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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秋莹愣住了,睁大的眸,尽是难以接受。
"跃峰……"
白跃峰望着她,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反而,坦然的很,"秋莹,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分手吧……
这种话,他居然会用这么轻描淡写的口吻,当着她的面,不遮不掩的说了出。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吗?甚至,不去想她会不会伤心难过,是不是已痛彻心扉。
从未见过秋莹如此绝望心痛的眼神,蒋文芮一把扯过白跃峰,狠揪起他的衣襟,冷艳的眸,似乎娇异,"白跃峰,你再说一句试试!"
白跃峰却是温柔的凝视着她:"小芮,我说过我会解决的,如果秋莹要怨,就让她怨我好了。"对着蒋文芮一笑,伸手抚着她发红的脸颊,"打疼了吧?对不起,刚才我不在你身边……"
尤秋莹再也听不下去了,多待在这里一秒钟,都会让她提早崩溃!她推开眼前两人,几乎是仓惶而逃。
"秋莹!"
蒋文芮要去追,手腕却被白跃峰箍了住。
"你还想再挨一巴掌?"他的声音,又渐渐恢复至平静,"这个时候,她不会听进去你说的一个字。"
蒋文芮的身子僵硬着,一点点扭过头,恨意遍布瞳目。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他一笑,耸耸肩:"也不坏。"
蒋文芮慢慢转过来,与他面对面,"白跃峰,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看不出来,秋莹有多伤心吗?"
她的胸口持续起伏着,额头上现出了青筋,双手也是紧紧捏着。白跃峰却上前一步,目光徒然变了,高大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掩在身前,挡住了身后的视线。
"只要我喜欢的女人没事就好,其它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他的话,令人窥探不出真假,他直视她的眼神,却又偏执得可怕。就像,她是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那样的执着,让蒋文芮的心,没来由的沉了。
两人身后,那道玩味的视线,始终如影随行。
漂亮的唇瓣,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勾着的唇,无时不在散发着属于他的妖冶。
蒋文芮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抬起头,冰冷的目光,钉子一样牢牢的钉在白跃峰的脸上。
"我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也不管你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伤害了秋莹,你就是我一辈子的敌人!我们,永远没可能。"
架开他的手,她转身走进电梯。
白跃峰站在原地,他不会忽略掉,她刚才转身时,眼底里流露出的落寞。
他知道,他成功了,一切都是按计划在进行。
可为什么,他却高兴不起来?她孤寂的身影,似道枷锁,已禁锢在了他的心头。
转身之际,他的视线,与身后那道不期而遇。那人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踱着轻松的步伐,走出酒店。
白跃峰微眯的瞳眸,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直到再也看不到。
回头又朝蒋文芮消失的方向看过去,白跃峰没有追上去,而是平静的离开酒店。这个时候,蒋文芮是不会再想见到他的,她性子烈,逼得太紧也不好,索性,让她冷静一晚。
白跃峰回到住处,刚停好车,就看到了缩着身子坐在小区门口的尤秋莹。
长发散乱着,脸颊哭得发红,鼻头也是红肿着。看见他,立即起身迎了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迫切的问:"跃峰,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不是想要和我分手,只是说的气话对吗?"
白跃峰不答,目光略带复杂。伤害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初衷。
"我知道,你只是同情小芮……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对她的,是我误会了你们!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更不应该打了小芮,你是气我才故意说分手的,我都知道……"
静静地望着眼前不停道歉的女人,白跃峰开口了:"秋莹,"
尤秋莹低着头,身子倏尔一颤,不敢抬头,肩膀抖得厉害,抓紧他的双手,死死的,不肯松开。
"抱歉,我确实爱上了蒋文芮,所以,我才会跟你分手,并不是因为同情她。"白跃峰的解释,干脆到绝情。
尤秋莹闭上了眼睛,嘴唇变得煞白。抓着他的手,慢慢松了开,再次睁开眼睛时,那里竟铺满一片恨意。
"你爱上了她?"她嘲弄似的轻笑两声,缓缓退后两步,摇了摇头,"蒋文芮……又是蒋文芮!为什么你们男人,都会被她那张脸迷惑?就算她杀过人,就算她坐过牢也不在乎吗?"
白跃峰的目光很平静,淡然回复:"那跟爱她是两码事。"
听到他的回答,尤秋莹突然笑出了声,可心却已沉至湖底,"爱她……爱她……你爱她……哈哈……你们才认识多久?这么快就爱上了?"
