开眼笑,虽说制住了那厮,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自己的,可是,这般一件件硬生生从其手中抢来,才最能摧毁其意志不是?
等到其所有的依仗全空、所有的斗志全无之际,嘿嘿嘿,届时再来细细问他,那种时候,这厮就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吧。
锦衣公子——在没有得知其姓甚名谁前,咱们权且如此称呼他好了,虽然此厮现在身上已丝毫看不出锦衣的样子——又挨了片刻,再一次掏出的,却是一只竹筒。
“蚀骨黑甲虫!”方向前当然识得此物,长鞭罗汉长鞭一卷,此竹筒又已到了方向前手中。
掀开筒口,一缕灵识向内一探,果然就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甲虫,方向前大奇,问道:“这些蚀骨黑甲虫不是已被别人买走了么?难不成,那些人与你是一伙的?”
“要你管!”锦衣公子鸭子死了嘴壳硬,还在做那最后的死撑。
一惊之余,方向前灵念一催,三位煞神无一不重新打起精神凝神戒备。那是,如若他们本是一伙,这会儿若是突然杀将出来……
嗯?方向前又是一愣,不对,如果是一伙,当时在拍卖场上,又何必那么相互抬价、白白便宜了拍卖方?啊!方向前悟了,他们并非一伙,而是被锦衣公子一行干掉后,杀人取宝的!
“嘿嘿嘿,你们还当真是心狠手辣啊!”方向前点点头,道:“想来,做这无本的生意,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锦衣公子竹筒再失,可以说所有的依仗已然尽墨,心中最后一丝求生的信念,果然诚如方向前所料,已然快速消失得荡然无存。
此时听得方向前如此询问,下意识地便开脱道:“这可不是我做的,全是他们所为,关我何事?”
方向“哈”地一笑,道:“你倒是想做,可也得是能做得了才成啊!”灵力一催,“乒乒乒”、“乓乓乓”,锦衣公子身上无论是枪杆、刀背亦或是长鞭,顿时就挨了那么十余下,直打得此厮“哎哟”连声。
“这就算是我替那些位无辜丧命的道友收点儿利息吧。”方向前淡淡说道,脸上早没了笑模样。
“我问你,你姓甚名谁?”
说话间,锦衣公子原本已就光溜溜的小腿肚上又中了一鞭,顿时留下了一道血印,疼得这厮倒抽着凉气,急声道:“别别别,别再打了,我投降,我认输!”
终于,这厮开始服软了。
“咣当”一声,这厮竟然弃剑抱头,就地蹲了下去。
方向前心中轻叹,你丫的以为你是谁?到了现在,咱们之间之事岂能是一句你认输就能了的?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但有一句不实,嘿嘿,嘿嘿嘿……”方向前连连冷笑。
“是是是,我姓玛,王、马、玛,叫玛誉。你、你、你若是放了我,日后我玛家必定重谢。南疆玛家,你你你、你总该是听说过的吧?”
方向前一愕,南疆玛家?自己还真是一点儿印象也无!听这厮的口气,难道说这劳什子的什么玛家很有名么?
看着眼前这位衣衫褴褛,不、简直就是衣不蔽体,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的前锦衣公子,方向前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丝毫的敬意。
“你叫蚂蚁,你爹不会叫蚂蝗吧?”方向前戏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