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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明离开的时候,田麦麦依旧带着动人的笑容,甜甜的将他送走,但顾长明还是一副高冷的样子,让我心中有些不舒服,虽然里面惨杂着嫉妒,但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冷莫,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能进去坐坐吗?”送走了顾长明之后,田麦麦竟然出奇的来到了我病房中,我原以为她会值班去。
“进来吧”我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的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兴奋的,尤其一想到昨晚她靠着我的肩膀睡觉,更是让我心跳加速。
“坐”我很绅士的将左手背过身后,右手朝着我的病床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田麦麦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田麦麦脸色很严肃的对我说道。
“怎么了?”看到她严肃的样子之后,我顿时一愣,好像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带着那抹甜甜的笑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严肃过,所以让我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间医院,好像闹鬼了”田麦麦特意下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现在已经建国那么久了,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早就已经被废除,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将‘鬼’这个字说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敢跟别人说,他们是不会相信的”田麦麦有些委屈的说道,但是她的话语中,竟然惨杂着一丝恐惧感。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给她讲的那些故事让她瞎想了,但是田麦麦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从来都不会说谎,如果她说有鬼,那就真的是有鬼。
而且在医院这种神圣的地方,是根本就不会让鬼啊神啊什么的所侵蚀,所以她的同事们根本不会相信她说的,还有,那就是如果田麦麦真的跟她的同事们说,这里闹鬼的话,她绝对会挨批斗,甚至还要受到处分,还有可能从此丢掉这份工作。
“在哪里?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心中有些担心她。
“就在地下室的停尸房里面……”说到这,田麦麦竟然全身开始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夹杂着哭腔,显然是被这件事给吓坏了。
“昨天晚上我值班的时候,半夜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去检查各个病房,但是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却听到了一股奇怪的声音,像是小孩在哭,但又像小孩在痛苦的嚎叫”
“当时我也是好奇,所以我就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结果才发现,那个声音的来源是从地下室中发出来,你可要知道啊,停尸房里面是根本就不会有活人的”田麦麦越说越哭的越急促,让我心中不由得一疼,将她揽入了怀中。
“我以为是白天哪个病人的家属带着孩子来探望,然后孩子自己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走进停尸房的,所以我……我就拿着手电筒去了地下室”
“可是当我进入地下室,透着停尸房木门上的玻璃向里看,还用手电筒照了进去,我竟然看到里面的尸体全都坐了起来,而且手电筒的光亮照到一个尸体身上的时候,它竟然回过头,朝着我咧嘴的笑了”
说到这个,田麦麦仿佛又回到了停尸房一样,身体因为害怕,颤抖的厉害,就算我不断的安抚她,也无济于事。
“当时我太害怕了,害怕到忘记尖叫,我就那么呆呆的和那个尸体对视了很长的时间,直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蹿上了木门的玻璃上,露着幽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开始跑……”
“然后呢?”我不断的摸着她的头,想要给她一点安全感。
“没有然后了,就连我上楼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那双幽绿的眼睛在盯着我,明一,我真的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不想在这里工作了,可是我又离不开你……我该怎么办啊”
田麦麦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两个小手也是紧紧的将我身后的病服牢牢的捏在了手中,眼中满是泪水,身体不停的颤抖,额头也冒出了不少的汗水。
“没事,有我在”我轻轻的捋了捋她的头发,尽量让她平缓下来。
这间医院一共只有五层楼,坐落在一个极大的院子中,偌大的院子只有这一栋楼,而且没有树,没有花草,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院子四周被足有五米高的墙壁给围了起来,一道大铁门直接落在了正对大楼的方向。
医院的每一次都关押着不一样的病人,地下室是停尸房,房间并不大,这里不是像其他医院那样,每天都有人死,毕竟只是个精神病医院,一般很少会往这里面送人,所以死的都是在这里出现意外或者疾病的,死后才会放到停尸房,等待家属来领走,如果没有家属的,就直接扔到后山给埋了,简单的堆个坟包,就算是草草的料理了后事。
一楼一般都是轻度的精神病患者,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那种,算是有还存在一点理智的,二楼要稍稍严重一些,正常的时候很少,但有时也能正常一点,不过这种病人都很暴躁,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很容易出现不正常的那一面。
而三楼就属于那种几乎从来就没有正常过的,一直都处于疯疯癫癫的状态,四楼算是最严重的了,有的伤过人,有的还有人命在身,只是因为属于精神病,所以并不需要负法律的责任和制裁。
顶层则是比较特殊的楼层了,那里住的病人虽然都属于精神病,但好在并不是暴力的精神病,没有伤人杀人的,也没有疯疯癫癫的,反而他们还都很安静,很安全的那种。
之所以说顶层比较特殊,是因为顶层住的病人都属于双重人格分裂症的人,而我,恰巧就在顶层,当然了,我知道我真的没有病,什么精神病、人格分裂症之类的。
只是因为废除封建迷信之后,我这种算命先生就被扣上了传播迷信的帽子,然后就给送到了这里,到现在,我已经记不得在这里待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