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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闭得严严的,只听着他的心跳,身体下意识的靠在他的怀里,她轻声道:“我不怕。”
可是心,却是突突的跳,那样下坠的速度,太快了,快的惊人,快得让她的心仿佛也在急速的沉下去一样,“哐啷”一声,电梯终于落到了底,那一落,震得莫晓竹的头嗡嗡作响,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麻痛,身子随着木少离的一飞,“嘭”,两个人一起撞在了电梯的墙面上,幸好,她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才免遭一劫。
电梯里一片黑暗,人还靠在木少离的怀里,她试着动一动,有些着急的道:“木少离,你没事吧?你还好吧?”
“呵呵,晓晓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黑暗中,木少离居然笑了,那笑声温润的打开了她记忆的匣子,恍惚中年少时的一个画面跃然脑海中,“小时候,我们认识,是不是?”
她听过他的笑,一定是听过,只是记忆里的那个男孩没有现在的他高,也单薄了些。
“晓晓,你记起我了?”
“你小时候经常去莲花区,是不是?”
“你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黑暗中,她轻轻点点头,“原来真的是你。”
他扳过她的身体,这样的地方,他却不急着要出去了,突然间发现能与她这样的独处也是一件美事,“晓晓,你真的嫁给我了,你也是我妻子了,可是,前几天那个女人拿走了我和你的结婚证,然后,找人托了关系给我们办了……”顿了一顿,他说不下去了。
“办了离婚?”
“是的,晓晓,可,我真的不想跟你离婚的,都是她,是她私底下办的,晓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呢。”
身上的酸麻渐渐去了,她轻轻坐直了身子,也离开了他的怀抱,许多事,都是一个迷糊,“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所以,她什么也不能答应他。
她不喜欢这样的混乱,好乱好乱。
“晓晓……”他轻轻的一唤,莫晓竹顿时感到有一股男人的气息直落在她的脸上,“晓晓……”他的吻落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着,就象是在吻着一件珍宝一样。
她慌了,她乱了。
可是,腰身已经被他扣住,此刻,她的身子正再一次的被他拥在他的怀里,“不要……”
她害怕这样与男人的接触,很怕很怕,可是,出口的声音却被木少离的吻给淹没了。
那样轻柔的吻,仿佛,她是他的宝贝一样,她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灼热的吻,心,仿佛要被融化了一样,他就是记忆里的那个男孩吗?
忽的,电梯一下子被打了开来,刺眼的光线顿时射在她和木少离的身上,两个人还来不及分开,就有人喊道:“有人,电梯里有人,快叫救护车,快救人。”
莫晓竹满脸绯红,急忙的一推木少离,身子下意识的就闪离他,也是在这时,她才发现他的头伤了,此刻正流着血,虽然并无大碍,可是那血却看着让人触目惊心,可是从落下来到现在,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木少离,你不疼吗?”
“不疼,呵呵。”他牵过她的手,带着她站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倚在电梯的墙面上,很快就有护士来了,分别扶着两个人走出了电梯,从黑暗走到光明,莫晓竹只有一种经历了生死的感觉。
可,她还活着。
手擦了擦眼睛,周遭的人都是陌生的。
她听见身后的木少离道:“查一查电梯是怎么回事,我要知道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她的心一惊,是的,她上电梯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诡异了,真是奇怪一路上来,居然每一层都没有停下来,甚至连一楼也没有停,这么大的写字楼,又是大白天的,不会连一个人也没有要上电梯的吧。
“木少,这部电梯正在维修中,明明停了的,还挂了免上牌子,可是……”
莫晓竹的心一惊,人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个说话的保安,“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真奇怪,一早还是没有运行的,不知怎么的,居然就停在了负一层,其它的楼层的电梯门上都贴了维修中的。”
可她上电梯的时候,电梯门上分明什么也没写。
“去查,这两天进来写字楼的人都要查,一个也不能给我漏下,还有,我要调整个写字楼的监控录像。”
“好的,木少请放心,你尽管去医院检查包扎一下伤口,到时候,你想要的我们都会给您送过去的。”
“不用,我不用去医院,我现在马上就要去监控室。”
“木少,你的头……”
“没事,先扶她去医院检查,带我去监控室。”木少离根本不管他自己的伤,随着保安就要去查电梯失事的原因。
莫晓竹想要跟过去,却被保安拦住了,“莫小姐,木少请你去做检查,请配合一下。”
这的人都听木少离的,根本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我要跟他去。”她也想知道事故的起因,为什么她一来就坐上了出事的电梯呢。
难道,有人要害她?或者,是要害木少离?
