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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他的话,一时间我怔愣着,虽然简短的两个字,却让我觉得寒意阵阵。
为什么会这样?
就因为孩子没保住,才会对我这样的冷漠?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时向南的本意,他们都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
于是我将他抱的更紧,哭着说道:“南哥,我不放,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时向南打断。
只听到他再一次冷言的低吼道:“何安宁,放手!!!”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即使是真的有什么误会,我也不想放开他。
“南哥,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始终冷着脸,用力的将我的手从他的腰间抽出,甚至将我狠狠的甩到了床上,最终说了一句“等你情绪平稳了,我们再谈”便转身离开。
他怎么可以,他时向南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开我的手。
我立刻下了床奔跑出去,想要从后面追上时向南,可是我才跑了两步,眼前一阵发黑,我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时向南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迷迷糊糊的跟着时向南的身影好像来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我根本不清楚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
只是眼前忽然有个人在向我招手,走近了才看清是我姐,她一直在对我笑,却也在一直躲着我。
每每就在我快要抓到她的时候,她却总是笑着走开。
最终她在白茫茫一片刺眼的阳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我也在这其中醒来。
只见身边有一个护士很自责的表情看着我:“对不起何院长,刚刚看见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所以想着拉开窗帘,没想到把你刺醒了。”
我无力的看了看她,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总觉得那个梦有什么寓意,不然的话,我不会频繁的梦到我姐。
我眼角还挂着之前的泪,想到时向南那冷冷的态度,心里不由得有些钻心的疼。
随即睁开眼我拖着虚弱的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问护士:“何心妍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
护士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她也开始闪烁其词,最终在我的威逼下她终于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何小姐也没救得过来,本来因为这件事,好像是时总找了人,捐赠者的心脏也是那一天实施的手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却没有移植到何小姐身上,而是移植到了另外一个病人的身上,所以何小姐就……”
我几乎没等这个小护士反应过来,也没等她说完,就已经赤着脚开门跑了出去。
我才不管这些护士医生怎么看我,即使脚下传来了阵阵的凉意,也没有此刻我的心寒的透彻。
当我听到那个护士说道我姐没能救得回来时,我的心早已经不可遏制的阵阵刺痛,仿佛有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刺刀狠狠的刺着我的心。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时向南。
身后的顾晚晚一路追了过来,想要抱住我,可是我现在心如刀割,根本无心听她说什么,只是重重的推了她一把,随即转身继续狂奔。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跑,只是习惯性的跑到了心外科我姐住的那个病房。
当我推门而入看见的并没有了我姐,已经换了别人。
我想见我姐。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她就这样离开了我。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来回的跑在各个病房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总想着不一定在哪个房间里兴许能看到我姐一眼。
我顾不上刨腹产刀口上带来的疼痛,只是狂乱的奔跑着。
甚至有几个小护士和医生都跑过来拦着我,也都让我无情的给推开了。
我从未那样恶狠狠的看着一个人,此刻却不得不那样的瞪着想要过来扶着我的人。
我一边挥舞着胳膊,一边捂着疼痛的刀口,只听见有护士喊了句“何院长是不是刀口破了,衣服上好多血。”
这才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已经血红一片,可是我全然不管,茫然的看着这片走廊。
忽然间在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里,时向南从里面走了出来,好像身后陆续有人跟在他的身后,只是我根本无心顾及。
只见他急步的走过来,下一秒我就已经狂奔了过去,抱着他,抓着他的衣服绝望的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护士说心脏给了别人,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之前他走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怒不可竭,可是这一秒他却始终抿着嘴抱起我准备带我离开这里。
只是电梯门刚刚打开,就看到心外科的那个实习医生拿着一堆的报告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看见时向南抱着我,先是愣了愣,然后便恢复一脸轻松的模样对着时向南说道:“时总,这是林哲霆的检查报告,心脏移植后的48小时内都没有发生排斥现象,再过24小时就可以转出重症监护室了。”
我的脑袋当即就像炸开锅似的发懵的厉害。
林哲霆是谁,沪市商业圈内无人不知。
他不就是林氏的董事长吗?换句话说他是林念萱的爸爸。
为什么他也要换心脏?
为什么偏偏是跟我姐同时做手术?
无数个疑云一股脑的侵袭着我的大脑。
我紧紧的抓着时向南的衣领,几乎撕破了嗓子才让自己吼了出来:“这个心脏是不是本要给我姐的?”
“是不是?”我摇晃着他的身体。
时向南撇过他那冷硬的脸,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挥舞着自己的肢体,用尽了力气让自己挣扎着脱离了他的怀抱。
我几乎无法相信这个冷漠的男人竟然是我的丈夫,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没有心的坏男人。
此时此刻我的心被他剜的生疼,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他挖走了我的心,却还嘲讽的看着我的笑话。
他步步逼近,我却步步后退,他强行靠近我的时候我只顾着发疯似的拍打着他,却不曾想最终我被那些护士和医生牢牢的摁住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我是怎么被带回病房的,我无从知晓。
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病服,刀口也已经重新被处理过了。
再微微侧过脸,只见时向南坐在我身边,可我已经不太想看到他了。
见我醒来,时向南站起身,几乎是带着冷傲的气场凝视着我,声音中也有的尽是冷淡:“醒了?”
这略带寒意的声音一股脑的钻进了我的耳朵,像极了冰天雪地的北极,犹如让我置身冰窖。
如此冷漠的两个字,让我本就冰冷的心雪上加霜了。
见我不说话,那就那样冷冷的走到窗前站着,不看我,亦不说话。
最终还是我没能忍得住,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姐?给了她希望,却在最后的关头又毁了这希望。”
话音落下许久,时向南才出声:“回答我两个问题,我自然告诉你。”
我楞楞地看着他:“什么?”
“何安宁,为什么会和向皓纠缠不清?我一离开,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跟前夫续旧情,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
时向南最后吼出声时已经打开了病房的电视。
上面清楚的播放着向皓抱着我从酒店出来被各路记者围堵的场景。
我知道面对电视上的报道,我根本就是百口莫辩。
我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可是他却像是看笑话一样嘲讽我。
“误会?”随即他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我:“实时的画面如此的清晰,你怀着我的孩子跟别的男人酒店约会,要我相信你,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你?”
他不相信我,他从来没对我这样的语气说着话,那个爱我护我对我温柔到极致的男人却不相信我的话。
我只死死的咬着唇:“佣人呢?她可以作证。”
时向南冷笑道:“我倒也很想找到她,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惜她没在回过半山,就连她们家都已经搬走了,全家人都毫无去向了。”
我不由得愣住了:“什么?她明明当时就是帮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车。”
时向南忽然逼近我:“何安宁,我从来没想过你是这样的女人,前几日跟向皓碰到,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是不是这一幕就已经提前上演了?嗯?”
他的眼里尽是愤怒,可是他却只是紧紧的抓着床的围栏,我甚至都可以听得清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个时候我一定要解释,必须解释清楚了,如果不解释,就会坐实了婚内出轨的名头。
我根本没做过的事情,我才不要去承受。
于是我抓起时向南的手:“南哥,我没有,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相信我,有了你我怎么可能去找别人。”
可是没想到,时向南大手一挥,直接甩开了我的手,犹豫重心不稳,我差一点摔到了床下。
此时,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和方才不一样的情愫,只是很快便一闪而过。
他不在看我,转过身继续冷冷的开口:“之前那张被秦嫣然做局塞给你的支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