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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
这是石台上躺着的,被石化了足足有两千多年的塞拉斯坐起身,看到唐白后的第一句话。
“我以为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头呢。例如说感激什么的。”
唐白微笑着摊了摊手,语气中略带着几分失落和遗憾。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试试。感激一个将我从石化中解脱出来的人,这一点都不为过。”塞拉斯像是愣了一下,很快接着说道。
被吸取了大量鲜血的法尔气若游丝的瘫倒在一旁,双目无神,看上去虚弱的似乎连意识似乎维持不住。以塞拉斯从他血管里吸取的血量,足以置他于死地,他现在还能够维持着一线生机,很显然是刚才珍珠灌入他口中的魔药起了效果。
“相比起口头上的感激,其实我更喜欢实际一些的。需要跟我出去清理一下吗?你现在的样子可不怎么样。”唐白飞快的回答道。克莱丝和珍珠两个,则是沉默的侍立在一侧,安静的不插一言。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能够给你的。话说,你真的要一直这么和我交谈下去么?你看上多少了解一些我的信息,但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塞拉斯僵硬的道。
塞拉斯说的是古希腊语,而唐白和他交流用感到也是古希腊语。不用担心任何世界的语言和文字,这一点帮唐白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似乎是因为两千年来的第一次开口,塞拉斯的声腔有点古怪,发出来的声音并不算清晰,带着浓浓的,像是喉咙着火一般的沙哑。
“这是我的疏忽,我得道歉。”唐白努了一下嘴,“我叫唐白,你可以叫我唐,或者白都可以。以你的认知来判断的话,我可以算是一个巫师。他们两个是我的伙伴和门徒。至于你脚边的那个,那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的猎人。”
“你很特别,还有你的这两个伙伴。”塞拉斯的语气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若是你说的特别,是指你的催眠能力对我们效用不佳的话,我得承认,我们是挺特别的。别浪费气力了塞拉斯先生,你的催眠和窥探能力的确是让人惊叹,但这不是完全无解的。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解的。”唐白挑了下眉头,很是认真的说道。
“我就奇怪这一点。”塞拉斯两眼直盯盯的盯着唐白:“我能够窥探很多人的心思,哪怕他们是巫师也一样。我能够让他们说出他们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并按照我的意志来为我做事。当年唯有最强大的巫师,才能够免疫和抵挡我的催眠。”
“就像是凯茨雅?”唐白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一个名字。
塞拉斯顿了一下,接过唐白的话承认道:“就像是凯茨雅。”
“但那是以前。”塞拉斯没等唐白回话,便快速的再一次说道。“现如今的凯茨雅,很难抵挡我的催眠。”塞拉斯最后一句说的很是自信。他很了解凯茨雅的实力和能力。
自身的天赋暂且抛却不谈,单论巫术上的成就和造诣,凯茨雅毫无疑问要强过当时的塞拉斯。这一点就是塞拉斯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倘若他在巫术上的造诣和实力若是超过凯茨雅的话,当年他也就用不着欺骗凯茨雅,甚至是被凯茨雅直接石化封印两千年了。
“所以我事先做好了准备才来的。”唐白轻点着头。
“是啊,我看不到你们的脑子,似乎有一层黑色的幕布遮挡在了你们和我的精神之间。我能看到的,只是一片虚无。这也是一种咒语么?一种封闭自己内心和大脑的术?”塞拉斯微微有些感兴趣的向唐白问道。
“尽管你现在已经不算是巫师了,但不得不承认你的经验和理解依然丰富敏感。这就是一种封闭内心和大脑,以阻止任何形式窥探的魔法。目前看来,效果要比臆想中来的还要好。”唐白从来都没有想在这上面隐瞒塞拉斯什么,尤其是在他既然已经自己凭借着经验和信息,将大脑封闭术推测出来的情况下。
诸如大脑封闭术,还有摄神取念之类的咒语,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相对的。没有说谁就一定能够奈何的了谁,其作用效果究竟如何,完全取决于施放着的能力和实力,以及对于这些咒语的理解程度。
像是哈利波特世界里,斯内普除去自身魔药大师的身份外,还有着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的头衔。
论实力,斯内普虽然有天赋,却和邓布利多,还有伏地魔两个相差甚远。但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伏地魔,都无法利用摄神取念,窥视斯内普的记忆。甚至他们连看到的那些记忆究竟是真是假,究竟哪些是斯内普故意想让他们看到的都摸不清楚。这就是斯内普在大脑封闭术上的造诣。
相比起斯内普来说,唐白心里有着更多的秘密,所以他也更加重视诸如大脑封闭术之类,可以隐藏自己心思意念,阻绝他人窥视的能力。在这些咒语身上,唐白可以下了不小的气力。现如今他在大脑封闭术上的成就,远远要比斯内普来的更高。
克莱丝对于唐白教授给她的每一个魔法和咒语,都掌握的格外熟练。至于说受限于吸血鬼的体质,不能向巫师一样自如施咒的珍珠,则是佩戴了一颗唐白特别为她炼制的,铭刻有大脑封闭术的月牙状银色耳坠。
这个银色耳坠可以和珍珠的精神波动产生某种关联姓契合,然后自主的激发它上面镶嵌的咒语,使其发挥其应有的效用。唐白曾经用摄神取念试验过耳坠的效果,相当的不错。
当然,仅凭这么一双耳坠,和唐白亲自施展出来的大脑封闭术依然是有着差距的。但珍珠本身隐含的一些龙血,却也可以让不少的咒语和能力,在对她施用时,削弱上那么一两层。此消彼长之下,耳坠能够发挥出来的效用,毋庸置疑会超出它本身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