越想,越是混乱。
“莫小姐,请随我们去检查。”
眼看着这些人强硬的不让她跟上木少离,莫晓竹急了,“少离,我要跟你去。”
她的喊声,让正要转弯的木少离停了下来,手一抹额头上的血,他回头看着她,“有没有哪里痛?”
她摇摇头,“没有。”
“那过来吧。”
莫晓竹如获大赦,立刻飞跑向他,人随在他的身后,走向写字楼的电梯监控室,到了,一排排的冰冷的机器,她看不懂。
木少离倒是专注的听着电梯维护人员的讲解,听着听着,他突的插口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人要开动这部被维护的电梯,一定要进入电梯室了?”
“是的,木先生。”
“现在调监控,把昨天晚上到现在,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的进出时间都记录下来,然后,列张清单给我。”
“那木先生还要看监控录像吗?”
“要看。”
保安立刻搬来了两把椅子,一把给她,一把给木少离,莫晓竹安静的坐下来,对于这些,她并不是很懂,可她想要知道是谁要害死自己。
只是一线间,她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监控录像在开始顺序的拨放,画面上没有人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快进,木少离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就象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
看着看着,那份枯燥感让莫晓竹有些坐不住了,看来,她还真不是当侦探的料,她站起身,“少离,我替你上下药包扎一下吧。”看着他的伤,她忍不住的就要动手,不知道会不会,可她想要试一试。
木少离看也不看她,但却应了一声,“好。”
其实,一直有护士跟过来,只是木少离忙于调查电梯的事情,便一直都不理会。
莫晓竹从护士手中接过了早就准备好的药和纱布,然后走到木少离的身边,他的头破了一块,如果不是为了挡着她,他也不会撞到这伤吧,都是为了她。
手轻轻的落在他的额头上,先拿干净的布轻轻的擦拭着,拭掉了上面的血,再撒上药,那样干净利落的动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的熟练?
木少离就象是木偶一样的紧盯着监控画面上的图像,仿佛对她的动作没有感觉似的,可是当药撒上去的时候,她相信他一定是疼的。
这个男人,曾经到底与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越是想不起来,她越是好奇着。
突的,木少离低喝一声,“停。”
监控录像的画面停住了,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男子正走进监控室,木少离手指着这个人,道:“这是你们电梯维修组的?”
手拿鼠标的工作人员把目光落在了那个人身上,那个人头戴着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而且走路还低着头,虽然画面定住了,可是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那样的表现分明就是在躲避监控录像的追踪。
那人摇摇头,“好象不是,我们一起上班的没有象他这么瘦的。”
“再进,给我捕捉到这个人的正面图像,一定要看清楚他的脸。”
“好的,木先生。”
鼠标在快进,可是,不管怎么翻,男子进来监控室和出来监控室时露出来的脸都是不清楚的。
“木先生,你看……”
木少离一挥手,“把这段监控录像拷贝给我,我带走研究一下。”
“好的。”
松了一口气,木少离这才想到莫晓竹才给她包扎过了,手抚上伤处,果然都好了,“晓晓,谢谢你。”
“木先生,你还是叫我晓竹吧。”晓晓这名字终不是她的本名,虽然听着挺好听也挺熟悉的,可是,她不喜欢别人叫她晓晓。
“晓竹,呵呵,好,你本来就是叫晓竹的,我倒是给忘记了。”
“晓晓就是晓竹?不是两个人?”莫晓竹愈发的迷糊了。
“嗯,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走吧,我们出去吃饭。”
她低头看看表,这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午了,肚子里在闹着空城计,猛然想起与人家约好去看工作室的,急忙的拿起手机,竟是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她早上调成手机震动了,刚刚这一出事,那些震动她全部的都没感觉到,一一的回过去,这才把时间改约在下午,想到是木少离救了自己,她放下手机便冲着他点点头,“走吧,不过,要我请你。”
“成,只要你肯陪我吃饭这就是进步了。”他笑了,一张俊脸一点也不因为头上的纱布而显难看了,男人要是帅气呀,怎么看怎么好看,不过,他和李凌然却不是一个类型的,李凌然多了一些沉稳,木少离呢,浑身上下就是散播着一份邪邪的会让女人着迷的气息。
出了写字楼,外面阳光晴好,却给莫晓竹恍若隔世的感觉,刚刚,死里逃生了一次,“想去哪里吃?”她是真心的要请木少离,以谢他的救命之恩。
“哪都成,不如,就去那家咖啡厅怎么样?”
