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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了,周知府坚持让杨秋池坐了首席,自己在主席陪着。宋芸儿和宋晴两姐妹一左一右,坐在宋知县两边,宋晴时不时偷偷看杨秋池,而宋芸儿一直表情淡漠坐在那里想心事。
杨秋池现在才放了心,他最害怕的是宋晴被未来的婆家郝员外他们家人拉去一起坐,甚至和那个什么郝易峰坐在一起,那杨秋池恐怕会吐血的。
宾客们都到齐了,大厅两边的长条桌案后面,都坐满了人,奴仆丫环们在中间给宾客们斟酒添菜。杨秋池四处张望,搞不清楚自己的情敌郝易峰他们究竟坐在什么地方。
周知府端起酒杯站起身,表达了对杨秋池帮助破案的感激,敬了杨秋池一杯酒。知府大人身先士卒,其他的官员和名流乡绅们当然也就依照身份地位一个个过来给杨秋池敬酒。周知府在一旁给杨秋池介绍。
终于,周知府向杨秋池引见道:“这位是宁国府悦富祥掌柜,郝员外郝老爷子,还有老夫人和公子郝易峰。”
杨秋池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不知怎么,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那郝易峰是何等样人,而是扭脸向宋晴望去,只见她亮晶晶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微微而笑,飞满红霞的脸上显出那迷人的小酒窝。
她在看我,没有看他!杨秋池孩子似的在心里狂喊着,喜悦充满了心田。
“杨公子!杨公子!”耳边有声音传来,杨秋池这才从甜蜜的对视中收回了目光,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举着杯子看着自己微笑:“杨公子天纵英才,老朽十分佩服,特携贱内和犬子,前来敬公子一杯。”
杨秋池谦逊了两句,这才注意到郝易峰的长相,见他与自己差不多身高,但比自己要单薄一些,很客气地举着酒樽向自己致意。
这位身材单薄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情敌?杨秋池特意向郝易峰举起酒杯说道:“郝公子,在下对你可是早有耳闻,很想与公子结识,只是无此缘分啊。”
郝易峰微微一笑:“兄台过谦了,方才听知府大人说,杨秋池一个时辰就破获了王同知衙门被杀命案,小弟十分的佩服,也很想与兄台结交啊。如果兄台不嫌弃小弟寒舍简陋,在此诚心邀请兄台择曰光临寒舍,小弟略备薄酒,与兄台畅饮一番,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哈?摆鸿门宴吗?我还怕了你不成?杨秋池心中暗想,脸上却笑嘻嘻说道:“好啊,多谢郝公子盛情邀请,改曰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多谢兄台赏光!”郝易峰微微弯腰,续道:“咱们选曰子不如撞曰子,就定在明天,如何?”
“明天?行啊!明天午后,杨某一定准时前来讨扰!”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郝易峰把头凑到他老娘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郝老夫人点点头,笑道:“杨公子,既然是我们郝家一起给您敬酒,老身就把我们郝家没过门的儿媳妇叫来,一起给您敬酒吧。”说罢,转身往宋晴那桌走去。
杨秋池心里咯噔一下,笑容僵在了脸上,目光跟着那老夫人,一直到了宋晴身上。
郝老夫人和宋晴说了几句话,宋晴摇摇头,脸上现出歉意的微笑,老夫人又说了几句,脸上现出不悦,可宋晴还是摇摇头,说了几句什么。老夫人脸上带着尴尬,转身走了回来。
杨秋池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
郝老夫人歉意地向杨秋池说道:“对不起啊,杨公子,儿媳妇不善饮酒,不能给您敬酒,请千万恕罪啊。”
“无妨无妨!”杨秋池笑道,偷偷瞅了宋晴一眼。见她正脸红红地看着自己。宋晴对自己真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未来的婆婆,就是不想让自己难受,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儿。
