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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开着车,外面是北城的寒夜,霓虹灯浮光掠影的滑过车窗和她的眼眸。
油门踩到底,打开车窗,是冬夜刺骨冷冽的风,那些凛冽的风灌进脖子里,才让言欢有一丝的理智。
两年,那样深重的等候。
言欢自认为不配。
想起十六岁那年,她与陆琛私奔,那时无论如何,想必都是爱着陆琛的,无论是感动还是青春懵懂,那时陆琛在她心底都是举足轻重的。
可后来,陆琛一声不响的去了英国留学,那时言欢也是怨恨的,她认为的喜欢和爱,也不过是在心里给了为期一个月的等待。
一个月后,陆琛没有回来,言欢也就在心底自动放弃了那个人。
因为太知道等待一个未知的人,是多么漫长又抑郁的过程,言欢选择自我救赎。
可也仅仅是一个月罢了,言欢便已品尝到绝望的滋味。
那纪深爵呢?
没有期限和尽头的等待,足足等了两年,这两年,他又是怎么过来的。
在日记里,他安慰过自己,给过自己希望,又开始失望,失望后又重燃希望,可破灭之后,是绝望。
绝望过后,又充满执念,可充满执念,不过是心灰意冷的伪装没关系,继续给她机会。
这么多次的失望叠加,纪深爵却仍旧在原地,不离不弃。
言欢怎能无动于衷。
窗外的凛风,将言欢脸上的清泪吹干,疼的皮肤仿佛要裂开。
回到碧海蓝天后,言欢因为吹冷风感冒发低烧,昏睡了一整夜。
夜里,全是零碎的梦魇。
梦魇里,纪深爵对她说,不等她了。
在梦里,纪深爵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言欢在梦里哭了好久,醒来时,满脸的湿润。
她深吸一口气,捂着脸坐在床头,平静了好久的心情。
头晕脑胀。
言欢吞了两颗感冒药。
她打通了纪深爵的电话,声音沙哑的问:“深爵,你在哪里?我……我现在可以见你吗?”
纪深爵默了一会儿,声音是低沉的,“我在河宴路的公寓。”
河宴路的公寓?
那是言欢刚认识他时,他给她的住处,在那里,言欢也待了有两年左右的时间。
在河宴路的那个公寓里,有他们许多的生活碎片。
言欢记得,她在那个公寓里,有一次因为在冷库做替/身拍戏,第一次发高烧,是纪深爵带她去的医院,纪深爵陪了她一整晚。
当时不以为然,可现在回想,也许从那时,纪深爵便对她上了心,是她,一直像个刺猬一样将所有人的关心拒之门外。
她那么迟钝。
是她不好,她早该发现的。
言欢吸了吸鼻子,问:“为什么……在那里?”
“我企图从这些细节里,找到一丝你爱我的痕迹,以证明你现在回来,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有过慎重考虑的,而不是对我这个人,有利可图的时候便亲近一分,无利可图的时候便随时放弃,不是在我的世界里肆意妄为完全不顾我的感受。”
言欢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捂着嘴巴,压低声音隐忍的哭了出来。
她说,她要给他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要给他势均力敌的爱情,可到头来,她都做了什么,给足了他不安感。
她说,会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发展成结婚对象的恋人,可她转头去了好莱坞,除了每天晚上的晚安和每个月的一封信以外,音讯全无。
她甚至指责过纪深爵,为什么不告诉她方向,她也可以朝他走一步,可现在才知道,纪深爵早已朝她走了不知道多少步,是她,一直无视。
这六年来,她工作、拍戏,不停的与他分离,每次分离一年半载,再回来她可以理所当然的回到他身边,她一直以为那是应该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若是有一次纪深爵懒得等她,那她早已失去他。
他们都不过是凡人,没有陪伴的感情,只靠毅力支撑着,需要多少的情深义重,才能维持到现在。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言欢对纪深爵的态度,就是将纪深爵放在备胎和利用的位置上,她始终,没有给够他安全感。
就算纪深爵怨这爱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言欢的眼泪,一直往眼眶滚落,她哽咽着在电话里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见,好吗?你要的答案和企图找到的所有证据和细节,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
言欢开着车,朝河宴路一路开去。
险些误闯红灯,被交警拦下。
言欢因为感冒的缘故,精神状态很差,再加上吃了感冒药,被查出酒驾。
交警不放人,将她扣留了。
言欢是公众人物,在路上与交警周旋时,很快吸引了路人。
纪深爵赶到时,穿过人群走到言欢面前,黑着脸把言欢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吃了感冒药也敢开车?你在洛杉矶没少干这事儿吧?言欢,你不是最清醒最理智的吗?现在你的清醒和理智去哪儿了?吃感冒药开车是不是特刺激?你不要命了是吗?”
纪深爵一连串吼了好几句,面红耳赤的教训她,甚至忘了周围人的存在。
言欢因为吃了感冒药,大脑本就昏昏沉沉的迟钝,再加上凌乱复杂被挑起的情绪,此刻被纪深爵教训的更是只字说不出,只怔怔的看着他。
她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喉咙,沙哑的声音里挤出了一句话:“我只是想快点……快点见到你。”
还是纪深爵先反应过来,周围的闪光灯一直在拍他们。
纪深爵一把将言欢扯进怀里,将她的脸摁进胸膛里,对周遭吃瓜看戏的人斥责了一声:“别拍了!拍够了没有!”
纪深爵把罚款给交了,交警暂时把言欢的车给拖走了。
纪深爵拖着言欢直接上了他的车。
纪深爵没有送她回家,只往医院开。
言欢坐在副驾驶上,声音干涩的说:“我没事,感冒而已,我吃过感冒药了。”
纪深爵不理会她,脸色阴沉至极,只往医院开。
言欢看着他的侧脸说:“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他的声音仍旧很冷,听不出喜怒。
“谈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想跟你说说我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