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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又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顿时觉得这个木质的相框有千钧之重。
没想到,只是在不经意间地一瞟居然察觉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细节。
我拿着相框转过身来,站在那副挂着的孕妇像的面前,认真地比对着。
“没错,真的是一模一样!”来回比对了两三次,我更加确认了一点,全家福相片当中的那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子,就是那幅画当中的孕妇。
“亲爱的莎……”我在喃喃间念出了那幅画的名字,心脏却在瞬间骤然紧缩。
“原来她的名字是叫莎!”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里钻出,我就更加觉出不正常来了。
她在“天使之家”当中是以什么身份存在的?再者施华荣是这里的女主人,那么将她的自画像挂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还有就是……”我的目光定格在她那高高隆起的肚腹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若是彼此间关系亲昵,何必要在拍照的时候刻意避开这对夫妻?若是关系疏远,怎可能将自己的‘孕照’挂在这里?”
一来二去间,这些问题仿佛虬结在一起,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还有一种可能!”我心头一紧,深吸了口气,“那就是这个女子肚子里面怀着的是钟竹山的孩子。”
当我心中生出此番揣测的时候,自己都被惊到了。钟竹山可是高知人群,和妻子的感情又颇为稳固。会做出这有违道德的事情吗?
想到此,我又看了看照片上的钟竹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如此富有学识的一个人,但毕竟人心隔肚皮,无法判定其内在究竟如何。古往今来,长得一表人才但恶贯满盈之人不在少数,不能保证钟竹山就一定冰清玉洁。
我定定地看着画中的孕妇,她的容貌是何等精致,双目当中仿佛时刻包含着盈盈欲滴的热泪似的。
耳边却若有似无地又传来那一阵哀怨的《摇篮曲》。
你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你的眼泪对我毫无意义。狂风冲着窗口咆哮,你从没给我的爱,我给了你。
可你真的不配拥有它,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就这样在你仅有的关于我的记忆中睡去。
我的爱人啊,献上这最后一首<摇篮曲>让你瞑目,永别了……永别了……
再次摸了摸额上的“行净咒”,它依旧健在。看来,回荡在耳边的歌声并不是我进了幻境才听到的。
仔细品味着这首《摇篮曲》的歌词,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表现了一个哀怨的女子对于爱人入骨三分的控诉。
而将若是将“天使之家”当中的人物情景带入到歌中,就觉得能唱出这首歌的人,很有可能是——施华荣。
“难不成是丈夫出轨,背叛婚姻,和这个叫‘莎’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并且怀了孩子,所以才会使得施华荣心生怨恨?”如是想着,我觉得自己貌似掌握住了一些线索。
“而这首歌最后一句话则是——我的爱人啊,献上这最后一首<摇篮曲>让你瞑目,永别了……永别了……”我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首先联想到的一种可能是——施华荣在唱这首歌的时候,难不成钟竹山正在死去。
“还有一种可能性!”我使劲地咬住了嘴唇,“或许钟竹山是被施华荣所杀。”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后背上的冷汗“扑扑簌簌”地落在了地上。
“天使之家”看来并非像它的表象一般如此完美,其中隐匿着许多谜团,看来需要我一一揭开。
我并不了解施华荣的为人,并且从宋雨萌给我弄来的那份绝密档案里面也并没有提及有关于施华荣太多的信息。
但从照片上来看,施华荣貌似并不像一个会对自己丈夫痛下杀手的女人呐。
“这一切,究竟怎么一回事?”目光从照片上再次移到了画像上面。
我突然发现画像中的“莎”的双目突然在瞬间变得血红无比,虽说唇边仍挂着温柔的笑,但如是看来,她就像一个“嗜血狂魔”。
更像我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些“活”过来的“十二生肖”!
“不好,别又着了梦控师或者‘魇’的道!”我一把捂住了额头上的那张“行净咒”,害怕再生出什么变故。赶紧将自己的视线从这幅画上面转移开来。
“当、当、当……”就在此时,一阵极富节律的金属撞击声传来,我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慢慢地将头转向了一边,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转动了过去。
循声走去,却发觉这声音居然来自紧邻客厅的厨房。
“要不要过去!”我死命地摁住额头上的“行净咒”,心中十分忐忑。若是不去,恐怕会错过一些线索,但若是过去,却又不晓得厨房里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
“当当当……”这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尤为清脆,一下下地直击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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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大门一侧的那块窗户玻璃,上面有个大洞,足够容许一个成年人进入。
想到此,脑子里面又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一个杀人狂魔早已霸占了这里?他在黑夜中等待着猎物上门,而后在厨房剁碎切片最后残忍吞食?
我承认自己此时的脑洞简直比开裆裤都大,但为了以防危险的发生,还是需要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打算。
“不管了,如果是个变态狂那就跟他拼了,就算是为民除害。”我横下一条心。一不做二不休就朝着厨房走去,可出乎意料的是,厨房里面空无一人。
我疑惑地眨巴着眼睛,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动到了厨房门口的地砖上。
“卧槽——”我只觉得后脑勺仿佛挨了一闷棍,耳朵里面轰鸣不已。
那“当当当”的声源果真来自于厨房门口的地砖上,准确地是是地砖上的这个铝制饭盒,上面居然有一把汤匙在不住地敲打着这个饭盒。
我上牙和下牙死死地相扣,发出了“咯咯吱吱”地声音,这个铝制饭盒还有这把汤匙我一眼便认出,是那个自称去东郊水库守夜的老头拿在手中的。
我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清楚那个老头是真正出现过的,还只是存在在我幻觉中的。但这套餐具可是如假包换被我从车上抓起抛下去的,怎滴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当……”汤匙发出最后一身清脆的声音,落在了铝制饭盒的盖子上面,便再也不动弹了。
“啊哇……啊……”虽然金属相互碰撞发出的“当当”声停止了,但却从饭盒里面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地哭声,并且还是婴孩所发出的哭声。
“怎么回事?”我一脸扭曲地看着那个饭盒,打从它一出现,怪事就一直伴随着我,但看它尺寸和别的饭盒一模一样,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到现在还未曾可知。
“妈的,我就不信了,一个乞丐都不会捡的破饭盒里面还能藏着什么东西!”如是想着,我伸手将地上的饭盒捡拾起来。
而那阵若有似无地婴孩的哭声当即消散了,果不其然,我叹了口气,刚刚估计又是一阵幻觉。
我一手扒拉着盒盖,另一只手握着盒底,没想到饭盒扣的还挺严实。猛地一咬牙,才将这盒子全然打开。
“草——”当我看到盒子里面的那一幕,双目差点滚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