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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有点实诚,可以。”张老爷子干脆道。
北楼手持无忧剑,向石山砍去,土石破开。北楼按照张老爷子吩咐行事,很快将石山顶部削去大半,果然看到了石山之内,一条小元脉。所有村民立即开采,足足挖出了十斤元石。北楼分得一斤。
那些村民担心北楼一人独吞,最后看到北楼真正只拿了十斤,对此感激涕零。北楼也和他们聊了起来,并且随他们一同去往他们的村庄。
在路上,北楼向张老爷请教,如何看出石山之中有元石。
张老爷子侃侃而谈:“那做石山有地势气息,凝聚于山顶。犹如腾蛇缭绕。”
“我怎么看不出来?”北楼问道。
“这是一门学究。寻元之术,深奥无比。需要观察山川地势,明晓地下元脉走势……”张老爷子一下子说出一堆话。北楼听着听着,感觉冥冥之中,脑海有一扇门正在慢慢打开。
这些深奥的东西,那些村民根本听不懂。北楼却觉得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悟。
“仙人啊,张老爷子可是我们村有名的元师,他看元石,精准着类。”一位村民道。
张老爷子摇摇头,道:“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我只学到了皮毛而已。这一门学究,怕是要失传了。”
“仙人啊。我们张老爷子的祖上,可是地师。地师你知道是什么吗?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多少大帝就多少地师……好像是这么说类。地师厉害着类,找元石不算什么。连神石都能找到,而且把他抓到。”那个村民自豪道。
“对了。”北楼听到地师两个字,幡然醒悟。张老爷子那番话,和自己阅读的《灵天书》有关联。难怪自己会有所顿悟。北楼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地师后人。
“老哥,啥是神石啊?”一个村民道。
“神石厉害着类。神石里面可是孕育生命的。它可以跑可以飞的。是不啦,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摇摇头,道:“按照祖上所说,神石之内并非自由生命。而是封住了有生命的东西。”
“什么?”北楼一听,无比吃惊起来。
张老爷子继续道:“按照我们祖上推测,那些东西非常强大。就是你们这种仙人,恐怕也不是对手。祖上记载,曾经亲眼见到一个古人,从神石之内走出,一声长啸,一片山脉土崩瓦解。”
北楼心中凛然,忽然间又想到了地师留下的玉简。一个三头六臂之物,非常强大。用赵灵儿的话说是,远古时期的兽族。那个时候,他们两人都不相信,古老兽族可以活到如今。现在说来,倒是有点可能了。不由道:“关于那些富有生命之物,你祖上还说了什么?”
“了解不多”,张老爷子摇摇头,道:“祖上有言,那些富有生命之物不能挂在嘴边。不然会引来不详的事情。”
说到这里,张老爷子叹口气道:“祖上有言,元石,神石都是天机,了解太多,会遭受天谴,无法善终的。”
他们一行人走着走着,忽然十几骑疾驰而来,他们张口就要元石。
北楼魂识一扫,他们只是修为非常低微的修士。
一个村民上前道:“大哥,我们今日可是一点元石也没有采集到。”
“少废话。你们这些采元者,都是藏着掖着,不打不行。赶紧叫出来,不然要了你们的小命。”正中那个黑脸汉子道。
“几位大哥,我们真的没有采集到元石。不信你们可以搜身。”张老爷子站出来道。
“老东西,滚一边去。”
那人说着就甩出了手里的长鞭。北楼站立未动,只是魂识一扫,化作一把锋利小刀,直入那人识海,让他瞬间毙命。
“怎么回事?”其余的强盗纷纷惊恐,看见伙伴死了一个,连伤口都没有,心中骇然。
北楼站了出来,道:“留下元石,滚。”
“小子,你活腻了。刚反抢老子的东西。”黑脸汉子手拿大刀砍来。
北楼仍然站立不动,魂识一扫,那人还未到跟前就毙命当场。其余的强盗哪里还敢抢夺,命都吓没了。
“留下元石,滚。”北楼瞬间移动,挡在强盗面前。那些强盗惊恐不已,扔下身上的元石,立即逃窜。
接近日后时分,他们抵达村庄。是一个由石头堆砌的小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人口不多。都过着简单生活。
他们刚刚进入,发现村民们,无论男女老少,拿着刀子等物。看到张老爷子回来,才松口气。有人道:“张胖子又回来了,说两日之后来收元石。交不上数目就屠灭了村子。”
晚上,北楼找张老爷子商讨采集元石的事情。张老爷子说,附近的石山,几乎都被采空了。只有远走他处,才能找到元石所在。富饶的元矿,又被各大门派占据。想要采集元石,十分困难。
