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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蒂汶土地不过14874平方公里,人口不过117万,1998年脱离印尼时,全国GDP不过2亿7172万美元,把它称为全世界最穷困的国家都不为过。
可是当孙子明代表远东集团,与弗朗西斯科·古特雷斯·卢奥洛代表的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简称革阵)签定协议后,东蒂汶的建设速度可谓一日千里:五万多华人共济会成员,挥舞着远东银行提供的数百亿人民币贷款,迅速与当地土著签署合作协议,共同建起了上百个现代化的种植园,几乎是一夜之间将聚集在首都帝力的三十多万失业人口一扫而空。
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原来跟革阵唱反调的亲印尼势力帝汶人民民主协会(简称民协)、中立的民主联盟(简称民盟),也毫不犹豫地与华人共济会全面合作,同意弗朗西斯科签署的一系列协议,在这一波数百亿的建设中分到了一杯羹。
等到来参加奠基典礼的吉尔,出了机场坐上孙子明派来的车,进入帝力市区后,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这个大工地吓了一跳。
崭新的八车道柏油公路,一半已经建成通车了,另一半正在紧张施工;公路上满载建筑材料的车辆川流不息,两边矗立着大量正在施工的建筑,有些已经建到了二、三十层那么高,整个城市有些脏乱,可却透出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My,god!boss这是要建一个新城市吗?”
前来接机的佐藤佳代,看着车窗外的繁忙,兴奋地解释道:“吉尔小姐,按照boss他们的预计,帝力十年内城市人口将超过一百万。这些房子,以后都会值大钱的!”
“100万?”
学工商业管理出身的吉尔刚惊呼了一句,就明白了孙子明他们的计划。无非是将未来出产的农产品,留在东帝汶深加工,出口高附加值的成品,而非象印尼、菲律宾、马来西亚那些国家样,只出口原材料。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些种植园开始产出时,帝力会成为一个食品与橡胶加工基地、及集散地。可是光凭这两个行业,能撑得起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吉尔对这个想法表示怀疑,但也没心思去跟孙子明探讨,boss手下那么多经济专家,既然敢这么干,肯定就有他们妥善的计划。
…………
向东帝汶临时政府捐赠了两亿美元,再参加完了十所华文中学的奠基典礼,坐上了飞往洛杉矶的公务机,吉尔终于有时间和机会,跟孙子明掰扯《马六甲海盗》的事了。
等吉尔说完了她的理由,孙子明也连连点头赞同,可却拒绝了将《马六甲海盗》改回《加勒比海盗》。
“Why?”
“不为什么,只是各人的角度不同,抽烟吗?”
孙子明打开旁边的吸气扇,拿起旁边的‘大中华’示意了下吉尔。
“No,我不喜欢这种”,吉尔掏出自己的摩尔女士烟,等着孙子明给自己一个解释。
大人物也是人也有私心杂念,只不过他们会用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让手下不会怀疑自己的动机而已。在东蒂汶呆了个多星期,孙子明早就找好了理由,而且还非常充分。
“吉尔,你是学经济的,也看到帝力的建设情况,你觉得光靠种植业和加工业,能撑起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吗?”
吉尔让孙子明这种跳跃式谈话搞得有点糊涂了,但还是照实道:“估计有点难,那些农产品的加工,至多创造两三万个就业岗位。”
“Good,如果加上化工呢?”
“不可能!东蒂汶人口太少了,没有足够的市场来支撑。”
“No”,旁边的佐藤佳代反驳道:“东蒂汶没有,可印尼有!印尼有非常丰富的油气资源,却没有自己的化工体系。如果东蒂汶建成了完备的化工体系,可以就近进口印尼的石油,然后再将生产出来的化工产品出口回印尼。”
任何一个大国都不希望看到,海上交通要道上崛起一个强大的印尼,这才造成他们工业基础的薄弱。但在东蒂汶就不同了,这个国家先天不足,决定了它不可能威胁到任何人。东蒂汶的人口确实不多,只有117万,可西帝汶还有四百多万人口呢,海那这的印尼更是人口达到了两亿!(佐藤佳代想的没有错,五年后就有数十万西帝汶、印尼女人来东帝汶工作,费尽心思地想嫁给那些单身华人或是当地土著,以获得一个脱离贫困的机会。很多在中国内地娶不上媳妇的单身汉,纷纷申请来东蒂汶工作,除了一年赚几万块钱之外,顺便娶一个皮肤有点黑但身材窈窕、长相还行的老婆。)
可是,吉尔越听越糊涂了,这跟《加勒比海盗》有什么关系?
孙子明抽着烟嘿嘿直乐,“吉尔,你的思想太僵化了。想想,为什么Lee·Young·Ae、渡边君他(她)们,为什么那么热衷来好莱坞演配角,而不愿意在他(她)们国家演主角?”
不就是因为好莱坞明星的帽子更值钱吗?吉尔有些明白了,迟疑道:“您是想捧红几个印尼演员,讨好他们的政府?”
这话说得真难听,不过道理是没有错的。现在印尼的开始走向法治,但本质上还是一个人治国家,权力还集中在权贵阶层。若是有两三个演员成了所谓的‘国际巨星’,本国的风光大量出现在好莱坞电影里,估计那些满脑肥肠、尸位素餐的权贵们会非常乐见其成的。只要把他们哄高兴了,加上一部分利益输送,估计印尼从外国公司那里分到的石油,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入东蒂汶的石化企业,让一个百来万人口的小国家,负担起两亿多人口大国的石化产品生产了。
站在boss的立场上,这样做是没有错的,但吉尔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孙子明知道吉尔脸色难看的原因,无非是自己这样做,损害到了公司的利益,但他也早准备好了说辞。
“吉尔,好莱坞多少年没拍海盗题材的电影了?我们认为好的电影,不一定就会卖座,但这电影如果融进了亚洲元素,情况或许就会好很多。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由发来主演,即使北美市场的票房不好,也能从亚洲市场得到弥补。”
啊?吉尔震惊道:“boss,难道您并不看好《加勒比海盗》的前景?”
孙子明冒险改编《加勒比海盗》,可不单是想帮老友一把,还有将更多亚洲元素带入好莱坞的打算,吉尔这样问,他自然闭着眼睛说瞎话。
“吉尔,我又不是上帝,哪能预测得到未来的情况?我只是比多数人更谨慎思考,决定了又比他们更大胆而已。
说实话吧,如果拍《加勒比海盗》,投资至少在一亿美元以上,而且不能保证它一定会成功。拍《马六甲海盗》则不同,预算至多在五千万美元左右,光亚洲市场就能保证不亏损了,而且两种文明的冲突,更能激起观众的好奇心。
既然是这样,我干嘛还要冒不必要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