郝易峰却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没有回头看看宋晴,而是往杨秋池身后看了一眼:“杨公子,听说你的长随叫龙子胥,与我以前一个朋友同名,不知是否是同一人,小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甚是挂念。”
杨秋池这才想起龙子胥说过,以前他与郝易峰是朋友,曾经一起去过醉莺楼。龙子胥的身份现在是杨秋池的跟班长随,虽然不是仆人,但干的事情也和仆人差不多,所以不能上酒宴,此刻正在后面站着呢。杨秋池转身向龙子胥招了招手。
龙子胥小跑上来,一见郝易峰,表情有些尴尬,叫了一声:“易峰兄弟。”
郝易峰很热情地喊道:“原来真是龙兄台,多年没见,兄台依旧神采飞扬啊,听说你现在隐居僻壤,想必正在刻苦攻读,明年大考,兄台一定高中桂榜!呵呵呵,小弟这里也敬龙兄台一杯。”
龙子胥笑了笑:“易峰兄弟过奖了。”旁边有仆人给龙子胥斟了一杯酒。
等众人将酒干了之后,郝易峰说道:“龙兄台,明天小弟家宴,兄台随杨公子一起前来吧。”
龙子胥看了看杨秋池,杨秋池道:“那是当然。”
郝家人退回原位。
等来宾都敬完酒之后,周知府拍了拍手掌,厅下进来一队乐师,悠扬的丝竹之声响起。一队长袖少女,盈盈走到大厅正中,给周知府和杨秋池行了礼,在乐曲声中,开始翩翩起舞。
周知府和牛百户不停地向杨秋池敬酒,杨秋池心情舒畅,来者不拒,一边看着美女舞蹈,不时偷偷看看宋晴,一边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周知府、牛百户等人见杨秋池如此爽快,也都开怀畅饮。
杨秋池虽然很想去和宋晴坐在一起,可毕竟人家未来的夫君、公公婆婆都在,这门亲事还没退之前,自己就不能太过放肆,自己一个大男人不怕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人家小姑娘可是最在乎这个的。
无奈,杨秋池只能借故给宋知县敬酒的机会,多看宋晴两眼。每一次,宋晴都是用充满喜悦的眼神迎接杨秋池的到来。
宋芸儿一个劲低着头喝酒,不管有没有人敬。不一会,就已经喝得红霞满天。宋知县劝她不要喝了,宋芸儿好像没听见似的。宋晴发觉宋芸儿不开心,一直在喝闷酒,几次故意找她说话,她都是爱理不理的,宋晴没办法,向杨秋池使眼色求救。
杨秋池知道宋芸儿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心里有些愧疚,此刻酒席上大家都开始喝大了,各自举着杯子相互敬酒呢,有的还在猜拳行令,大厅里闹哄哄的。
宋知县端着酒杯来给周知府敬酒,主动检讨了自己在龙子胥杀妻案上犯的主观主义和经验主义错误,并简要汇报了他们这次来宁国府的目的。周知府破天荒竟然没有打官腔训斥他,想必一来是因为这件案子报到他这里之后,他也核批了,两个人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二来王同知被杀这件特大案子迅速侦破,心情高兴;这第三嘛,当然是看在杨秋池的面子上,宋知县与杨秋池渊源颇深,他如何敢轻易得罪。
宋知县到周知府那里说话,杨秋池见宋知县的座位空着,宋芸儿还在一个劲喝闷酒,有些心疼,仗着酒劲,端了酒樽,摇摇晃晃走到宋芸儿身边,一屁股坐下。
宋芸儿看了看杨秋池,舌头有些大:“哥,你,你来了。”拿起长条案桌上的酒壶,给杨秋池满满斟了一杯,自己也倒满,举起酒杯,醉眼朦胧说道:“哥,小妹敬你一杯!”也不等杨秋池说话,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
“好~!芸儿好酒量。”杨秋池知道宋芸儿是喝闷酒,但他不能直接劝,那样会适得其反。杨秋池也一仰脖喝干了酒。
宋芸儿拿着酒壶又要倒酒,杨秋池一把将她的手按住:“芸儿,我给你看样东西。”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宋芸儿放开酒杯,醉眼朦胧笑问:“什么东西?拿来看看!”宋晴也很好奇,询问地看着杨秋池。
