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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你。”
这是柳余生见到寒月寒月的第一句话,作为铩羽身边的人。他之所以能够得到赏识,是因为他的记忆力很好,总记得该记得的东西,忘记不该记得的。
“我们见过。”寒月把这个人约在了城里唯一的一家酒馆中,这间酒馆平曰里是这些驻守边关的士兵唯一可以享乐的地方,现在却一个人也没有了。
“你找我有事吗?”柳余生并没有抱怨面前的环境,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他的面前摆着一碗冷的就像是冰水般的酒。
“我叫寒月。”寒月再一次强调道。
“我知道,你在铩老大面前说过的。当时你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柳余生努力的回忆着二人第一次相见的场景,虽然那只不过是一场一瞬而逝的画面。
“他在别的地方。我这样说,只是不想让你把自己生意上的伙伴忘了罢了。”寒月道。
“生意?你?”柳余生眼中对着寒月立刻充斥着浓厚的兴趣,对于他来说,从第一眼见到寒月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能够决定应邀来到这里,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种模糊的感觉。
寒月静静的道:“我有一个朋友现在被关在了城里,我想你帮我把他救出来。”
“朋友?”柳余生皱起了眉头,作为一名合格的土匪,很多时候他能明白和一些东西划清界限。“第一,我想我们现在并不是朋友,第二,你的事情我恕难从命。”
被拒绝,寒月并没有一丝的慌张。做生意你要永远把最坏的情况想到,而对寒月来讲这显然不是最坏的情况。寒月摇了摇头,“我想柳先生在一定程度上其实是可以代表铩羽的,比如说这次来到这座城里。是吗?”
对于寒月直呼铩羽的名字,柳余生感到刺耳,不过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寒月继续道:“好,那么如果我可以许诺铩羽比其他人更优越的条件,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你的条件是什么?”柳余生顺着寒月的话题问下去。
“我觉得柳先生应该问一问我到底要做什么。”寒月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柳余生的注意力,他开始慢慢掌控局势的主动。
“你的朋友是?”
“赵旭手下的大将李福。”寒月道,“如果柳先生可以帮我救他,那么王达可以给你们的我也可以给你,甚至更多。”
柳余生突然冷笑了几声,“月少爷,现在城里将近十万的军队被他们掌握在王将军手中,你却告诉我李福可以打败他。”
“那是因为这近十万的军队同样可以回到我们的手中。”
寒月和柳余生对目而视,相看甚久。但是谁也没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什么,寒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
“柳先生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柳余生道:“照你所说,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那是因为目前而言,先生是左右我们的一个筹码,谁得到了谁就胜了!”寒月道。“我们从来不否定这一点。”
可这个理由对于柳余生来说还是过于牵强,他静静的道:“我还是拒绝!”
“为什么?”寒月讶然,诚然他现在并没有展现什么强大的势力,但是与他对立的人是王达而并非是铩羽他们一群土匪。那么柳余生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这本是每一个生意人最擅长的事情。
柳余生并没有给寒月太多的时间用来思考。“我的答案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柳余生的话语一顿,突然道,“我想我该告诉你,其实在我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被包围了。”
有那么一瞬间,寒月的心中惊起了一丝波澜。他的额头上在一瞬间惊起了冷汗,但是瞬间就被他压了下去,他笑着,露出了自己洁白的牙齿,“柳先生真会开玩笑。”
柳余生仍然用着冷峻的目光看着寒月,从这个角度看起来,他更像是一名猎人胜过一名土匪。当看到这个目光之后,寒月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印象比较深刻了,他记得当时他就是用的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冰冷无情。
“这并不是一个幽默的玩笑。”
寒月生硬的止住了自己的笑,他大意了,他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生意来完成。但是今天对方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寒月知道这里并没有被包围。那只不过是柳余生的一个威胁,却是最真实的威胁。
“你什么意思?”寒月的面色已经变冷。
柳余生的嘴角突然微翘,“你为了朋友远道而来,我十分敬重你。但是如若你的利益和我站在了冲突的一面,哪怕是相交很小的一点。我们便不可能在坐在这里饮酒,这次的酒钱我替你付了。”
柳余生突然起身,从怀中取出一角银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向门口走去,临走前的刹那,又转身看向寒月,说了一句话。
“这里是边关,不是别的地方。”
看着柳余生推开门走了出去,寒月呆呆的坐在原地,在这大争之地,向来都是人才辈出的。而自己的计划从第一步就产生了失误,其实柳余生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任何敢于挑战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目前的情况看起来还是一团的糟,将杯中的酒饮尽。还是再看看情况吧,没有别人的帮忙,大将军府也不是真的就进不去了。
次曰凌晨。
寒月仍旧是在将军府外随便的乱转,柳余生并没有把见自己的事情告诉王达。是以城里这几曰还是风平浪静的,寒月还有机会研究接下来的计划。恰好这个时候大将军府里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有大批的士兵涌入其内,寒月恰逢其时的混了进去。
相对于孤身闯进守卫森严的大将军府,寒月还是更喜欢让自己的人生平淡一点,否则老是这样为别人卖命的话,自己是活不长久的。
寒月是在守卫人手出现空白的时候,从一侧的院墙跳进来的,而混进大将军之后,寒月一直小心翼翼的走着。他的怀中有杨英给他画的地图,不过杨英也不知道到底赵凌心他们被软禁的地方。
但是按照寒月的分析,总的也就书房,卧室,和柴房这三个地方。
寒月决定先到防守最为松懈的柴房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