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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向席从浴室里出来,看秦暖蜷缩在床边的角落,安静的模样,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眉眼之间染上一缕心疼,然后动作很轻地关了灯,又很轻地躺上床,将她圈在怀里。
卧室里很安静,秦暖闭着眼睛,感觉到顾向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上,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昏黄的睡眠灯,可以看到他紧紧抱着她的影子,大概是为了安抚她,他的手,很温柔地顺着她的长发,但这一切在秦暖心底,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疼。
她没有办法想象,这个对她好到胜过自己的男人,这个令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他的父亲,会是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秦暖的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她本能地伸手,要去擦脸上的泪,不想她的动作,惊扰到男人,他的手微微一僵,很快问出声:“怎么了?”
顾向席以为秦暖已经睡了,没想到才几分钟,就听到一声压制着的哽咽声,没等他去确认,怀里的人就动起来,像是在擦眼泪。
“怎么了?”他想都没想地打开灯,想要去查看发生什么事,却在转头的瞬间,对上了她那双淡漠的双眼。
一时间,他愣住了。
他还从来没有,在秦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仿佛对他怀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冰冷的吓人。
他皱了皱眉,刚要开口,秦暖就突然转过身,背对了过去,那抹眸光,也跟随着消失。
顾向席伸出手,想去问究竟,但指尖在触碰到她的肩膀还有几厘米时,又停顿住。
她是不是生气了?
就像之前他故意找借口不回家,让她误会一样,她是在怪他,因为他的疏忽,又一次让她置身危险?
刹那间,后悔和自责再次将他包裹住,想都没想,他出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
“顾向席,我们会离婚吗?”
很轻的一句话,把顾向席后边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说,他宁愿是自己听错了。
她怎么会说出离婚的话?
许是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他的理智一下被抽离,惊慌和恐惧,压抑的他呼吸有些不畅,身体也竟轻轻地颤栗了起来。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变得格外波动,开口的语气,紧张而又害怕,“暖暖,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付亮带走,是我的疏忽,真的对不起……这段时间,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是因为……”
秦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对顾向席说出离婚这种话?
她本想要解释收回这句话的,可顾向席已经更快一步地出声向她道歉。
他可能是误会了,以为她在埋怨今晚发生的事,不断地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甚至声音还流露出丝丝缕缕的颤。
她盯着他焦急的脸,恍然间,想到付海清拿抢指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是他本能用身体挡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做到一个小时内找到一艘船,还能让付海清他们离开,但她明白,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她。
为了她,他愿意无条件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她怎么可以,简简单单的相信付亮去恨他,还对他说出离婚这种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爱她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几次三番为她豁出性命的人。
只有他……
有一滴泪,顺着秦暖的面颊坠落,落在她的颈窝里。
她的身体轻轻地瑟缩了一下,抬起手,紧紧圈住了他的腰。
顾向席已经乱了方寸,不知不觉之中,就要将所有真相给说出来,但在说出口之前,秦暖忽然将他抱住,将他说到一半的话,打断了。
胸膛上传来的湿热,让他感觉到,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把秦暖往怀里用力的按了按,却觉得远远不够,像是恨不得,想要把她揉入骨血里。
原来失去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失控和害怕。
他贴着她的耳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不说了,”秦暖用力地晃着头,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再也不说了,我不想离婚,一点都不想……”
“我也是。”
这段日子,顾向席都在克制着自己,此刻,柔软的心脏,被她的话击得溃不成军,他低下头,捕捉到她的唇,用力而又凶狠的吻了下来。
或许是长时间未触碰的两个人,因为感性和冲动,吻得越来越投入,也越来越意乱迷情,到后来,两个的呼吸,渐渐地凌乱了。
他用力啃吻着她的唇,然后滑向她的脖颈,耳根,锁骨……
一路下移,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秦暖感觉到他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她的呼吸,跟着他的吻,变得炙热急促,连她的身体也被撩拨的一颤一颤的。
忽然,她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一个吻落在她的肚子上,她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怀着孕呢!
因为付亮的话,竟让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秦暖的大脑,一瞬间清醒无比,她推着上方男人的肩膀,泛红着脸,声音低软地开口:“顾向席,不行……”
顾向席早已经忍到极致,一边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一边敷衍地回了句:“什么?”
“我们现在还不可以……”
后边的话,被一张唇狠狠堵住。
发不了声的秦暖,感觉到一双手,正缓慢地往下,从她的腰间滑过,最后停留在她的腿上。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她,管不了那么多,一口咬下去,等身上的人吃痛离开,她轻喘着气,埋怨说:“我怀着孕呢。”
被咬了舌头的顾向席,口腔里当即传来一股腥甜味,疼得从她身上抬起头,还没问她要做什么,就听到一句,她怀着孕……
卧室里的空气,似是凝结了一般,停止了流动。
顾向席就保持着这样僵硬的姿势,过了足足十秒钟,他像是没听清,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