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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涛会意的点了点头,说:“俏俏,今后没事的时候多来找飏飏姐玩,她是你们学校的老师,说不定她还能教你们课呢。”
罗俏俏惊喜的看着云飏说:“真的么?飏飏姐,你是春城大学的老师啊?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师俏俏还没见过呢?你教什么啊,飏飏姐?”
阎涛笑着对云飏说:“俏俏学的就是新闻,不过她在人院那面,你不是人文那面也会兼着课么?”
云飏立刻就明白了阎涛的意思,一定是让自己多照顾一下这个小姑娘,点点头说:“还没有正式给我安排课程,不过,人文那面的课程也大部分是我们兼着,我应该是教新闻学的。”
说着她拉起罗俏俏的手说:“不过,不管教什么,俏俏,既然我们是一个学校,你就可以多找我来玩儿啊,反正我也是刚调过去,没几个认识人。
“有课的时候,你就陪我在学校,没课了我们就回美容院,把俏俏打扮得更漂亮。”
罗焕文当然明白阎涛的用心,伸手紧紧握着阎涛的手说:“兄弟,大哥啥都不说了,有你们夫妻俩这样的朋友,是我老罗的幸运。”
阎涛和云飏把罗焕文父女送回了家,两人婉拒了他们父女请他们上楼坐坐的邀请。
两人重新上了车,阎涛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九点了,他给云飏系上安全带,打着了火说:“飏飏,时间差不多了吧?樱兰今晚值夜班么?”
云飏摇摇头说:“田甜上班了,她主动要求和原来的那个高级美容师徐莹一起轮流值九点到零点的夜班,除非夜里客人多,超过两位要求高级美容师服务的,否则樱兰就不用值班了,毕竟高端服务价格贵得多,夜里来做的很少了。”
阎涛点点头说:“那我们就一起去接樱兰吧,把你们送回家,我还要去见一个人。”
夜里九点半,阎涛给毛顺中打了电话。
对于阎涛提前把电话打过来,毛顺中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奇怪,他毕竟也是官场耆宿了,对于这种官场上惯用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一套比阎涛更熟悉。
毛顺中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回来了?我们见一面吧,地址由你定。”
阎涛暗自一笑,他听的出来,这是毛顺中对他的试探,从他的语气中明显可以听的出来,底气不足。
阎涛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占地方的便宜,毕竟人家是政法委书记,领导,就算对他本人没好感,甚至于很不耻于他的为人,但是必要的官场礼貌还是要有的。
阎涛尊重的是这个职务。
他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说:“还是请毛书记定地点吧,阎涛会尽快赶到。”
果然,毛顺中似乎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
“那好,二十分钟之后你出来,在小区门口等着,会有一台黑色帕萨特去接你,你在小区门口向右走,第五根路灯下面等这就可以了。”
挂断电话,阎涛笑了,不愧是老狐狸,第五根路灯杆下,正是所有监控的死角,这样就可以不留任何痕迹的把他接上车,然后找一处同样没有监控的地方再让他下车。
进入到另一个没有监控设施或者即便有监控设施也完全在毛顺中掌控之下的地方。
阎涛的预料每次都很准确,这次也不例外,因为他总是能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且对对方的素质和能力有个总体评判。
二十分钟后,一台黑色帕萨特滑到了他身边,后车门无声的打开了。
他一言不发的坐了进去,司机也没说一句话就把车驶上了快车道。
他打量了一下,尽管是晚上,光线不是很好,司机仍然戴了一副宽边墨镜,把一大部分五官都遮住了,整车的车窗玻璃都贴着太阳膜,在外面一点都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也就是说,即便是路口有摄像也无法拍到坐在后排座上他的尊容。
帕萨特在主街上行驶了一段之后,钻进了一条小胡同,七拐八拐的,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驶进了一个早期居民楼楼区。
因为是早期居民楼,也没有小区,更没有什么监控设施,不过,凭感觉,阎涛就知道,这里正是雅惠美容院的后院。
雅惠美容院在老商业区,面对主街,后面就是这种最早的居民楼,那时候这里是比较高档的住宅区,后来因为拆迁成本高,开发商对这里都不感兴趣,所以一直都没人问津。
帕萨特直接停在了一个楼门口,下车进楼门不到半米,阎涛暗暗嘲笑这位毛书记真是煞费苦心,不知道他到底会和自己谈些什么,感觉像是在做毒/品交易似的。
司机抢先走在了他的前面,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穿过一段黑魆魆的走廊,司机推开了一扇门,马上进入了一个灯火辉煌的世界。
没错,这里正是雅惠美容院的大厅后门,两位年轻靓丽、身材高挑的迎宾小姐身着红花旗袍站立在正门两边,尽管已经夜里十点了,两名女生还是很敬业的不敢走神。
看起来雅惠的董事长孙晓梅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对下属管理很严。
凭感觉,阎涛断定,大厅里的屏风后面只有寥寥两位顾客,美容师着装整齐的坐在四边的沙发上。
看起来雅惠的生意确实不怎么样,听云飏说,帝妃这些天的大厅顾客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关门都几乎是爆满,美容师都很辛苦,加班费也很丰厚。
即使是这样,云飏和冯菁、梅樱兰她们还在商量必须尽快招聘一批大众美容师,否则时间长了这些年轻女孩的身体也受不了。
阎涛没有多看,他来的目的不是考察雅惠的经营情况。
他脚步轻快的跟随着那名司机上了三楼,走到最里间一个房间门口,司机终于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阎涛一番。
为了让那位毛书记放心,阎涛今天连手包都没带,下身是一条休闲裤,上身是半袖t恤衫,一部手机在手里拿着。
如果不仔细留心,很难看得出他t恤衫的左胸口的那枚很小的胸章,即便是留意了,也会误认为那是t恤本身就带着的标志。
更不会有人察觉到他的休闲裤口袋里面还有一张小卡片,和两张百元钞票,就算有人知道,一张卡片能做什么?也许是银行卡呢。