他随手一指,吸引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斜对面是一家咖啡厅,装潢看起来特别的考究,可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咖啡厅给她的感觉就象是情人约会的地方似的。
偏他,已经指名了要去,想起刚刚若不是他,她真的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呢……
心里一热,她点点头,“好。”
于是,两上人一起过了马路走进了那家咖啡厅,清一色的淡粉,看起来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真的特别适合年轻人来此悄坐,一杯咖啡,低低私语,那会是怎么样的浪漫呢。
“要不要去雅间?”她笑问。
“不了,就这挺好的,咱们坐那边靠窗的位置吧,你看怎么样?”
看着他遥指的手指,想着年少时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坐下来,他点了牛排,她点了鱼排,两杯咖啡端上来,当服务生问是否要加糖的时候,两个人居然异口同声的道:“不用。”
不加糖的苦咖啡,嗅着那咖啡香,她轻抿了一小口,“小时候,我是不是很爱哭鼻子?”
“哭完还往人家的身上蹭。”
莫晓竹不好意思的笑了,“那时候,你为什么总往我家的那个大院子里跑呢?”
正品着咖啡的木少离手一滞,随即,轻轻放下了杯子,他的眼神里涌上了一抹哀伤,唇轻启,他低声道:“那时我以为只要找到了她,我就有了母爱,可,我去了无数次,她都不在,那之后的很多年,我一直幻想着被她拥在怀里的感觉,可现在,她真的回来了,我也又见到了她,然而,小时候憧憬的那种感觉却再也没有了,晓竹,我是为了去找妈妈,可她,却早就走了。”
“她现在在T市?”
“呵呵,是的,就是她偷走了我和你的结婚证,瞧瞧,这多讽刺,不说了,我们说点开心的事吧,能活着,还能吃东西的感觉真好。”
那样的感伤,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感伤,她看着他的眼睛,记忆里的某一隅不知怎的就被他的话给打开了,“少离,你以前是不是很花心?”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好象是他和一些女人……
手,一下子被捉住,“晓竹,你想起最近的事情了?”
她摇摇头,头已经开始痛了起来,不想了,不然那痛真的会让人发疯的,“以后,别跟着我了。”
“幸好我今天跟着你了,不然,莫晓竹,你死定了。”
他这话倒也不假,可是她听着,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也不要你跟着了。”她这样,是欠了他一条命呢。
“呵呵,那你要谁跟着?李凌然?你跟他不适合吧。”
莫晓竹想起了李凌然的公寓里的摆设,在那里似乎哪个角落都能看到她的影子,那些,让她的心有些迷乱了。
服务生端上了木少离的牛排和她的鱼排,香香的冒着热汽,拿起刀叉就吃,动作是那么的熟练,“我好象在国外呆了很久,可我,却不记得了。”
“晓竹,你还记得你这张脸是谁划伤的吗?”他吃了一口,抬头看她。
“不……不知道。”
“那你有过孩子吗?”
“我?有孩子?”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都是不可置信,木少离怎么会问她这么一个问题呢,“没有吧。”
“果然,是什么都忘记了。”或者,忘记了更好吧,既然李凌然不说,那么,他也不说,这样,水君御就会自动出局了。
想到少了一个对手,木少离愉悦的吃起牛排,心情也隔壁外的好,只要她还没与李凌然一起,他就有希望,“晓竹,我在这附近有套房子,你要不要租过来住?免得你跑来跑去。”想到她住在李凌然那里,他就不爽。
“不用,我也买了房子了,也在这附近,谢谢你呀。”是该搬了,不然,跑来跑去真的不方便。
叉了一块鱼排,她好象特别的喜欢吃鱼排,而不是牛排什么的,可是刚要送进嘴里,蓦的,她的眼神停留在玻璃窗外的一个男子的身上。
细瘦的身材,头戴一顶帽子,那帽子并不是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人戴的帽子,可是那身材,还有走路的姿势,真的很象,“少离,你快看。”
木少离望了出去,视线才落在那男人的身上人就‘蹭’的站了起来,“晓竹,你在这等我,我去抓他。”他说着,人已经跑出了老远,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咖啡厅的门前,头还缠着纱布,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冲出咖啡厅就直奔那个男人而去。
莫晓竹也吃不下了,若那个男人真的是对电梯做了手脚的那个人,她哪里还能坐得住,恨不得木少离一下子抓住他,这样也就能查出到底是谁要害她了。
可,木少离才一出了咖啡厅,那男人就感觉到了,抬头看了木少离的方向一眼,然后转身,撒腿就跑。
莫晓竹追了出去,马路上,两个男人上演了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
眼看着那个男人跑得飞快,可是木少离也不差了,居然,有追上那个人的可能,莫晓竹也追了过去,却被落下了好远。
那人眼见着木少离跑得比他快,他干脆就往马路对面跑,车来车往,木少离在车林里穿梭着,等到了马路对面,居然被那人落下了一大截,抢过一部自行车追过去,那人再也不是木少离的对手了。
莫晓竹仿佛在看一场警匪大片,只是,木少离应该不是警察吧,却不想他有这么好的身手,眼看着他扔了自行车追上了男子,一拳挥过去就打的那男人一个趔趄,也许是心虚,只几下就被木少离给生擒了,这里离写字楼并不远,木少离押着他朝着写字楼的方向走去,引得路边的人不住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莫晓竹也过了马路,紧跟着木少离带着那人就进了写字楼的保安室。
“嘭”,用力的一推,那男人被推倒在保安室的地板上,“为什么要对这里的电梯做手脚?”
