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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现在是知道了,为何我明明没有骂母亲,而母亲却跟你说我骂了她,可你呢,却问也不问我,就认定了我骂了她,原来,你们两口子是一样的不要脸啊。”
“我明明没有说过的话,可到了你们的嘴里,却说的好像就是我说的一样,呵呵,有你这么一个亲爹,又有她那么一个后娘,我也是够倒霉的。”
“怪不得人家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句话,我这些年,可算是体会了个遍,真正是一点儿也没错,就是不知道,爹对九妹与对我,可是一样的冷血无情?”
最后四个字,苏怀宁是咬牙切齿磨出来的。
盯着苏邦德的眼神,也冷到了极点。
那是心寒了的目光,是绝望了的目光,是没有了期盼的目光,老爷子看了,心一惊,忙道,“怀宁丫头,你爹也是一时冲动,你可别当真了。”
然后,又怒瞪苏邦德,骂道,“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这要是被外人看见,你这张脸还要不。”
“爹,我……”
“还不快去清理一下子自己,难道还要被他人把你这个样子看了去?”老爷子厉眼一瞪,警告苏邦德不许再开口。
苏邦德身上灰色的棉袍上,不但被贱到了灯油,还被沾上了茶水,满是污点,皱褶不堪。
往日温润的气质,此刻全无。
苏邦德此刻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狼狈,他忙扔了棍子,就冲进了内室,而老爷子却一脸慈祥的看着苏怀宁,笑道,“怀宁,你爹今儿个是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走,陪祖父下棋去。”
一次父女之战,轻易的就被老爷子用‘喝多了’三个字来化解了。
接下来的几日,郭氏老实了,不敢再找苏怀宁,就连跟苏怀宁同住一个院子的柯敏儿,都躲着没敢出门。
而苏邦德,当时回了内室,换了衣服后,就去了百合苑,在梅姨娘的屋子里过夜,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锦绣苑。
“姑娘,奴婢打听到,打从九姑娘回来后,每日都会去千禧居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被九姑娘哄的天天眉开眼笑,昨日,还留了九姑娘在千禧居陪夜呢。”梧桐把她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告苏怀宁听。
苏怀宁不以为然道,“老太太在外的名声并不怎么好,苏怀雯想讨得老太太的欢心,留在老太太跟前受教导,对她并没好处,当然,如果她是为了几个银子的话,或许这个办法到是能行。”
老太太手里头还有些银子,但不能太多,当初,为了筹齐她娘亲的嫁妆,老太太可是把她的压箱底银子都拿出来了,现在,老太太的手里也就剩个几千两银子。
只是,老太太身边还有一个柳嫣然,就算有银子,也给不了苏怀雯多少。
而那几个银子,苏怀宁压根儿就没看上眼。
苏怀宁挥了挥手,道,“随她去吧,只要她不要作死的凑上来找我的麻烦,我可以暂时无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