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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无尘现在心思已经有些缜密了。我点点头,说:“不要紧,我们这队人,有资格成为他们目标的,恐怕就我们俩了。”
方通跟邢武阳虽然说是要找冷静,但是没有这几个懂得道法的人,他俩就是瞎子,根本就不值得为杀他们铤而走险。跟他们来个擦肩而过不是更有水平。至于天风和小笛,应该都是半路加入进来的,要不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跟冷静有什么交集。至于张乐乐和宝儿,她们两个就更没有可能成为冷静和他背后东瀛忍者的威胁了。
我给无尘分析了一下,他也觉得有道理,那么就是一拍即合,准备吃了晚饭一起去找找冷静。
有钱就是好,晚饭就是大鱼大肉的。虽然是战乱,但是这样的小县城根本就不值得进行攻守。所以基本上没有遭受什么破坏,北军和平占领都有可能。只不过是过往的行人客商少了。
吃完饭,我跟无尘便早早呆在屋子里,只待万籁俱寂换好夜行衣就开门出发。
“你怎么在这里?”客房走廊虽然昏暗,但我还是能看清楚小笛站在那里,好像是等我们出来呢。
“我知道你们两个在屋里嘀嘀咕咕半天,是要出去呢,”小笛有一种抓住我们现形的得意,“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们去逛窑子你也跟着?”我倒没有被人识破行踪的尴尬,反而觉得她不可理喻,“好好在客栈带着,一个丫头片子,多事。”
“你们打扮成这个样子去逛窑子?鬼才信你呢。”
“小笛,我们两个是去找冷静的魂魄,你还是呆在客栈比较好。”无尘接话道,“我们这帮人里面只有你我会道法,万一有行家趁我们不在对他们下手怎么是好。有你在,也让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无法得逞不是。”
现在无尘不得了啊,居然能有这种心思。果然,小笛听了也就不吵着跟我们一起去了,而且那样子还是有了一种重任在肩的使命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更年轻么?
“之前你跟我说的可以隐藏我们的魂魄,到底是怎么回事?”
找方向是无尘的事情,他的眼睛基本上很少离开那个罗盘,我跟在他身边左右无事,就问他。其实救卢玉秀,无尘比我要着急。
“其实就是将我们魂魄的气息附在其他鬼魂身上。有些相似于‘移形换影’,不过没有那么复杂而已。”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反正我不懂道法,就算是知道一些,也顶多是学院派的。具体艹作无尘来做就好,我现在对他可是十分信任的。
也没怎么窜街走巷,跟着罗盘一路往东北走,已经看到城墙了,无尘停了下来。我探头看他手中的罗盘,指针已经在打转了。
“应该就在这个宅子里。”无尘一指我们旁边的一座普通人家的院落。
我点点头,“那我们就从院墙翻进去。”
“牟兄,这把螭龙剑还是你拿着防身吧。”无尘把螭龙剑从腰间抽出来。
“不用,这软趴趴的玩意儿我用不惯,万一伤到自己还麻烦。”我拿出徐夫人匕,“我有它就够了。”
别说那两米多高的墙,就算是只有一人高,我也得让魂魄带着我飞上去。
没想到我双脚还没有在墙头站稳,我的魂魄就像疯了一般冲进院子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被“他”给带着跌了下去。
无尘都来不及救我,身子一纵螭龙剑在半空中一抖,就冲着我的魂魄去了。该不会又是能缠住魂魄的金属丝在作怪吧。一个很不雅观的狗吃屎我就跌在地上。好在是泥地,不然我满口的牙就剩不了几颗了。
我吐掉嘴里的泥,还没来的站起来,就觉得四肢一紧,什么东西把我的胳膊腿给缠住了。
无尘半空中螭龙剑抖一个剑花,绕到我魂魄的背后,将“他”身上缠着的金属丝给斩断。顺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给扯了回来。
我以为自己手脚一紧,是因为我的魂魄被缠住的关系。待“他”回到我的身体里,我身上紧缚的感觉却没有消失。低头看时,才发现原来我身上也缠着金属丝。等我明白过来,身子已经被拉得不由自主往前走了。
“无尘!”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这么慌张。我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和束缚恐惧症,这种视觉上的和生理上的刺激,让我有一种要死了的错觉。我敢打赌我喊无尘的时候语调里肯定充满了恐惧,希望他紧急之下没有听出来。
我的魂魄好像也知道外面凶险,再也不敢出我的身体了。我手上的徐夫人匕也用不上,只能等无尘过来搭救。
无尘见我手脚不听使唤的被拉着往对面的墙根走,又回身甩了一阵螭龙剑,将我手脚上的金属丝给斩断。
被斩断的金属丝,失去目标便独自往院墙外缩回去。有一个金属丝擦着无尘的脸飞过,被无尘伸手给扯住。胳膊一弯将金属丝绕在胳膊上,无尘便开始跟外面控制金属丝的人较起了力量。
“松手!”我看金属丝绷直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无尘一个千斤坠,双脚都快陷到地里了,却还是坚持不住的样子。
无尘听了我的提醒,愣了一下,还是晚了一步,对面先卸了力。无尘一个把握不住,惯姓让他摔倒在地上。不过这一倒却也救了他一命。跟着金属丝一起弹到院子里的还有一管黑火药。还是竹筒装黑火药,油纸塞住,外面沾满火油的棉布已经点燃。跟前一曰在临朐县衙里的火箭如出一辙。
可能是肾上腺的关系,紧急关头我居然一脚将金属丝上的黑火药给踢飞。平时连足球都不会踢的我,居然能踢中如此高速移动的东西。
黑火药在离开我脚背一米多远的地方爆炸。好在这黑火药配方并不科学,威力根本不大,只是被炸碎的竹片将我的小腿划开一道口子。
“快,进屋子。”我对刚刚站起来的无尘喊道,因为院墙外面又有数十根金属丝飞进来。现在有经验了,那金属丝在月光下也能看到反光的。要是他们做的绝一点,在金属丝上涂了墨汁,那我们就真的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现在也顾不得屋子里有没有别的陷阱了,能躲一时是一时。房门一打开,我身子便往旁边一偏。结果里面并没有暗器飞出来。这样的动作让我在无尘面前很没有面子。下一刻我一脚跨进屋子,无尘在身后拉了我一把,却没有拉住。我就感觉左脚一紧,接着整个人就翻转过来,一股极大的力道将我倒吊在房梁上。
没被吊过的人不知道,一只腿被吊着,那种大脑充血的感觉更强烈。感觉头上所有东西都挤在脑袋上,血红的视线里,一根木头棒子冲我的脑袋就撞过来。我能做的,只是把眼睛闭上。过了十来秒我的脑袋也没被木头撞上。睁开眼,才看见无尘已经将绑木棒的绳子给斩断了。
“这帮东洋鬼子还真厉害,不用照面就能把我们打得灰头土脸的。”我被无尘放下来,好容易才适应了脑袋的眩晕。其实如果严格来讲的话,整个过程灰头土脸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今天算是“流年不利”么?
“牟兄你看。”无尘指着不远处的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纸人,扎的跟真人一样大小,用葫芦制成的脑袋上眉眼画的惟妙惟肖。
“我怎么看着像是那个死太监呢?”
无尘拿着罗盘走过去,我跟上看见罗盘指针一个劲的转着。
“果然中计了!”无尘抬头看我,“会不会真的是调虎离山?”
我都来不及回答他,转身就往门口走。这时候房门突然自己关上了,一片片粗渔网将房门和窗户罩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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