“不是我,不是我呀。”那男人矢口否认,居然不承认。
“那你看见我跑什么?还不是做了亏心事才要跑得吗?”
“我……”
木少离走近了男子,一把揪起他的头发,拎着他的头发就站了起来,“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你,你是木……是木少。”
“算你识相,你知道就好,你知道要是有人敢背后跟我耍黑枪的结果吗?”
“知……知道……”男子的额头冒出了冷汗,“木少,饶命呀。”
“让我饶命也行,不过,你得把你知道的吐出来,不然,我绝对要依着规矩办事。”
男子惊慌的瞟了瞟四周,木少离顿时会意,“都出去。”
保安室的保安立刻都出去了,很快的,就只剩下了木少离、莫晓竹和那个男人。
“说吧。”
“木少,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让我们做的。”
“女人,哪个女人?”
木少离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居然是洛婉,真的是她吗?
他知道洛婉现在很不喜欢莫晓竹,只因为他和水君御两兄弟都喜欢莫晓竹,所以,就千方百计的让他们两兄弟都离开莫晓竹,甚至还不惜拿走了他和莫晓竹的结婚证去给他们办了离婚。
“我,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给她做事?别唬弄老子,老子也不是被唬弄长大的。”
“我是真的不认识,那天晚上那女人戴着墨镜,又是背对着我们说的,所以,真的看不清她的长相。”
“好,你等着,我让人发个照片你认认,看是不是这个女人。”说完,木少离打了电话,让秘书把洛婉的照片发彩信给他。
手机的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木少离把洛婉的照片递到男子的面前,“你看看,象不象她?”
男子看了又看,居然摇了摇头,“不是。”
木少离转身,“晓竹,你觉得有可能是谁?”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得罪什么人了。
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木少离一捶腿,“我忘记你失忆了,也许,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莫晓竹迷糊,她什么也不知道。
“姓元的,好吧,我再来一张照片让他认认。”
很快的,元润青也否决了,木少离坐在了椅子上,头大了起来,这范围太大了,很难想出那个女人是谁。
想了又想,他终于想到了之前一直跟莫晓竹不对谱的冷雪盈,那天在人才市场冷盈对莫晓竹可是什么也没有做,依着她那个人的脾气那绝对是少见了。
木少离又调来了冷雪盈的照片,那是几个人站在一起拍的,男子低头看着照片中的几个人,忽的,他手指着其中的一个道:“这个身材很象,头发也象,染黄了的,也是这么长。”
“给我。”木少离拿回手机盯看着,这男人所说的那个女人却不是冷雪盈,而是冷雪盈身边的一个陌生的女人。
“行了,你可以走了,不过,给我老实呆在T市,若是让我知道你要走,那我把你逮回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不会,我不会走,木少不让我走,我说什么也不会走。”
“你知道就好,滚。”
男人立刻屁滚尿流的走了,他只是想要过来看看电梯的事怎么样了,却不想,一下子撞在了枪口上,现在,惨了。
木少离立刻让人去查照片中女人是谁了,莫晓竹还是迷糊,很快的,手下传来讯息,那个女人居然是水君御为冷雪盈请的经纪人,在T市的业界也很出名的。
“你确定她是水君御指给冷雪盈的?”电话里,木少离是那么的不可置信,他不知道在莫晓竹失忆前与水君御之间发生了什么让水君御最近性情大变,可是,他不相信水君御要杀莫晓竹,“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他喃喃而语,徐徐放下电话,心里面越发的不确定了。
怎么会是水君御?
