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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啊？
跟她比划跟单方面的找虐有什么区别？在场的只要是脑子没坏的，怕都不愿跟她动手吧！
当年，他们被收拾的魂飞魄散的同伴还少么。
程又嘴角挂着一抹深深的笑意，看起来时间隔得再久，这脾气也是没法改变的。他怎么都觉得，在他身上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
“你……”
“怎么，没有人？”
夔牛看她这模样，简直恨得牙痒痒，再不犹豫，直接蹦上前去：“绮瑶，我跟你打。若我赢了，你便要放我出这破壶！”
云绮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在考虑这是不是一个值得动手的对手：“好，若你输了，该当如何！”
“我至此，再不提那五指毛桃的事儿。”夔牛一字一顿的说道，看起来很是不服的模样！他还就不信了，自己拿她没法子。
云绮瑶点了点头，手里的双生在暗夜里发着闪闪的光。
夔牛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笔帐算是亏了，当下也不客气，一口水便喷了出去，便是没什么用，喷她一身也是好的。
不料，云绮瑶早早的就看出了它的意图，早早的飞了出去，这口水便落到了程又身上，把她弄得那叫一个狼狈。
程又怒气冲冲的‘吼’了它一嗓子！
夔牛牛耳颤了颤，默默的想着活该！谁让他把自己关进来的？便是它在外面，也不见得就能坏事儿。
这么一想，立刻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云绮瑶眯了眯眼睛，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这夔牛是在出神？这就有意思了！这只牛跟程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此刻她却没想这么多，秀手微扬，往他面门上射了过去。
夔牛蹦了个高，险险的避开去，那针却还是从他的肚皮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看起来，很是难看的模样。
“龙绮瑶，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究！我告诉你，老子这身皮好看的紧，你给我弄花了，看我不跟你拼命！”
“来啊，难不成，我怕你？”云绮瑶淡淡的开口，手里的双生接二连三的射了出去，逼得他退无可退。
夔牛在地上打了个突，朝她这里冲了过来。
那两只牛角看起来攻势凶猛，仿佛随时都会把她给顶出去！云绮瑶看着它的两只角，忽然就萌生了一种给它割下来的冲动。
而且，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有这种冲动了，好像、很熟悉。
她忽然腾空而起，再次骑在它背上！
夔牛忽然有种想要弄死她的冲动，它就知道她一开始就想把自己的牛角给割下来，完全不安好心的那种，没想到即便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还是不肯放弃。
它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龙绮瑶，你给我下来！”
云绮瑶：“……”
周围看热闹的小妖和小仙只觉得冷飕飕的，夔牛和龙绮瑶千年前相处的模样，他们还记在心里。
此刻，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对准它的角便割了下去！那模样，看上去平白多了几分凶狠和阴沉。
夔牛那粗矿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尖锐，疼！真疼！都快要疼死它了，便是她恨它，也不该如此。
“龙绮瑶，当年是你从天尊坐下把我要来的，这会儿是个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云绮瑶如是说道，可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古怪的感觉，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些奇怪，却又显得十分正常。
她分明察觉到自己一直都处在一种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情绪里，就是这种情绪缠的她退无可退，充满了无奈和纠结。
忽然，她身子一歪，从它背上跌了下去。
“喂！你这是怎么了？”
“……”
回答夔牛的是云绮瑶没有一点声响的声音，它愣了一下，忙蹲下身去看，却因为自己一条腿不怎么方便，硬生生的跌了一下。
程又抢先一步把人扶起来，有些责怪的道：“夔牛！你到底要闹什么？”
夔牛有些心虚的低下脑袋，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有些委屈的道：“我就是跟她玩玩，谁知道会这样！她怎么样了？程又，不是我说你，她什么时候会记起来？”
“不知道。”
程又沉默了很长时间，方才说了这么一句。
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恢复自己的身份，成为那个真正的龙族公主。
这些事情，显然根本不是他们说了算的！
“我先送她回去。”
夔牛暴躁的瞪了他一眼，却也不能多说，她都已经变成这幅模样了，它还能怎么办？他眼睁睁的看她离去，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够了！你们都在看什么，难不成，还真想跟我过过招。”
“……”
原本还密密麻麻的人立刻散开去，谁愿意跟他过招，那才是真的疯了。谁不知道这夔牛力大无穷，再加上当年得了云绮瑶的指点，如今更是本事大的很。
周围一下子寂静的厉害，方才那喧嚣的声音仿佛从未出现一般。夔牛颇有些失望，他一直在装憋屈，还是很想找个人来练练手的，至少以后又什么事儿的话，自己不会显得太过生疏。
那厢，云绮瑶被程又安放在床上，他看了她很长时间，最终表示自己有些无奈，想想五公子，再看看小公主，表示有些疲惫不堪。
“公主，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云绮瑶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睡了过去似得。可程又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云绮瑶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仿佛进了仙境一般。
仙境？
她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地方，陌生的紧。总不至于，这还是九黎壶中的世界吧！
“夔牛？”
“……”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周围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可她知道，恐怕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脚下那软软的触觉告诉她，现在她踩的，怕是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