不过,只有阎涛自己知道,那枚胸章和卡片正是郇馨语送给他让他用来“防身”的微型摄像设备,从他出门开始,到这一路上的所有经过他胸前的东西都已经被摄录并存储在裤子口袋中的那张卡片的芯片上了。
司机站在门口却没有直接打开门,而是伸出了一只手,说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请把手机交给我保管。”
阎涛摇了摇头:“你没资格保管我的手机,我是一名刑警,手机里面有很多不能被外人看到的东西。”
那名司机固执的摇了摇头说:“请你不要让我为难,这也是我的工作。”
阎涛微微一笑:“我不是有意为难你,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下楼离开,并不是我主动要见你的主子的。”
司机皱了皱眉刚想发作,屋子里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
司机狠狠地看了阎涛一眼,推开了屋门。
阎涛大步进了房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在灯光的阴影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有一只烟灰缸,里面已经积了十几个烟蒂。
毛顺中撩起眼皮看了阎涛一眼,微微摆一下头示意阎涛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落座。
阎涛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把手机随手推到毛顺中的面前:“毛书记,如果你不放心,请检查我的手机。”
毛顺中一怔,随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阎涛:“为什么刚才执意不肯给他手机,现在又主动交到我的手里。”
阎涛笑了:“道理很简单,他是个不明身份的人,作为一名刑警当然不能把随时可能有重要电话打进来的手机交给他,你是政法委书记,是我的领导,我见过你,可以证实你的身份,所以,我可以把手机交给你检验,就这么简单。”
“哦?这么说,你是承认我这个上级领导了?那么我的命令你也会服从的了?”毛顺中玩味的看着阎涛。
阎涛点点头:“当然,如果是你以政法委书记的职务身份向我下达命令我当然会服从,作为一名党员,一切听从党指挥这条纪律我还是明白的,也不能违抗。”
毛顺中坐直了身子,煞有介事的说:“那好,现在我就以政法委书记的身份命令你,立刻给你的部下打电话,把毛奎释放了。”
阎涛摇了摇头,神情严肃的说:“你错了,毛书记,你刚才这句话并不能代表你的职务身份,一位政法委书记是不能这样草率的给部下下一道完全违背法律程序的命令的,你刚才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属。
“身为政法系统的领导,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党的回避制度,在直接涉及到你的直近亲属涉嫌犯罪的情况下,你是应该主动回避的,而不是直接插手案件,否则就是滥用职权,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毛顺中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阎涛的手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算了吧,阎涛,别再跟我打官腔演戏了,我在做你这一行的时候你还说不定在哪里撒尿和泥呢,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实话实说吧,你开个条件,我会尽量满足你,只要你把我的儿子放出来,我相信这一点你能做得到。”
阎涛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讥讽的微笑:“毛顺中,这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替你脸红,你不配做政法委书记,甚至不配做一名党员。
“就连做一名守法公民你都不合格,法律是可以用来交易的么?什么样的条件可以让一名执法者出卖自己的良心、出卖自己的职业艹守和神圣的法律?”
毛顺中冷冷一笑:“阎涛,不要跟我唱高调,说这些我比你说的好听,也熟练,这不是在做报告,我们这里也没有监控录像,所以你的这些大义凛然的说辞还是留着在你领奖的时候发言用吧。
“你不就是想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么?我这人比较实在,不用那么拐弯抹角。
“你想要什么,明说就行了,要女人,现在就有,这里的美容师有几个还是蛮不错的,我可以做主,现在想要都没问题。
“要钱的话,我这里有一张卡,上面有二十万,是用你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开立的,密码是你身份证号的后六位,这二十万存款是你认识的一位女士帮你存在里面的,存款机上方的监控设备已经把她存款的时候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楚的摄录了。
“就算你不想要这张银行卡都不行了,而且金钱和女人可以兼得,这些条件还不够吗?
“对了,我想你对给你存款的那位女士是谁一定感兴趣,她就是现在还被你们关押在牢房里等待审判的那个范大力的妻子,孙晓薇,这个女人你还有印象吧?她是你们费尽力气从韩国找回来的。
“不过,你可以放心,如果你答应按我说的做,我立刻可以让你见到她,让她按照你所需要的说清楚这张银行卡的来源,来还你一个清白。”
阎涛不但没有感到气愤,反而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说:“毛书记,阎涛真的很荣幸,让你下了这么大一番功夫,看来你是吸取了上次调动了三方人马对我进行调查没有奏效的教训啊。
“金钱、美女的利诱,然后再加上威胁,典型的大棒加胡萝卜,您是高人,阎涛佩服您的良苦用心,不过就只有这么多么?”
阎涛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位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政法委书记,故意装出一副贪心不足的样子,审视着毛顺中的表情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