“张老爷子,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说说。”北楼便将紫阳山脉遇到张伯的事情告诉了张老爷子。说完之后,北楼拿出两枚玉简。一枚是北楼整理好的《灵天书》,另外一枚就是张伯留给自己的记忆玉简。
“祖上……”看到玉简瞬间,张老爷子立即跪地叩拜。
北楼将他扶起来,道:“张老爷子。这《灵天书》仅此一份,我没有制作另外一枚玉简。如今归还于你。”
“不行”,张老爷子连连摆手,不肯接。他道:“小兄弟,我既然祖上传给你,自然有他的意思,我不能要。”
“说实话,《灵天书》是难得的宝物,我确实想要。可是我答应过前辈,遇到他后人,将此物归还于他的后人。”北楼如实道,心中念想,怎么这么快就遇到了。等到自己修成之后在遇到也不迟啊。
张老爷双手颤抖,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接过玉简,他道:“我已经老了,没有精力研究此书。拿来无用。”
北楼一想到地师张伯临死的样子,哪里还有占有之心,不肯接。
张老爷子继续道:“小兄弟,此书贵重。我哪里保得住。我如今的族人,个个憨厚,不适合钻研。你们修士寿命长,代为保存。日后,我张家出了聪颖之人。你再将此书归还。”
“小兄弟。祖上能将文书传给你。自有他的道理。你比我们适合钻研。小兄弟肯实话实说,我祖上没有看错人。”
张老爷子看到北楼犹豫不决,继续道:“张家如今没有成气候的人。留在手中,必然遭来灭顶之灾。小兄弟,是要让老头子求你吗?”
“不敢”,北楼不再坚持,看着老爷子一脸郑重道:“我北楼立下誓言,日后必定会将《灵天书》传回张家。并且有生之年,会庇护张家。”
“小兄弟无需如此”,张老爷子舒心一笑,如同解决了一桩棘手的事情。
“这个玉简是地师张前辈的记忆玉简,你留着吧。”北楼交出道。
“好”,张老爷子接过,他也是一名修士,只是修为低微。但是不妨碍看玉简。他将灵气注入玉简之内,玉简之内的一切立即在他的识海上演。
张老爷子看着看着,老泪纵横。
接下来的时间,北楼好好研究《灵天书》,不懂之处,向张老爷子请教。对于元术这个学究,慢慢有了了解。
两日过后,石村之外传来了马嘶之声,村庄一片混乱。
“张胖子来了。带了几十号人,要灭了我们的寨子。”
“老人和小孩快点躲起来,壮年拿着利器和我到村前抵挡。”整个村庄立即骚动起来。
“大家别慌”,张老爷子站了出来,他道:“有这位小兄弟在,石村不会有事。”
村前,十几骑人马眨眼就到。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带着股血腥味。为首之人是一个胖子。胖子的脸上有一条疤,从左眼划到鼻子,很是吓人。
“石村里所有的人,滚出来。”胖子一声大吼。
张老爷子在前,北楼跟随左后。石村之人全部跟着张老爷子身后。他们并未见过北楼的手段,心底没有底,一个个恐惧无比。
“这位大哥,来我石村所谓何事?”张老爷子有了靠山,说话也志气起来。
胖子身旁一人道:“他妈的,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老子来这里不是为了元石,还为了什么?难道为了娘们?也不看看都是什么货色。”
“五十斤元石,准备好了没有?”胖子一脸煞气道。
“没有”,张老爷子回答的很干脆,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和先前的胆怯大不相同。
“他妈的,我看你们都活腻了。老子知道你这个老东西眼力不凡,你出马,能找不到元石?快点,不然屠村。”胖子身旁那人又道。
“没有。”张老爷子又一次很简短答道。
此时,一个少年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镰刀,一脸愤怒地看着胖子,道:“我姐姐呢?”
“你说上次带走那个娘们?勉强凑合用。可惜还没有玩够,前天自己撞墙死了。”胖子身旁那人叹息道。
“我和你拼了。”少年气得就要冲上去,被身后的人拉住。
这个时候,北楼向前一步。他冷冷地看着胖子身旁那人道:“他姐姐死了,你们所有人陪葬吧。”
“你小子是谁?茅坑里出来了的吧。”
“滚……”
胖子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完。十几人,瞬间倒地身亡。连马匹都惊恐地嘶叫,奔腾不停,如疯了一般。等到北楼收起魂识,马匹一会儿之后恢复了安静。北楼让他们将马匹牵回去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