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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错,错就错在你是贺家人,她是骆家人,我们两家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贺百川想要喝茶,想想来气就又放下:“屠家有什么不好的?屠月莹已经是百里挑一的女孩。”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她,行啊,让大哥或者二哥去追吧。”
说白了,贺琉阳就是无动于衷、立场坚定。
“你、你!”贺百川气到结巴:“你这个混账!贺琉阳,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想成为贺家人等下辈子吧!”
“没错,屠月莹成不了贺家人,她等下辈子也许可以。”
贺百川实在生气,明摆着儿子在张冠李戴。
“百川,你别生气,注意自己的血压。”梁秀芝比较冷静:“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我看骆薇薇也不是会胡搅蛮缠的女人,我也知道他们年轻人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给大家点时间吧。”
“都是你!”贺百川把矛头转向了妻子:“慈母多败儿,如果早点告诉我,也许不会拖到现在。”
“我——”梁秀芝露出窘迫的神色。
“老爸,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和薇薇的感情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咱妈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她早就提醒了我,是我没在意。”
“那你就是明知故犯。”贺百川更加火大,捡起拖鞋就要打琉阳,见他躲开,他追着跑:“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你老爸。”
“老爸,话不能乱说。”琉阳存心打岔:“你不是我老爸,那我是谁的儿子?这不是怀疑我妈的忠贞嘛。”
“琉阳!”梁秀芝哭笑不得:“不许胡说八道。”
贺琉阳身手矫健,躲开拖鞋君的连番进攻,一闪身就上了楼,来到爷爷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他主动推门进去。
贺光明正坐在房内的沙发上,低头翻看着老照片。
“爷爷,您还好吧?”
贺光明没说话,继续低头看着照片,渐渐的,他眼眶湿润,抬头的时候抹着眼角:“爷爷给你讲过的往事不会忘记吧?”
“不会,关于你们几个战友的恩怨,就像小说那么精彩。”琉阳看着爷爷的表情:“如果你觉得难受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别劝我,我对骆薇薇是真心的!”
“其实,爷爷也很喜欢那个丫头。一开始,我还想着撮合你们呢。”贺光明想哭又想笑:“可是,爷爷做人是有原则的,骆中华做人太特么孙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孙子比他更孙子!”
短短几句话,已经阐明了贺光明的立场,多说无益。
贺琉阳也是为难,但不想刺激他犯病,只说再考虑考虑,也许就会改变初衷,况且,骆薇薇不代表骆家全部的人。
“爷爷不是不讲理的人,可知道她是骆家人就气到不行。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瞒着我们啊?”贺光明想得深远:“如果这是骆家人的鬼主意,我们可千万不能上当,你爸和她父亲本来就是水火不容,偏偏你就——”
“爷爷,我就问您一句,还想不想早点抱曾孙?”
这是贺光明的软肋,他脸色涨红起来。
“混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件事的主导权在我手里,不管我和哪个女人生孩子,他都管您叫太爷爷,所以,您把心放宽,指不定十个月之后愿望就成真了。”
“你想把我绕进去,对吧?”
“哪敢啊。”琉阳随口否认。
贺光明眼神清明:“爷爷是老了,但我不糊涂。你别跟我讲大道理。一句话,只要她是骆家人,就别想进我们贺家门,除非我死了,眼不见为净。”
“爷爷,我保证薇薇是好女人。”
“我也没说她不好,坏就坏在她是骆中华的孙女,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激动地起身,相册掉在地上。
从相册内页甩出一张一寸的黑白老照片,虽然经过了翻拍处理,斑驳的印记还是留了下来,记录着当年的人和事。
贺琉阳弯腰捡了起来。
“爷爷,您别激动,早点休息吧。”
贺光明将老照片抢了过去,说:“想要我多活几年就乖乖听话,跟骆家的人划清界限,否则,别喊我爷爷。”
“爷爷!”
“你出去,回房自己好好想想,是要骆家的女人,还是要亲人。”贺光明说得清楚:“我想,这个答案很容易得出。”
就是因为难,琉阳才会迟疑,要不然,以他的个性早就爆了,想到爷爷的病、父母的阻挠,薇薇的理解,他第一次变得优柔寡断。
等他回了房间,门被人从外面锁住。
“爸、妈,你们别这么无聊好不好。”琉阳憋着一口气:“区区一道门怎么可能关得住我。”
“我就是不想你去找那个女人!”贺百川直说。
“什么那个女人这么难听,你们见过几次,也说过话,她的名字是骆薇薇,没忘记吧?”
琉阳没怎么恼,反正事已至此,僵持着就是了。
“贺琉阳,你想气死你老子是吧?”
“不敢,我还想你当爷爷呢。”琉阳不怕火上加油:“我想和薇薇生孩子,最好生一堆!”
房门外的贺百川气到差点晕过去,他一下打开门,直接冲到琉阳跟前,沉着脸说:“如果你们敢私下结婚,贺家就不认你这个儿子!还有,骆家也容不下你的。”
“是吗?那就试试吧。”琉阳往外走:“老爸,请你让开,如果我动手,估计会折了你的老腰,还是让我出去吧。”
“琉阳,怎么和你爸爸说话的!梁秀芝一贯的优雅在儿子面前渐渐崩离:“我们也是为你好,早就跟你说行不通,你偏偏要一意孤行。”
“爸、妈,我还是那句话:我爱她!”
啪!
梁秀芝甩了他一个巴掌,问道:“到底是家人重要?还是骆薇薇重要?”
琉阳没觉得痛,只说:“都重要,我离不开她,也不想离开你们。”
“你滚吧,这段时间我不想见到你。”贺百川把儿子往外撵:“赶紧走,去和骆家人对抗吧,如果你赢了也算是本事。不过,我可警告你,骆中华年纪大了好对付,骆豪杰不是省油的灯。”
“这是你让我走的,我可真走了。”
在父母无奈又敌对的目光中,贺琉阳扬长而去。
贺百川忽然想到什么,就说:“快把他的户口本及有效证件保管好,不能让他打歪脑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不好办了。”
“这些东西一直都在他房间里。”梁秀芝一慌,急忙走进去翻找,看到证件都在,松了一口气:“还好,都还在。”说着,拿在了手里。
“臭小子,居然敢不听我们的。”贺百川满满都是无奈。
梁秀芝和他神情相似。
“你要知道琉阳的脾气,把他惹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说让你当爷爷,真是——”梁秀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