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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差不多。”廖凯卿放下二郎腿，身子朝前倾了倾靠近伍韬，刚想说立马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发现大门洞开着，马上起身过去把门关上，还不忘朝门外两边瞅了瞅，确认没人偷听，这才轻轻把门关上走了回来。
“搞得像一级机密似的。”伍韬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道。
对于新来的代理市长佟晓晴，估计这会儿粤海市很多干部都在到处扒她的资料。能扒到多少，就看个人能耐和人脉。
这样的事情，网上度来终觉浅，暗道消息更准确。
“还真是一级机密。”廖凯卿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一脸神秘道，“我知道你肯定上网查了佟晓晴，你也一定找到了佟晓晴从广城理工大学毕业留校任教的履历，还有芦笙这个小人曾经也在广城理工大学任教，芦笙和佟晓晴是师生关系，这些你肯定都查到了，对吧？”
“对，所以不是什么机密，大家都能查到。官员的履历都在网上，随便查。”
“如果你仅仅是这样认为，那只能说明你浅薄。佟晓晴是芦笙的学生这个不假，但是，他们仅仅是师生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廖凯卿一脸坏笑道。
伍韬紧盯着廖凯卿的眼睛不放，廖凯卿这话里有话，佟晓晴和芦笙仅仅是师生关系，这个意思是佟晓晴的升迁和芦笙无关？
“你的意思是，佟晓晴是靠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扎实提拔起来的，两年一级一次不落地步步高高升？”伍韬笑道。
“佟晓晴参加工作十几年能如此稳步上升，说明这个女人能力过人。韬子，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你认为佟晓晴是芦笙的人，这个没有错，佟晓晴和芦笙的关系非常好。这次佟晓晴下来，肯定是芦笙举荐的，但是陈书记都不敢反对，这说明什么？”
伍韬不解地看着廖凯卿，没有回应。
“你个榆木脑袋，说明佟晓晴背后的势力比陈书记还厉害啊！你想啊，如果仅仅是芦笙这个小人，陈书记肯定会阻止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让佟晓晴下来和你搭档对不对？”
比陈书记还厉害？那只能是……
伍韬惊愕地看着廖凯卿，不敢往下想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佟晓晴这干女人的背景太特么吓人了！
“佟晓晴结婚生子了没？”伍韬问道。
“单身贵族一个。一个成长如此飞速的女人，她身边根本找不到能配得上她的男人。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伍韬点点头，确实如此。尤其在中国的官场，一个女人升迁如此之快，绝对不仅仅是个人能力强，她的身后必然站着许多支持她的男人。
伍韬自己的升迁也算是很快的，那是因为他起点高，研究生毕业直接去了省政府给廖文怀当秘书，从科级到处级，别人要用十年的时间，伍韬只用了五年，也是火箭速度。
“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伍韬问道。
“这个你别管，我有我的渠道。总之我就告诉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佟晓晴这个女人合作。现在来看，芦笙很明显是想用她来对付你。论后台，她比你硬得多。如果这两次许亮光给你挖的坑是受卢的指使，那么接下来卢一定会继续给你挖坑，因为你是陈书记的得意门生，打倒你，就狠狠打了陈书记的脸。芦笙觊觎陈书记的位置很久，早就想取而代之，陈书记要是不能到上面谋个更好位置，他就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那芦笙就没有机会了。明白吗？”
伍韬不可思议地看着廖凯卿，哼哼一笑道，“你小子不混官场可惜了。”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官僚作风，整天哼哼哈哈打太极，一个人能干的事儿非得七八十来个人去干，说句话阴阳怪气儿的，从小我就讨厌我爸在家谈工作。所以我发誓这辈子坚决不入仕途，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只是没想到从商也他妈的不自由，还是要和那帮孙子打交道。不过只要有钱开路，这些人就好打发。所以，我还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像你，随时都得防着被人算计。太他娘的累了！韬子，你要是那天觉得累了，烦了，就出来跟哥们一起干，凭你的才华，我把CEO的位置给你！”
廖凯卿伸手摸了摸脑袋上刚长出来的硬茬茬的头发笑道。
“我说你还是留头发好看些，你这幅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谁敢跟着你干？”伍韬看着他那光溜溜的脑袋道。
“我今后就这发型了，再也不留长了，这发型舒服，自己摸着都觉得爽。不信你也剃个光头试试。”廖凯卿呼噜着自己的大脑袋仰头大笑道。
“你那片工厂整修得怎么样了？”伍韬白了他一眼问道。
“差不多了，我争取年前正式营业。还有最后的收尾工作，你哪天得空过去瞧瞧。”廖凯卿起身要走了。
“行，我空了过去看看。”伍韬也站起来想送他。
“我就这么一说，我知道你每天忙得连提裤子的时间都没有。对了，这几天见到江夏至了没有？她怎么样了？”廖凯卿突然转头问道。
“你见过她？”伍韬吃惊道。印象中江夏至没有见过廖凯卿，他们应该不认识。
“当然，托你的福，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江夏至。就是你被人挖坑差点儿埋了的时候，她来找我商量着怎么救你出来，后来我听说她被免职了，我也没再见过她了。”廖凯卿露出一丝苦笑，“还有那个柳婕妤，听说你出事儿了，自己的工作都不要了，让我送她回广城，结果那天晚上就把我送进了局子里。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自己差点儿被人埋了，还要连累我！”
“你说话不这么损能死啊？”伍韬忍不住骂道，“江夏至那天和你说什么了？”
“具体说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为了救你急得团团转。我看她对你的感情还真深，一般女人遇到这种事儿，估计跑都来不及，她还主动撞上来，胆儿不小，我挺佩服的。以前我不看好你们，看到江夏至后，我觉得她挺适合你，将来会是个贤内助。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你很快就会主动找我帮忙，有件事儿可能只有我能帮你。我走了。”
廖凯卿边说边往外走。
伍韬不知道他后面云山雾罩的什么意思？有事儿请他帮忙？还只有他能帮？究竟是什么事儿？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廖凯卿难道真的能掐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