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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竹笑完之后也立马给迷惑不解的两人答疑解惑了,“这家酒楼正是我家所开,所以小成可以说是小老板,你们尽管大吃大喝就是,不用担心太贵需要我儿人情抵债。”不过显然她的话还是给了谢韫和石致远不小的冲击,两个人又震惊又尴尬。
谢韫和石致远对视一眼,心中了然,他们两个人还真就说了个笑话,还是能笑掉人大牙的那种。
不过与此同时,两个人都在庆幸,虽然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不过他俩都是悄悄跟小成说的,而不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扫了小成的面子。
“对不起啊,我们俩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谢韫和石致远异口同声地道了个歉。
“这有什么,没什么可对不起的。你们俩都是着在我担心,也没闹出什么事端来,该我感谢你们才是。”小成摆摆手说道。
实际小成和顾春竹对此都不在意,毕竟谢韫和石致远才来京城不太了解京城的种种形式,情有可原,而且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这个小小的问题解决之后,顾春竹也顺便就把一个包间位置不够的问题给解决了,让小成带着大壮、金翰去招待他们这群进入殿试的人,而她则带着福嫂子、苏老太等人去另外一个包厢。
而且这也有另一个好处,顾春竹便可以顺带把福嫂子一家人都邀请来。
小成那边表面上的说法还是魏行知给小成庆祝来请客,这样也会减小小成贸贸然出头所带来的风险。
再这说前十名说不得还有一批早就被太子说服,加入太子一派的,这样还能让太子捉不到小成的把柄。顾春竹也去小成那边冒了个头,作为大俗大雅的老板说了客套话。
顾春竹走后,桌面上隐隐分成了两派,一方对着小成看似恭维实则毫无敬意,不过人数只小猫三两只罢了。
小成也发现那些都不在皇爷爷给自己的名单上,绝对是皇爷爷认为不可结交之人。而且小成看这表现,也知道这些人或许有些蠢笨。
要知道,在官场上把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要么就是装的要么就是蠢的,装的人地位稳固蠢的人直落黄泉。这么年轻或许还没那份装的能力和地位,所以最后只有一个结论,太蠢。
不过小成对另外一方一直恭维和夸赞自己的人也并非全然相信,说的那些话多数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边自家人的家宴也在小成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凑齐了人,大家一边吃一边在等小成他们三人回来。毕竟这场宴席是为了庆贺三个小子成功上榜,最主要的是庆贺小成一举摘得桂冠,所以主角都不在场这场宴席吃得就会有那么点没滋没味的。
终于在顾春竹他们吃到快尾声的时候,小成他们也终于把客人都送走。
顾春竹从苗大娘口中得知小成那边还上了酒,也早早吩咐给厨房让备上解酒汤。故而小成他们三人身上带着醺醺酒味过来之时,顾春竹第一件事便是让他们赶紧喝下解酒汤。
这解酒汤的功效肯定是比不上胡斐的解酒药的,不过还是聊胜于无。小成他们都喝了一晚,稍稍不过清醒些许,能正常跟长辈们聊天罢了。长辈们纷纷赞扬了一番三个小子,接下来的主要询问目标就在小成的身上了,毕竟大家都没办法知道并非常好奇殿试是什么样的。
苏老太是第一个发问的,她对殿试整个如何进行比较好奇。小成也规规矩矩的回答了,虽然话语比较简略,“殿试跟普通考试并无差别,不过换个地方,有皇爷爷看着而已。”
“我孙就是艺高人胆大,殿试都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苏老太现在是处于小成吹的状态,小成说什么她都能吹出一朵花来,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乖孙有多厉害。
顾春竹无奈地笑了,不过小成的话细品来也确实不错,那些过分惶恐的人只怕也不配进入殿试。她紧接着苏老太就问了她最为关注的问题,“小成,为何皇上会点你为状元?”
“毕竟我文采斐然,立意卓绝,学识胆识都碾压在场众人,皇爷爷点我为状元无人不服。”小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话来,也是把顾春竹给惊来一下,怎么觉着殿试下来小成变自恋了些许呢?不过他说的却也都是真话,小成是真的用学识令在场所有人心服口服。
当时是这样的,小成等十人乱序排成一队,在太监的引领下规规矩矩进去大殿。
学子们齐呼万岁后,皇上开场说了点表扬他们的话便开始让他们各自按照排序坐下,然后分发考题开始了为期一个时辰的殿试。
期间皇上会时不时下来巡视一圈,偶尔会在某个考生身边停留些许,造成的压力或者期待自是不提。最后,试卷被统一收上去给皇上点评。皇上亲自点出名次并让太监宣告以后,他就命太监将十份试卷递下去给学子们流传查看。
这个时候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排名,除了小成之外的所有人都把关注重点给了小成的试卷,试图从中找出自己觉着不服气的地方。然而令所有人失望的是,他们竟然挑不出一出不好来。而且皇上还专门说了,如果有人不服气这个排名可以提出来再讨论。
结果大家对后面的名次议论纷纷,甚至还因此真的调整了两个人的名次。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小成的名次提出异议,皇上为此还专门问了一下,众人都低头不语。最后皇上自己给小成的文章挑出了几个毛病,比如有些想法太过天真无法付诸实际等等。
不过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那个笑容啊看得周围的人都牙酸,那种炫耀是就差没直说我的皇孙就是天下第一了。另外也看得太子一派的人糟心无比,最后也跟着深深低下头,掩藏起眼里的风暴。尤其是轩辕冽,心中的脏话都能连成一篇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