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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聊多少句，吃饭的时间更长，期间都是沉默的，尚楠在很认真品尝糕点。陈冬杨主要精力不在吃，思绪乱飞的，吃的什么滋味，别说过后想不起来，吃的当时都几乎没有任何感觉。
尚楠吃饱喝了一杯茶，随即起身走了。
走之前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记住，两天之后见，我的准徒弟。”
她走，吴倩妮进，坐在隔壁也不说话，就看着陈冬杨。
陈冬杨对她笑笑：“有些人不见比见了要好。”
吴倩妮说道：“我很担心。”
“都在担心。”陈冬杨舒了一口气，“有时候担心也可以转换成力量的，我现在目标很坚定，我反而不担心了，这么嚣，无论如何我得打败她们。”
“你还真敢说。”吴倩妮不是有意打击陈冬杨，而是像朱曼俪说的那样，见识过尚楠的人，感觉绝望。
“觉得我不行？”
“不是这意思，而是……有点恐怖，你是比较理智的人，你又不是马文，你说这种话，不该是你说的，你没事吧？”
“没事，有事也是好事。”陈冬杨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才说道，“我被欺负够了，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只能去反抗，没信心肯定要被玩死，有信心则还有希望，我不给自己添堵，我只给自己信心，反过来玩死他们的信心，我一定要做到。”
“嗯，你得坚持住，拿破仑说过，最后的胜利，属于最坚忍的人。”吴倩妮突然被陈冬杨身上发出的那股子不服输的气势感染了，内心的担忧淡了许多，脸上逐渐挂起了笑容来，“我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医院，你载我，我没开车。”
陈冬杨说道：“我也没车，我还想你载我呢！”
“马文在哪？让他过来接。”
“打车。”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出现在医院。
推开病房门，玲儿在和冯一先下棋，一眼看见陈冬杨，原本思考的表情换上了兴奋，兴高采烈就想下床来。
陈冬杨说道：“别动哦。”
玲儿愣了一下，陈冬杨已经到床边，一把抱起她：“咦，精神状态不错哦，看来是很听话。”
玲儿笑道：“嘻嘻，我答应了爸爸要听话的呢，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孩哦，爸爸你呢？”
她意思是，不是说好了带妈妈回来吗？妈妈怎么不见人？陈冬杨早想好怎么解释的，他对她说道：“爸爸也很守信用，已经把你妈妈带回来，不过你妈妈的妈妈和妹妹也一起回来了，你妈妈要安顿她们，等安顿好了才来看你。”
玲儿喜上眉梢：“呵呵，找到了，真替妈妈高兴，我能打电话恭喜她吗？”
“能，不过不知现在能不能打通，她估计在忙，要不等等再打？”
“也好，爸爸你应该累了，放我下来，你坐床上来，我帮你按摩。”
“额，你小孩子哪有按摩的力气。”
“按摩靠力气的么？按摩靠心意的。”
这孩子就是会说话，陈冬杨突然想一个问题，柳烟离带走她，自己再都见不到她了，会不会心特别痛？肯定会，她是他的开心果，看见她，一切烦恼都会暂时消失。当然也不只是这样，最重要的还是感情，陈冬杨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失去她的痛，很可能比失去柳烟离的痛，更痛，尤其是先失去了柳烟离之后。
他还无法阻止，因为柳烟离才是她法律上的监护人，而他，不是。
“爸爸你想什么？你不高兴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玲儿见陈冬杨突然愣住了，很不安的在问，那小眼神惹人同情。
“没有呢，你这么懂事，这么会说话，怎么会说错话。”陈冬杨回过神说道。
“那爸爸你是有什么烦恼吗？”
“没有，爸爸就是突然有点头疼。”
“我帮你按脑袋。”玲儿指挥着陈冬杨坐床边，她站后面给陈冬杨按两边的太阳穴，说是按，其实就是揉，暖暖的小手没有力气，但她很专注，不像有的孩子，容易放弃，这儿看哪儿看的注意力不集中。
她边揉还边问陈冬杨，有舒服点没有？
陈冬杨心里舒服，他对她说道：“嗯，好多了，不过我感觉抱着你更好。”
“嘻嘻，我也喜欢在爸爸的怀抱里，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帮爸爸按。”
“那，再按一分钟？”
“两分钟，我给你按舒服了，你今晚陪我好不好？”
“傻瓜，爸爸回来了当然要陪你。”
“爸爸真好。”
他们的对话，吴倩妮全都听着，这暖暖的一幕让她不自觉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她显然在想，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像玲儿一样乖巧？玲儿真的太暖心了，生一个这样的孩子，这一辈子也是知足了。
病房里面还有魏萌萌小雪梨，她们也看醉了，看感动了，眼睛湿湿的。
到了时间，玲儿在陈冬杨的催促下才停了手，挤在陈冬杨怀里，和陈冬杨一起看电视。吴倩妮带着冯一先魏萌萌小雪梨走了，但马文过了来，晚上也在病房呆着。
十点多，玲儿刚睡去，陈冬杨就接到朱曼俪要求见面的电话，这次不再是约在紫东山，就在医院，骨科大楼的天台。
马文留在病房看玲儿，陈冬杨自己一个人上天台。
二十三层的大楼，天台也算是高了，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朱曼俪站在护栏边上欣赏着美景，旁边是空调风机的嗡嗡声，陈冬杨走到身后叫了她两声，她才听见了，回过头看一眼，然后往安静的角落走。
陈冬杨跟过去。
她站定了，回过头不带情绪的问：“你动得倒是很快，方式也聪明，你们谈了什么，说说吧！”
陈冬杨说道：“她说安排我进万豪，对，在此之前让我拜她为师，两天以后她给我地址，让我去，礼仪要做足等等，有什么礼仪？”
“你听她的就是，这些不重要的不多说。”
“她怎么安排我进去？”
“你没看懂吗？”朱曼俪显得很错愕，她以为陈冬杨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