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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林结束掉和潘向离的谈话后,重新回到了病房里,三个女人都没说话,病房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丁长林都能感觉到,他不知道她们又说什么了,无论怎么想给她们一个圆满,都是无法圆满的结果,丁长林很清楚这一点,就因为清楚,他在努力弥补,这一刻,丁长林真懂了老首长的话,动什么都别真情,很麻烦的!
“小雪,我们去见老首长吧。”丁长林直接看着章亮雪如此说了一句,他的话打破了三个女人之间的沉默。
章亮雪“嗯”了一声,就从章亮雨身边站了起来,她站起来的时候,看了看姐姐,但是她没有说话。
丁长林带着章亮雪走出病房时,身后响起了章亮雨的声音:“小雪,老首长如何安排,你就如何执行,不要想得太多,记住姐姐的话,你是你自已,你要为自已而活着,我们不需要你再做什么!”
“我知道了,姐。”章亮雪扭头回应了章亮雨一句,可在丁长林听来,这姐妹互相成全的一切对他而言好难过,她们有今天这个两难选择的困境全是他造成的。
下楼时,丁长林想去牵章亮雪的手,她还是让开了,丁长林便知道,章亮雪还是一心想成全自已的姐姐。
“小雪,你姐说得对,你先和老首长谈一谈再决定你想做的一切好不好?”丁长林小声对章亮雪说道。
“长林哥,无论我和老首长谈得如何,你答应我姐的事情就要做到,这个是不能改变的。”章亮雪抬头看着丁长林说着,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爱得这么辛苦,近在咫尺的爱人,一心一意想投入怀抱的爱人,却连牵牵手都这么困难,她对姐姐的内疚总是让自已没办法走近丁长林,她真的希望是她自已永远站不起来!
“小雪,等我回国后,把吕叔叔的事情安排好,你们就回国去,把孩子带走,从国内到澳大利亚,我不会言而无信的,你放心吧。
但是小雪,你不能再做任何的傻事,你姐的话也是我的想法,你真要为我们牺牲了自已,我们永远不会快乐,我和你姐更没有机会在一起的,你们呆在澳大利亚,对我来说是希望也是念想!”丁长林看着章亮雪极认真地说着,他的话还是让章亮雪内心溅起了层层浪花,姐姐在丁长林和母亲谈话之际,也是一再这么说的,她真要为她们牺牲了自已,她和丁长林谁也不会原谅谁的。
“好,我答应你们,老首长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章亮雪接过丁长林的话如此说着,她这么一说,丁长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小雪,这样才对。你要先爱自已,才可以爱我,知道吗?!”丁长林直接这么说时,章亮雪很想哭啊,她的眼睛总是为这个男人而流,可她是先爱着丁长林,再来爱自已,以前是这样的,现在是不能爱着这个男人,却想成全姐姐。
这一路上,丁长林努力开导章亮雪,等到了大使馆,丁长林直接把章亮雪带到了老首长房间里,岳冠峰一见章亮雪怔了一下,这个表情丁长林看到了,但他装成没看到,看着老首长说道:“老首长,这是小雪。”
“小雪,这是老首长。”丁长林替他们作了一个介绍后,就主动退出了老首长的房间。
丁长林一走,岳冠峰指了指自已对面的沙发说道:“丫头,坐吧。”
岳冠峰没想到章亮雪美成这样,也难怪丁长林为这个丫头魂不守舍。
章亮雪对着老首长说了一声“谢谢”后,坐在了老首长对面,她不敢抬头看着老首长,一直把头垂着看自已的脚尖。
“丫头,你不要怕我,有什么想法和要求直接告诉我,就如同对你自已的爷爷说话一样。”岳冠峰慈详地看着章亮雪说着,他确实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丫头居然是个杀手,一生在刀尖上行走的岳冠峰,对章亮雪有一种强烈地想保护的念头,他更觉得自已在老大面前争取的一切做对了,这丫头挺让人心怜的,也难怪丁长林曾经那么紧张。
章亮雪见老首长这么温和,这才敢抬起头,看着岳冠峰问道:“我真的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嗯,说吧,我现在不是什么老首长,而是你的爷爷。”岳冠峰笑着回应章亮雪。
章亮雪没想到老首长这么温和,看着老首长说道:“老首长,我要听实话,我知道的秘密确实挺大的,国内真的不会为难长林哥吗?还有,我不想把我和长林哥在一起的那些岁月抹掉,如果专家要抹掉我所有的记忆,我宁愿选择死,现在死在您面前或者直接死在老大面前都行,我是自愿的,不怨你们任何人。
长林哥的理想他曾经对我讲过,他希望更多更多普通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希望整个大陕北越来越好,希望他的理想能一点一点地实现。
长林哥说过,执政一方的一把手非常重要,他的一切决定着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能否过上好日子,就因为长林哥有这样的想法,我不能拖累他,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哪怕我是真心爱着他的,哪怕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我也不愿意让长林哥为难,更不愿意让自已成为他的拖累。
另外,我和长林哥相识相恋的时候,他还是单身,他不存在违纪违法,所以,老首长,希望你们不要处置长林哥,怎么处置我都行。”
章亮雪把她的想法和盘端到了岳冠峰面前,岳冠峰怔了一下,再一次打量着章亮雪,这小丫头的一番话让这位阅美无数的老将军又惊讶又意外,这么执意爱着一个男人,这么愿意为一个男人而付出一切的女人,岳冠峰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岳冠峰尽管这把年纪了,竟然内心涌起了对丁长林这个小家伙的羡慕,一生的红颜不需要多,有章亮雪这样的一个全心全意爱着的红颜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