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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做主就好,这几年我们大唐实在过得太苦了。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不做这个皇帝,会不会境况好一点?”李二轻声喃喃自语,虽然在外面他不信鬼神,不信神佛,可每当到无助的总会想想,不自求祈求,让治下的百姓日子好过一些。
如果长孙冲听到李二这句话,就可以引用曹雪芹写的《红楼梦》里的一句话:“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长孙皇后从身后抱着李二,说道:“二哥,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往前走,二哥还有很多忠心的臣子辅佐,而且臣妾也相信二哥能力,可以成为一个好皇帝,开创万世基业!”
“对了,父皇现在如何?”李二收拾心情,想到了幽闭在宫殿里的父亲,因为他每次过去,父皇都面无表情,不拿正眼看他,李二知道父皇恨他,恼他。
长孙皇后每日都去给李渊请安,李渊不给儿子好脸色,但是对自己的儿媳妇,还是不错的,就算刚开始也是冷脸,但一日不拉地带着孩子晨昏定省,李渊就是有再大的怨恨,但在小辈血亲面前融化了。
“父皇今日还好,今日还和承乾下了一盘棋,夸奖承乾进步不少,还赏了随身携带的玉佩。”长孙皇后轻声说道。
李二笑笑,心情好了一些,说道:“那就好!父皇讨厌我,但喜欢孩子们也行,以后你就经常带着儿子,女儿,陪陪父皇。对了,琉璃摆件和镜子,给父皇送去一些,捡最好的。”
李二现在就像一个亟待表扬的孩子,希望能得到父皇的承认。因为李二心里知道,只有父皇原谅了他,他才能从玄武门之变中解脱出来。要不然弑兄杀弟,逼迫父皇退位,才得到的皇位的这个阴影,会一直环绕在他身边,让他喘不过起来。
没有人比长孙皇后更加了解李二,劝解说道:“父皇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二哥能让大唐强盛,百姓富足,相信父皇也会高兴的。”
李二的眼神又恢复了坚毅,他从小就是父母的骄傲,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一定要做出成绩,要让父皇知道只有他才能配得上这个皇位。
群臣拿着两件宝贝,以至于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这两种宝贝上面,倒是打了突厥人这件事请,关注的人少了很多。
第二日,长孙冲,李业诩,段瓘,程处默四人被绑到长安府衙,突厥拉库班这个人好大喜功,绝不会放过这次显摆的机会,这次他看着被打的可是大唐重臣之后,那些平日里拽地要死的老东西,现在只能看着孩子被打,心里一定很难受!不过呢,他们难受,本大使就高兴。
那天是长孙冲先动的手,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让其他兄弟跟着挨打。
“对不起,兄弟们,连累你们了。”长孙冲歉意说道。
李业诩不在意说道:“不就是二十板子,长孙冲为何作此小女儿态,小气吧啦的。”
“就是,再说了,大家都动手了,被惩罚也是应该!”段瓒更加不在意,要是他爹动手,比这个还重,还不如在这里挨打呢。
“老程不能护着兄弟们,还望弟弟们不要怪老程啊!”程处默除了一身力气,还有义气,这也是长孙冲喜欢和程处默相处的原因。
长孙冲抱拳,说道:“放心好了,打完之后,兄弟我让人送上好的刀创药,很快我们就能活蹦乱跳,一起喝酒,一起打架!”
四人一麻溜地趴在长凳上,等待行刑,打手是府衙里的好手,早就接到通知,要高高举起,重重打下,但却不能真正打伤这些公子哥儿,这里面就需要技术活了。
正要开打,杜荷挤开人群,说道:“那天打架我也有份儿,兄弟们,我来陪你们!”
“没你什么事儿,赶紧回去!”长孙冲给杜荷使眼色,让这货赶紧走,这时候谁承认,谁就挨打!没必要让所有人都挨打!
柴令武也挤了进来,梗着脖子,说道:“那天我们先走了,但我们不是的胆小鬼,撑不起事儿,打架也有小爷一个!”
再往后面看看,萧锐,魏叔玉,尉迟宝庆等人站出来,要和长孙冲等人一起受罚。
“你们这些笨蛋,你们现在过来只不过多些人被打,能得到什么!”长孙冲恼怒说道,这些兄弟怎么都是直肠子,没有价值的牺牲没意义,真搞不懂。
程处弼擦擦脑门上的汗,说道:“俺爹曾经和我们兄弟几个说过,什么时候都抛下自己的兄弟。抛弃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是在战场上,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抛弃自己的兄弟,都不会有好下场。那天是我们大伙一起打架,自然要一起接受处罚,俺们老程家的人没有看着自己兄弟受罚,自己站在边上看的行迹。”
突厥使臣拉库班一看又跳出来一个,哈哈大笑说道:“这位兄弟好样的,你们大唐人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可听说了,你们好像当时有二十几个人!”
后面又有几个站出来,说道:“要打就打,小爷不怕!”
“好,既然你们送上来的,那我要是放过你们,那对其他人不公平,现在开始吧!”拉库班得意一笑,冷哼说道。
大冷的天,可是长安府尹刘正和急的脑门上除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要是把官帽拿下来,估计能冒出热气。亲自接到皇上的指示,祈求赶紧行刑,把这四个功勋之后送回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呼啦啦又来很多认罪的功勋之后。
这里的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长孙冲是当今长孙皇后的娘家侄子;段瓒那可是家喻户晓段大将军的二儿子,段大将军的大公子成亲多年无子,就指望这二儿子成亲传宗接代呢,也不能有半点闪失;李业诩是大唐军神的孙子,更不好得罪······
被突厥人和下面这帮功勋之后夹在中间长安府尹刘正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看向一边一同观邢的李绩。
李绩看看下面一麻溜的功勋子弟,又不能出口训斥,但陛下也交代今天务必把事情处理了。斟酌了一番,对着刘正和点点头。
刘正和见李绩点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说道:“行刑!”
十八条板凳上趴着十八个人,长长的棍子打在这些人的屁股上。除了一开始没忍住,有人叫喊了几声,但在听到突厥人猖狂的嘲笑之后,咬紧牙关,就算被打死也不会再喊出声来,自小的贵族教育,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丢了面子可以挣回来,丢了里子,那就捡不回来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家族里悉心培养的,可以纨绔,可以无赖,可以阴狠,但却不可以没有担当,没有担当的男人,会被所有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