“你先闭上眼睛。”杨秋池狡诈地眨了眨眼,对宋芸儿说道。
“看你捣甚么鬼!”心上人坐到自己身边来,宋芸儿心情好些了,笑着依言闭上眼睛,伸出纤纤玉手。
杨秋池看了一眼宋芸儿红嘟嘟的小嘴,心里猛跳了一下,好多电影的亲热镜头,都是这样开始的。不过现在大庭广众的,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再说宋晴还在旁边呢,连忙摄住心神,伸手入怀,摸出一件东西来,轻轻放在她的手心里:“好了,睁开眼睛吧。”
宋芸儿睁开眼睛,先看了一眼杨秋池,然后才低下头去看掌中那物,这一看之下,顿时呆了。
宋芸儿手心里放着的,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绣花钱袋,小角上还绣着一颗小小的“宋”字——正是当初杨秋池刚刚穿越到明朝时,从宋芸儿那里骗过去的那个钱袋。
宋芸儿欣喜地看了一眼杨秋池:“怎么,你还留着的吗?我还以为你早扔了呢。”
杨秋池笑嘻嘻说道:“我怎么舍得呢,这是芸儿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直贴心口藏着呢。”
宋芸儿轻轻啐了一口,偷偷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也不害臊!”见杨秋池对自己的东西如此珍视,心里甜甜的。
宋晴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看见是一个女孩子的钱袋,也猜出了个七八分,却没说话,微笑着听他们两说。
杨秋池取回那钱袋,放进自己的怀里,用手拍了拍,才柔声说道:“芸儿,你喝了好多酒,都快喝醉了,你不知道哥看了心疼吗?”
宋芸儿低下头:“你还会心疼芸儿吗?”
“咋不会呢?听哥的话,不要一个人喝闷酒了,好吗?”
“那你陪着我,我就不喝了。”宋芸儿扬起脸,大胆地看着杨秋池。
“好,我不走了。”杨秋池正不想走呢,转过头对宋晴说道:“咱们三个来行酒令喝酒,好不好?”
“好啊好啊!”宋芸儿拍着手笑道。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很快就高兴起来了。宋晴见宋芸儿高兴了,心里也很高兴。点头赞同。
三人行令,各有输赢,杨秋池有两个美女陪着,其乐融融,真有点只慕鸳鸯不慕仙的意思。
酒筵散的时候,三人都差不多喝醉了。仆人丫环将杨秋池等人扶回内衙住处。
路上,杨秋池眼见宋晴娇媚的脸蛋,迷人的小酒窝,凸凹有致的身体,体内那团火焰开始猛烈燃烧起来,抽空在宋晴耳边急声说道:“今夜三更,我在白天的那个花丛处等你!”
宋晴媚眼如丝,吃吃笑着看着杨秋池,径直走了。
三更,杨秋池出现在了白天的那个花丛里,四周静悄悄的。月光如洗,仿佛在花丛树冠上披了一层银灰色的纱巾。
杨秋池正仰着脖子往来处看,忽听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笑,一回身,只见一棵桂花树下,站着一个少女,手扶树干,衣带飘飘,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之下,正是宋晴。
原来她早已经到了。杨秋池心中狂喜,急步来到宋晴面前,伸手就要去搂她的腰肢,宋晴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拉着他闪进了桂花树荫里。
月光透过桂花树,星星点点洒落在宋晴的脸上,身上,好像落满了朵朵白色桂花一般。
宋晴含情脉脉看着杨秋池。杨秋池体内已经热血奔涌,环腰一抱,将宋晴搂进怀里,低下头去寻找宋晴的樱唇。
宋晴吃吃浅笑,躲闪着杨秋池的嘴。
杨秋池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扶住她娇嫩的脸庞,嘴唇贴在她另一侧的脸蛋上,慢慢向她的樱唇滑去。
宋晴避无可避,便不再避,轻轻闭上眼睛,樱桃小嘴乖乖地等待着杨秋池的嘴唇。
终于,杨秋池吻住了宋晴的红唇,吸吮着她滑嫩甘甜的香舌。
宋晴嘤咛了一声,双臂搂住了杨秋池的脖子,踮起双脚,回吻着,挑逗着杨秋池的每一处神经,将他体内的火焰卷起,将他整个淹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