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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韩杨便离开了秦璇的家。
回去的路上他给凤凰打了个电话，简单了解了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后，韩杨提出让凤凰调一份防弹衣的销售清单给自己。
凤凰的动作很快，不出二十分钟一份文档出现在他的手机上。
韩杨简单扫了一眼，然后找到了一家打字复印社，将那份清单打印了出来。
好家伙足足有两万多条销售信息。
打印纸都有厚厚的一沓。
抱着这堆销售清单，韩杨回到了凤鸣一号院，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室中。
这就是韩杨所谓的线索，因为那天晚上在工厂战斗的过程中，他动用了极限能力，明明是可以杀掉那个女子的。
但结果被小青的防弹衣挡住了锋利的剑刃。
所以韩杨要想找到她，唯一的线索就是防弹衣的销售清单。
但这并不代表他一定能够找到。
他们卖的防弹衣没有什么限制，也就是说你有张身份证就可以购买的，女子所购买的防弹衣是别人送的还是自己买的都未尝可知。
但韩杨还是要试一试。
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韩杨利用排除法筛选出五千多名女性。
这让他觉得脑袋生疼，五千多人如果不深入调查谁知道哪个是会功夫的高手？
可要是调查的话估计国魂部全体出动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个毛线来。
挠了挠头，他决定再次缩小调查范围，既然是在沪宁市发生的事情。
那就从沪宁市开始查。
又是一番筛选，这次范围缩减到了六十八人。
也就是说沪宁市有六十八人购买了H2C的防弹衣！
韩杨打开了电脑，对照这六十八人的信息在网上查询起来。
结果发现一大部分都是大大小小的企业老板，而有一部分干脆查不到任何信息，估计纯粹是个人购买的。
凭借着经验和直觉韩杨又筛选掉一部分。
看着仅剩下的十几个人，韩杨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到了这一步经验什么的都不可靠了，只能进行深入调查。
就在他打算把这十几个人的信息发送给秦璇让她帮忙查证的时候。
忽然其中的一条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个客户名叫王静，看送货信息是一家叫游天下的旅游公司。
而这家公司韩杨在网上查了一下，法人并不叫王静，而是另有其人，这些都很正常。
可不正常的是这家公司隶属于盛火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这就让韩杨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他看了一下王静购买防弹衣的时间是3月6号！
略微沉吟拿出手机拨通了胡倩的电话。
后者似乎还在睡觉，声音有些慵懒的问道：“韩老板这么早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韩杨直接问道：“盛火集团的柳月是什么时候回到沪宁市的？”
“柳月？”
提到柳月胡倩立马精神了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帮你干倒她啊！”
韩杨微微一笑说道。
结果胡倩声音一冷低声道：“这种事怎么可以在电话里乱说。”
韩杨一阵无语：“你太小心了吧！难道被监视了？”
胡倩冷笑一声：“小心使得万年船，我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行吧！那我不乱说了，就是有点私事，这对你有好处的。”
韩杨笑道。
胡倩沉吟了一下道：“她回来那天应该是3月10号，你到底想做什么？现在情况复杂，不要轻举妄动。”
韩杨听完笑了笑：“你继续小心驾船就可以了，我不会影响你什么的，放心吧！”
胡倩似乎这才松了口气：“我知道男人没一个靠谱的，但我希望你起码能对我靠谱一些，我可是把一切都赌在你身上了。”
韩杨听罢点了点头：“我只说一句，你遇见了一个全世界最靠谱的男人。”
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胡倩坐在自己的床上香肩半露，她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保养的非常好，不仅依然貌美如少女，更有着少女无法比拟的成熟女人的气息。
此时她看着电话微微有些出神，韩杨的这句话看似像个玩笑却莫名的让她心安，眼前不禁浮现了韩杨那张帅气的面孔，可以阳光无尘，也可以冷酷无情，霸气无双。
与自己遇见的每个男人都不同。
“希望你真的靠谱！”
她喃喃道，随即收拢了自己洁白修长的腿，双臂环抱其上，神情显得落寞孤寂。
这张豪华的大床几年来一直都只躺着她一个人，缺少男人的温暖，正如她现在的内心，缺少强大的依靠。
现在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依靠。
而此时此刻的韩杨却绝对没有她想的那么多。
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3月6号下的订单，按照快递的速度大约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能到，这正好与柳月回来的时间相仿，而按照胡倩之前跟我说的柳月回来就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身边还跟着很强大的手下！这貌似与工厂的那个女子不谋而合啊！”
说到这里韩杨的眼睛越来越亮，虽然只是推测但他感觉八九不离十。
只要再求证一下这件防弹衣到底是穿在谁的身上，基本上就可以敲定是不是她了。
韩杨眸光攒动，看着王静的电话号码，呲牙一笑。
“您好，请问是王静王女士吗？”
“是我你是哪位？”
“您好，我是H2C客服代表韩杨工号1278，这里看到您在3月6号购买了一件我们公司生产的防弹衣，所以给您打电话做个满意度回访，不知道您是否可以抽出一分钟时间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客服？怎么用个人电话？”
“我们是集团号，公司统一配备，我们的电话有录音，请您谅解我不能多做解释。”
“好吧，我可以配合，但是我不满意，正要给你们打电话投诉呢！什么破防弹衣，五六万块钱一件，却中看不中用，只穿了一次就坏了。”
韩杨听着着粗犷咆哮的语气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您好，王女士，先别急根据我们公司的规定，防弹衣保质保量，三个月内无理由退换的，不过请问这是您自己穿坏的还是别人穿坏的？”
“你管我谁穿坏的，反正就是坏了，既然给退换就赶紧给我换一个新的。”
“好的，没问题，那这样我们会安排工作人员上门取货，您看您今天下午方便吗？”
“这么快？”
王静发出一声狐疑。
“是的，我看您所在的城市是沪宁市，刚好我们本月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服务站，可以很方便的进行取货。”
“哦！那好吧！下午一点来我公司取。”
“好的！那跟您确定一下取货地址…………”
一番商谈之后，韩杨挂断了电话，嘴角掀起了淡淡的笑意。
“迄今为止，我们的防弹衣没有退货的例子，你的居然穿坏了？呵呵！那让我看看怎么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