“少离,是谁?你刚刚是不是说那个女人是水君御指给冷雪盈的?”
“晓竹,我只是说水君御认识那个女人,现在,什么也不能确定。”虽然,他巴不得莫晓竹恨上水君御,即使水君御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很花心,可是,水君御骨子里喜欢的是谁,木少离比谁都清楚,但是,要一个女人他不屑以那样卑劣的手段去中伤对手。
可,莫晓竹却认定了是水君御。
私家侦探已经告诉她了,当年莫家的没落罪魁祸首就是水君御,他当年害死了爸爸和妈妈,现在,又想要害死她吗?
他这分明就是赶尽杀绝,手,不知不觉就攥紧了成拳,想到妈妈惨死时的样子,她的心痛了又痛。
“晓竹,你怎么了?”眼看着她有些异样,木少离不放心的道。
莫晓竹这才惊醒,她想起了一句老话: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水君御杀人是不眨眼的,可是他用的是商业手段,他害得莫氏亏空,最后不得不宣布破产倒闭,那么,她也要水君御尝尝公司破产的滋味和感觉是什么,一瞬间,她已经有了决定。
木少离离开了,莫晓竹到了工作室,招来的人早就到了,看见她出现,便聚拢了过来,“总裁,你没事吧?”安阳第一个冲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呵呵,有事我也不会站在这儿了是不是?对了,你们都听说了?”
“总裁,整个写字楼都传遍了,传得可邪乎了,刚刚还有人说不敢坐电梯了呢。”
“没事,该乘就乘,难不成你们想要跑几十层的楼梯吗?对了,安阳,明天的煎彩仪式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就是要请的人今天突然打过来电话说来不了了,你看,怎么办?”
“哪个人?”
“T市的张副市长。”
“哦,那没关系,他不来,就换个人。”
“换谁?”
轻轻的一笑,莫晓竹一字一顿的道:“水君御水厅长。”
“竹子,你……”安阳诧异了,真的又想要告诉莫晓竹水君御与她的关系了。
“我说请他就请他。”莫晓竹不容置疑,敌人都是从朋友开始做起的,她现在要让他知道她的存在感,她再也不要在人才市场里的那种被无视的感觉了,她要让他慢慢的记住她。
“竹子,那如果他不来呢?”
“给我再请,直到请来为止,安阳,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吧……”尾音拉得老长老长,安阳真的不喜欢接了这差事,不过莫晓竹当着人前宣布了,她也只好照做。
莫晓竹开始检查各项准备工作,一项一项的逐一的问过了,见再也没有差错,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看已经天黑了,便准备下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叫过了安阳,“安阳,水厅长同意了没有?”
“没,总裁,我打了六七次了,他都说……都说……”
眼睛一闪,听着安阳话里有话,她就笑道:“他说什么?”
“他说,要你亲自给他打个电话请他,再亲自把请柬给他送过去。”
哟嗬,还挺大牌的,莫晓竹一笑,“再打。”
“好吧。”安阳只好硬着头皮打了过去,“你好,水厅长,你看我们总裁一再的想要邀请你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剪彩仪式,你不来,我这工作做的不到位,要是被总裁开除了可就……”
“什么?还是要我们总裁亲自打电话给你呀,她很忙的,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电话也打不通,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定下来,回头我一准让她回个电话给你。”
“水厅长,你再考虑一下嘛。”
“喂……喂……”头一歪,安阳耸了耸肩,“竹子,他不同意,非要你打电话给他。”
打就打,她还怕了他不成,坐下去就拿起了安阳才用过的固定电话,按下重拨键,电话才一接通,水君御就接了起来,“安小姐,不是说我明天没空了吗?怎么还打过来,再打,我要告你们公司骚扰我办公了。”
“你不是说我亲自打电话给你,你就同意过来了吗?”
“呵呵,原来是莫小姐,你这真的是要请我?”
“当然,不然你以为打电话不用钱的吗?”她表情轻松,就先跟他话话家常,一想起那天在人才市场发生的一切她就火大。
“行,既然莫总裁这么有诚意,而我又答应了安小姐,那好吧,我同意了,但是,请柬呢?”
