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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兽性是有一定原则性的，也就是它是符合自然规律的。动物虽然有兽性，但是兽性是有一定目的性的，如：争领地、争食物、争配偶等，动物兽性一般只满足于暂时的需求，而不是毫无目的的虐杀。与动物不同，人类虐杀同类一般不仅仅是兽性的爆发，更带有人类复杂意识下的争权夺利，满足欲望等，而人类对欲望的驱使可能毁灭自己最大的原因。所以，人类杀人成瘾不仅仅是兽性，而是人类复杂意识形态下的变态行为，相对，动物就不会出现心理变态，可以说这也是人类意识发展中的负面影响。”周卫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解释这个名词，而且，居然还真的有机会见到这样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已经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了。”刘志辉皱眉，“这样的人，还怎么坐在副总监的位置上？”
“他杀的人，又不是日本人，又不是侨民，大多都是街上的混混，犯了错被抓进去的。”连子文哼了一声，开口，“但不得不说，也因为他，新京这边，治安确实比以前好上不少。”
刘志辉倒吸一口气，有这样的人在，治安不好才奇怪吧，只是，听上去，确实未免变态了一些。他可以理解在战场上这样做，可下了战场，依旧这样做，却真的让人有些害怕了。
周卫国放下手中的纸，“这样的人，恐怕，只能杀了。”
“可，杀了之后鬼子会再派一人吧？”
“嗯。”周卫国点点头，“但至少，比这样的人要好掌控一些。”
刘志辉和连子文这才点头，因为周卫国说的没错，你没有办法去掌控一个心里已经扭曲的人，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先将这人除去，而后再重新换一个能掌控的。
“而且，此人嗜杀成瘾，想来，有很多人冤死于他手中，早些除去，也是对那些人的一个交代。”周卫国继续开口，“子文兄，接下来还是要劳烦你，查一查这人的作息如何。”
“放心，交给我。”连子文点点头，他们打算谋夺新京的事情，尚在各项准备之中，这握有实权的警署副总监，是一定要拿下的，现在这个不容易被控制，那么换一个好控制的，也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嗯。”周卫国点头，安排好这草翦水野的事情，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三十一岁已经是一名大佐，如果没有因伤退役，恐怕之后的晋升之路应该很顺畅才是。”
连子文挑眉，“不错，相传他有不少的战功，原本要晋升毫无问题，可偏偏，他的伤，是伤在了腿上，便是如今，他走路也需要拐杖支撑。”
周卫国了然，原来是瘸了，难怪心里豫豫不鸣，心有不平，然后导致了这一份心理扭曲了，“确实可惜了，不过也幸亏他现在只是新京这边警署的副总监，如若不然，到了前线也定然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所以，对我们来说，还算是一件好事了。”
“也是。”
接下去几日，连子文便开始派人去搜集这位草翦水野大佐的作息时间，而刘志辉，则是回到了张景惠身边。
至于周卫国，则是依旧计算着图纸以及日军的兵力布防。
……
东北的风雪很大，鹅毛般纷纷扬扬，挡住了视线。
陈明抹了一把脸，想说些话，都觉得有些难受，他这一次是带人混进了东三省来的，没有料到这雪直接堵了他们的路，让他们一行人都被捆在了这个小镇上，想要出去，都出不去。
“哥，还是先吃点热乎的东西吧。”旁边另一个年轻人，同样穿着有些破旧的百姓的衣裳，开口，看着陈明，然后推过一个碗。
碗里，是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散发着香味与热气。
陈明叹气，接过后便吃了起来，原本想着很快能与周卫国会和呢，没料到被大雪封了路，只能在这里等待。
耳边，风呼呼的吹着，他们这镇子，看上去也并不富裕，这才是陈明担心的地方。
这场大雪以来，恐怕会封锁了物资进来的通道，如此一来，这镇子上的东西势必也会开始涨价。当然，这些当地的百姓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可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就并不会那么友好了。
……
“这雪下得，倒是有好几日了。”周卫国看向窗外，眉头皱起，“子文，这雪大约什么时候能停？”
“应该快了。”连子文也把握不好，虽然他是在这里长大，但不代表他就一定要知道。
这几天，他派人去探查那位草翦水野大佐的作息，但同时，也在等待着周卫国手下的人进入新京，可偏偏这大雪封路，一个也没见着。
“这么大的雪，我独立师的兄弟们恐怕也在路上耽搁了。”周卫国叹口气，“难怪一到冬天，大家都不爱出去。”这么大的雪，谁愿意出去呢。
“是啊，这没有办法。”连子文点点头，“这是地理气候因素，确实没有办法，而这样的天气，日本人反倒最为放心，因为你们肯定不会打他们。”
“哈哈。”周卫国无奈一笑，确实如此，他也不会脑子抽了要在大雪天的打鬼子，“那草翦水野的作息调查的如何了？”
“再等等，这几日天气有变，只能重新调查。”连子文叹气。
周卫国点头，“好在我这计划也不急于一时。”
“对。”连子文赞同的道，这是他现在做事没有什么太大压力的缘故，几乎的大体方向与实施，他和周卫国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人到齐之后执行而已。
“这几日，我看街上那巡警的数量也不曾减少，这说明那位草翦水野大佐确实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周卫国眯了眯眼睛，一位从军队里退下来的军官当了地方警察副总监，有一些建树也是正常，可这人偏偏只是首都警察总署的副总监，而非分地警署的负责人，依旧能把手下的人管理成现在的样子，说明这人水平的确不少，是一个好手。
“刷子肯定是有的，不过，说起这个，我倒是又有些疑问了。”连子文笑着开口，看向周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