笑声嘎然而止,愤怒的她,已然快要失去理智。
"是她勾引你的对不对?"
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跃峰是不会如此绝情。她了解他,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就是善良的,温柔的,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听到她的话,白跃峰的眉头下意识的拢了拢。
蒋文芮为了尤秋莹,拿起刀子威胁自己,连再次坐牢都不怕。意外的是,尤秋莹却连这一丝的信任,都不愿意给她。
但是……白跃峰却没有否认。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尤秋莹不住的后退,细长的眼眸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当作朋友的人,一而再的背叛了她!这种耻辱,远比心痛要来得深刻!亏她这三年来,一直陪在蒋文芮的身边,而她换来了什么?除了背叛,还是背叛!
她好恨。
白跃峰抚下眉心,声音沉沉的:"秋莹,是我对不起你,与小芮无关。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去找她的麻烦。当然,如果你们能和好如初,那是最好不过了,我想小芮也会开心的。"
言语间,他对蒋文芮十足的维护。尤秋莹有些难以相信,在她心疼到无以复加时,他竟还处处袒护蒋文芮,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
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到底算什么?一个不曾留下过印记的过去式?他竟可以说忘就忘。
尤秋莹深吸呼,一字一句的说:"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她!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再做回朋友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白跃峰没说话,直到尤秋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他始终都维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他知道,他成功的伤害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他恨着的,另一个是恨着她的……
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
可他,仍找不到任何喜悦的情绪。
夜,忽如其来。
大雨瓢泼,街上没几个行人。初春的雨冻得人禁不住打冷战,冰冷的湿气,一直顺着骨缝往里钻似的。
蒋文芮走得匆忙,没带雨伞。下了出租车,便来到尤家门前,也顾不得尤家对她的看法了,上前去按响了门铃。
出来的是尤家保姆阿姨,看到她后,不等她开口便连连摇头:"蒋小姐,你请回吧,秋莹说她不想见你。"
"阿姨,你让我进去见见她不好?"
蒋文芮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楼上她的房间望去,那里漆黑的一片。
"对不起啊蒋小姐,这么大的雨,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保姆阿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随即便关上了大门。
"阿姨……"
独自站在街头,蒋文芮全身都被雨水湿透了,刺骨的寒意直抵心头。
尤秋莹不接她的电话,不见她的面,连句解释都不愿听。蒋文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过,她朋友不多,从小到大,尤秋莹算是她的唯一了。特别是那三年,能坚持来看望她的,只有一个尤秋莹。
两人的友谊,她无比珍视。正因为如此,白跃峰的事,她每每想要告诉秋莹时,刚要出口的话,就硬是被卡在了喉咙里。
尤秋莹那么喜欢的一个人,势必会成形成一道深渠,横卧在她们中间。她不想那样,于是,她很没出息的选择了逃避。
站在楼下,蒋文芮一直都在望着那扇窗户,却是迟迟也没有亮起灯。
雨越下越大,身上不停的滴着雨水,她浑身不觉,连寒冷都不足为惧,只想着,秋莹能见上她一面,听听她的解释。即便苍白无力,至少,她待她的心是真的。
楼上,尤秋莹站在窗前,水气弥漫在玻璃上,扭曲了下面的景物,也将那道孤零零的身影,扯得老长。
站在黑暗里,她只是冷漠地望着。
街道另一端,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里,一支香烟,幽幽地燃起。挡风玻璃上,雨刷来回的刷着。每刷一下,就能看清站在雨里的羸弱身子。
漂亮的唇,微微上扬,扬起一道舒缓的弧度。白色的烟雾中,双眼中的魅色,如夜一般神秘的绽放开来。
蒋文芮回到酒店的时候,已是凌晨。
倒在床上,她拉过被子盖在头顶,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即便这样,还是冷得直发抖。
半夜,头晕沉得厉害,她紧皱着眉头,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守在床边……
一阵眩晕袭来,她又陷入昏睡中。
早晨,街道上湿漉漉的,下了整夜的雨,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白跃峰走出酒店,做了个深呼吸,活动下酸痛的脖颈,慢慢走下台阶。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他面前。
白跃峰脚步一滞,看着车里的人,他稍稍挑下眉头,没说话,径直拉开车门上了车……
蒋文芮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中午了。感觉身上没那么痛,烧也退了许多。她撑着起来,头上毛巾突然掉了下来。蒋文芮一愣,握着还带有温度的毛巾,她疑惑的抬手抚了抚脸颊。
昨晚……不是梦?
那守在她床边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