不就是想要让她亲自送过去吗,好吧,她答应,猫捉老鼠的游戏其实一点也不简单,猫在动脑筋,老鼠也亦在动脑筋,“行,那你说今晚上在哪里见面?我给你送过去。”
男人一笑,“莫总裁真爽快,那我也爽快些,就馨园吧,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莫晓竹想了一想,真的想不起来T市还有这样一个地方,“报歉,我真的不知道馨园是哪里,不过你放心,既然是你水厅长点的地方,我一准给你面子,我会准时赶到的,对了,时间呢?你定吧。”
“七点。”
“OK,那我得先挂了,不然,会迟到的,水厅长再见。”客气的就挂断了电话,都下班半天了,现在距离七点只有半个小时了,她得快点赶过去,就会会他又如何,她以后的对手,一个想要杀了她的男人。
这世界,从来都是有对手才有挑战,否则,做什么都无趣了,不是吗?
“竹子,你真的要去见他?”安阳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竹子,你不能去。”
“为什么?”她眸眼一眯,含着淡淡的笑,然后低声道:“我跟他之间,有一些真的要快些做个了断了。”
“竹子,你都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了?”眼看着安阳有些激动,莫晓竹不明白安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要做个了断吗?”
“哦,他欠了我的,欠了的就一定要还,这是生意场上的规矩,你说是不是?”
“竹子,你说什么呢?”安阳听不明白,可是莫晓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有些怪,满含着的看起来怎么好象是恨呢?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行了,我得走了,我去馨园,有事打我电话。”说完,她拿着安阳桌子上的要给水君御的请柬放进了手提包就出了办公室,徐徐走向电梯间,看着那道门的时候便想起了上午的遭遇,可是,再怕又能怎样呢?
她早晚要走过那道坎,她不可能一辈子不乘电梯走楼梯的。
电梯直抵负一层,就是在这里,她上了那部电梯,然后差一点九死一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此刻再看那部失事的电梯的位置,她的心都不免一颤,水君御,就那么的想她死吗?
今晚,她要好好会会他。
红色的保时捷驶出停车场,GPS定位居然找到了馨园,转着方向盘,她一个人把车子驶向那里,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电话给李凌然,“凌然,我晚上有事要加班,你煮了饭就吃吧,不必等我。”
“晓竹,什么事这么急赶着要加班呀?”
“哦,明天公司不是要开业了吗,要请一个剪彩嘉宾,一直请不到人,我现在亲自去请。”她是实话实说,她是真的要请水君御给她的公司剪彩的,剪了,将来就有可能是她的公司吞并了他的公司。
她要让他明天记住她的公司是莫氏。
人生,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是不是?
“晓竹,要是太晚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开车呢。”
“那好,再见。”李凌然终于挂断了电话,莫晓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不放心。
呵呵,她应该可以应付过来的。
一个男人而已。
车窗外,霓虹次第亮起,迷朦的给人如梦似幻的感觉,明明白天还经历了一场生死,此刻的她却轻松多了,想到那个戴着超墨的男人,她连他真正的面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眼睛瞟了一眼GPS,再过一条街就要到馨园了。
车速,一下子提了起来。
从六十到八十,飞快的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体验着那份刺激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是在尤其的期待着,期待着接下来的与那个男人的会面。
到了。
远远就看到了那闪烁个不停的‘馨园’两个字。
原来,是个酒吧。
还是一个很豪华的酒吧。
下了车,莫晓竹拎着手提包不疾不徐的走向馨园的大门口。
时间还早,进去的人并不多,从她下车也就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去,她从前好象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于是,停在守门人的面前,道:“要门票吗?”
“莫小姐,跟以前一样,不需要的,你早知道的,不是吗?”
“你认识我?”
“呵呵,记得,莫小姐以前有来过我们馨园的。”
她来过吗?
可她真的不记得了。
眉头皱了起来,莫晓竹走进大门,迎面宽敞的大厅里人并不是很多,可是,闪烁的灯光却衬着这里格外的热闹,眼睛瞟了一圈,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男人正独坐着,居然,还戴着那让人看不到他面容的超墨,莫晓竹微微一笑,今晚上,她要让他摘下超墨,然后看看这个害惨了莫家的罪魁祸首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的。
“水先生,你好。”优雅的一笑,莫晓竹不客气就要坐在了水君御对面的椅子上。
男人抬首,审视的扫了她一眼,“莫晓晓,那里不是该你坐的位置,你该坐的是这里。”
莫晓竹还没反应过来,手臂突的被一扯,猝不及防的,她整个人被水君御带着坐到了他的腿上,微微抬首,对上的就是他的一张看不透的脸,还有,那双写着惑人弧度的薄唇,心,突的漏跳了一拍,这一幕,仿佛曾经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