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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只是在梦里迷路了……我来带你回去好吗?”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温和地说道。
“好……可林清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来?”
鬼魂问。
“林清没有睡觉,所以没有做梦。”吴戈勉强笑着说。“你在这里好好呆着,等我来带你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要等?”
鬼魂依然茫然。
“因为……我也迷路了。不过我很快就能找到路。你要相信我,等着我好吗?”
鬼魂似乎露出一个笑脸。
“好……我相信吴戈。”
笑脸虽然模糊,但仍然令吴戈想起他们小时候在一块玩的情景。那时鹿樱经常这样对他笑,带着一种天真烂漫的孩子气。“我相信吴戈”……是的,从小到大,他们一直是相互信任,也是相互依赖的。
他没做错,他的确应该救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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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吴戈再出仙界,鹿樱已经被送到了殡仪馆。对于这个结果,吴戈有些不满意,因为回生术虽然能令人复活,但并不能同时让人立刻就变得健康强壮,一点事都没有。要知道,鹿樱毕竟是死于失血过多。她复活之后必须立刻接受输血急救,否则还是有可能再次死去。
不过,这事他无法告诉林清。林清也不可能想到应该把鹿樱的遗体继续放在医院,以备复活。事已至此,也没有可能再把鹿樱的遗体拉回去,吴戈只好另外打主意。
告别仪式定在三天后,这样也好,因为他刚刚逆过气,还跟孙悟空大战过一场,为冲开丹田还差点毁了全身经络……如果不花点时间好好调养一番,恐怕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施展回生术。
除此之外,他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首先,他到殡仪馆看了看遗体的保存情况,之后又找张胜伟落实了一台车,准备鹿樱一活过来就急送医院——他甚至连到时候由哪些人负责抬鹿樱、行车路线、医院里符合鹿樱血型的血浆存量等等因素都考虑到了。当然,这一切不可能告诉别人实情,都是借别的名义暗中进行。
“你看,你是不是能准备点速效救心丸?”吴戈对李丽莉交代说,“殷阿姨身体一向不好。到时候万一悲痛过度……”
“对对,真没想到你这么细心。”
其实,吴戈担心的是鹿樱一旦复活,殷阿姨受不了大喜大悲的冲击。
到第三天早上,万事俱备……
“喂……我们说好了下不为例的。”
“官迷鬼”警惕地说。
吴戈一言不发,直接一个束气咒把“官迷鬼”捆住。
“你要干什么?见鬼……你会影响我的前程的!”
官迷鬼尖声叫道。
吴戈还是一言不发,冲进鬼府。
鹿樱的魂魄还等在原地。
“吴戈,你可来了……找到路了吗?”
它焦急地问。
“找到了。我们这就回家。”
吴戈温柔地笑道。
他说服鹿樱的魂魄,让他用束气咒缠住它,并用引气咒把它附在自己身上——想带着魂魄一起走,只能用这个方法。
他带着鹿樱的魂魄走出鬼府,解去官迷鬼身上的束气咒。
直到这时,他才对官迷鬼说道:
“行,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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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停车场上,鹿家的亲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鹿樱的同学大约有五分之四都来了。谁也没想到,鹿樱会是这帮同学中第一个离世的,而且还这么年轻。而且此事发生在春节其间,大家震惊之余,心情分外沉重。
吴戈避开同学们,带着鹿樱的魂魄进入停尸间。
整容师正在给鹿樱的面容做最后的修饰,林清也陪伴在侧。
“吴戈?你来了?”
见吴戈进来,林清拭去泪水招呼道。
“别难过了。”
吴戈握握林清的手。
“林清……林清你哭什么?”
鹿樱的魂魄叫道。
……
屋里的人顿时集体一愣。
“是、是樱樱在说话?”
林清紧张而又迷惑地看看躺着的鹿樱,又扫视四周。
“幻觉。经常有一些亲友听见死者说话。”
整容师说道,然后又专心致志地继续给鹿樱扑腮红。
这种事她的确是见怪不怪了,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这回,是他们这些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一并产生“幻觉。”
吴戈赶紧用传音术告诉鹿樱,现在千万别说话,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你脸色不大好啊?到外面去透透气吧。”
吴戈对林清建议道。
“不了,我还是多陪樱樱一会儿。”
林清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眼眶红红地说。
“死者为大,生者为重,你还是照顾一下殷阿姨去吧。”
吴戈耐心劝说。
“殷阿姨有你爸妈陪着,我……”
时间紧急,吴戈等不下去了。
“可你身份特殊,你陪比我爸妈陪更重要。”吴戈亲切地说道,同时不动声色施展了[***]术。“你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对吗?”
“确实做不了什么,不过……”
“所以,还是去做你能做的。这里交给我就行。”
吴戈继续诱导道。
“呃……好吧。”
林清是一个姓情很温和的人,吴戈很轻易地就制住了他。
林清去照顾鹿樱妈妈了。
“那么,可以让我跟我朋友单独待会儿吗?”
吴戈转过头,微笑着对剩下的两、三个工作人员说。
吴戈气量虽足,但修为有限,无法做到同时对几个人施展[***]术。对这几个工作人员,他施展的是幻术。
几位工作人员抬起头,看见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魁伟、满脸横肉的凶悍男人。
“呃,这个……”
他们面面相觑……刚才进来的,不是一个眉清目秀、皮肤很白的小伙子吗?
看来,效果还不够。
“怎么,不行吗?”
吴戈正色道。
几位工作人员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凶悍男人一边脸上刺着一个骷髅头,另一边脸上刺着两把交叉的斧头。
老天,斧头帮老大来了……
“行行,我们尊重死者家属的一切要求。”
整容师慌慌张张地说,跟几个同事一起夺路而逃。
“记得在门口把风,闲人免进……忙人也不许进。”
吴戈对着他们的背影补充道。
“你们为什么都在说什么‘死者’?”屋里清静下来之后,鹿樱的魂魄问道,“我……是不是死了?”
“你没死。你只是太累,睡得太沉。”吴戈把鹿樱的魂魄牵引到鹿樱的身体边上。“只要你回到你的身体里,你就会醒过来了。”
鹿樱的魂魄看着自己的身体。
“可……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它有些焦虑无措地问。
“我知道怎么做。你听我的就行。”
吴戈说道,同时伸手把鹿樱的腰带解开。这里随时会有人来,他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时间,他必须动作快。
他把鹿樱的几层裤子一起向下褪。
“啊!你干什么?不许你这样做……”
鹿樱的魂魄惊慌地尖叫,并本能地试图向前扑,阻止吴戈。
吴戈停了手。
现在,才是重点。
“樱樱,你要相信我。”他低声对鹿樱的魂魄说道,“你睡得太沉,意识和身体已经分离了。不用特殊方法,无法让你回去……”
“那也不行……那你让林清来。”
鹿樱的魂魄依然惊慌。
“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吴戈耐心说道,“我现在,是要用一只手按住你的丹田——也就是小腹部,另一只手按住你的头顶,然后你顺着我的身体进入你的身体。明白吗?”
鹿樱的魂魄像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有些抗拒。
“那也很难为情……为什么不让林清来做?你故意支开林清的。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它带有一些羞涩和不满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