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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此刻正一脸绝望的瘫坐在屋子角落。
没办法不瘫坐，在送他进来的时候，他全身的玄力都被封印了。
封印其实也是阵域的一种，这对于七星阵域师来说，并不是个问题。
不单单是玄力，连神魂之力，都被封印。现在他的神魂，已经无法脱体而出。
而那头食铁兽战灵的一巴掌可不轻，直接拍的他骨骼内脏都有多处破碎……要不是先天生灵的生命力足够强韧，此刻的他早已死了。
但是现在站也站不起来，动一下浑身都剧痛，只能绝望的坐在角落里。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怕是死定了！
无他，先不说其他那些人会不会先他一步交代出有关血神教的事……就算没有交代，他也活不成。
他一是看透了虚空神教是次元门的事实……而这一点必然是虚空神教需要隐藏的最大秘密。得知了这个秘密，自己还能活？
二则……当日，他亲自对那圣子出手。他看的很清楚，当时在那圣子的那艘云舟之上，有不少落剑宗的弟子。甚至其中一个女子还曾被这圣子抱在怀中……谁知道是什么关系？
有如此大恨，他怎么可能还饶过自己？
司牧绝望往的看着屋顶，他现在满心悔恨……早知道，当时自己找一个借口，不躺这一趟浑水就好了！
他很后悔，也很绝望。
但再多的后悔和绝望，事已至此，也晚了。
不过突然想到什么，让他眼底又浮现出一缕难以言喻的怨毒：“不过我死，你也未必能好过……不过比你早一步罢了！”
他低声呢喃着，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之上，有着一个诡异的血色骷髅刺青……
正当此刻，推门声响起，他收回目光，朝着门口看去……却只见那圣子带着那银发女子辉夜，走了进来。
司牧的眼中绝望之色更浓，到最后，浮现出几分怨毒，死死的盯着夏缺。
“司大人，六年前……可曾想过今日？”
夏缺平静的看着司牧。
“今日既然为你所擒，也没什么其他好说了。成王败寇而已，要杀要剐，悉循尊便！不过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这一次算是我血神教大意了。但错过今日……有你后悔的时候！”
司牧自知必死，此刻倒也没有了之前的惶恐，他怨毒的盯着夏缺，咬牙说道，倒是有了几分钢骨叉气的意思。
“你自然是必死的，这一点相信你也清楚。来这里，我也不是想要问你一些什么……我相信，除你之外的其他人，会很乐意的交代。我只是想要看看……当初高高在上的先天大人，沦为阶下囚之后，是否会和凡人有所不同？”
夏缺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最终却有些失望的摇摇头：“色厉内苒，你并不是真正的不怕死，只是知晓求饶无用，甚至告诉我一些血神教的事情也无用而已，这才作出如此决绝之状。说实话……让人有点失望。”
这句话明显让司牧脸皮骤然跳动，心中弱点被人一目洞穿，让他又羞又怒：“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有点失望而已。”
夏缺淡淡的话，仿佛再一次刺激了司牧，他面色狰狞，咬牙道：“行，你现在得意，但也不必得意的太早。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吧？你整个虚空神教，都大祸临头了！我死？不过也就是比你早走一步罢了！”
说道最后，他阴毒的盯着夏缺，仿佛话中大有深意。
夏缺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忽而又失望的摇摇头：“虚张声势，这种手段，我都玩不要了。看你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了……那就这样吧。下辈子……哦，对了，等下你神魂都要被诛灭，从此事件再无你这人，也不用再谈什么下辈子了。”
说完，他直接转过了身去，淡淡道：“杀了吧。”
身边的辉夜略微欠身，夏缺却已经走了出去。司牧一脸绝望而怨毒的盯着夏缺的背影。
辉夜款步上前，而后一掌，直奔他的脑袋落下。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司牧，也不可能是辉夜对手。何况是现在这种状况？
啪！
一声脆响。
司牧脑袋瞬间爆裂，连同他的神魂，都在这一瞬间被轰碎。
脑浆迸流，死尸倒地！
辉夜手上一点鲜血都没有沾上，昨晚这些，她转身，走了出去。
就算是辉夜也没有注意到，在司牧死亡的一瞬间，他手腕之上的血色骷髅刺青，居然诡异的冒出一丝红光，旋即黯然下来……
……
……
走到屋外的时候，夏缺正抬头看着天空，神情默然。
“主人。”
辉夜迟疑了一下，低声唤道。
夏缺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才平静道：“我没事。接下来的交给你们了。血神教到底有多大，有多少人，多少神灵，多少先天，多少踏天境。其驻地所在，他们在每个坊市部署了多少眼线，彼此之间又如何联络。下面又有多少宗门成为了他们的傀儡。为何针对落剑宗……另外，那黑羽在落剑宗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这些问题，我都想知道，能问出多少问多少。问完之后……”
夏缺略微顿了一下，才平静的道：“都杀了吧。”
他恨血神教入骨，这群人行事风格阴狠毒辣，这种人他怎么可能放过？更何况，这其中，还有那么多的神桥境强者？
刚才说的话，不过是哄骗那群人而已，让他们形成囚徒困境。
夏缺可没打算真放过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可能。
听到夏缺的话之后，辉夜略微欠身，领命而去。
很快的，每个屋子当中，都走入了一尊先天傀儡。
讯问开始了……
……
……
当讯问开始的时候，在某个遥远的未知之地，这里一片昏暗，一盏盏昏黄的烛火在墙壁旁摇曳着，发出诡谲的光芒。
最中心处，有一团诡异的血色光芒，在其中闪烁不定。
忽而，那闪烁的血光突然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突然了一团诡异的黑色迷雾。
“司牧死了？”
那诡异迷雾中，传来了一个不辨男女，不明老幼的诡异声音。
“五尊神桥境跟在身边，也死了么？这所谓的虚空神教……有点意思。”
“既然如此，那本座就亲自去会会，这所谓的虚空神教吧。”
黑色迷雾当中，一点璀璨的血芒，突然闪过。下一息，那血芒如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
“找到了。”
下一息，黑色迷雾一个闪烁，直接消失在了这昏暗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