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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次的来意本来是拜访白夫人,但白夫人现在也不适宜谈话,所以安婷羽把药方留下就带着小云曦与唐留召一起离开了。
“娘,白婆婆好可怜!她哭了!”马车里,小云曦突然说道。
安婷羽微微一笑,“那你想帮她吗?”
不喊痛,不一定没感觉,白夫人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暗暗的流着泪,有人说,雨水落下来是因为天空无法承受它的重量,眼泪掉下来是因为心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
白夫人是个坎坷的女人。
经历了大悲大痛,还得经历儿女的贪婪,不孝不仁不义,世间最疼最伤最悲哀的事也莫过于如此吧!
小云曦点了点头,“想,可是要怎么帮啊?她的儿女都不孝顺,不过那个丑姐姐挺好的,不如让丑姐姐继承家产,那样白婆婆以后就有人照顾了。”
“那个姐姐叫兰春,要叫兰春姐姐,不可以叫丑姐姐,太没礼貌了。”安婷羽温柔的纠正道。
闻言,小云曦又乖巧的回道:“是,曦儿知道错了!”
安婷羽勾起了唇,暖暖一笑,美丽的容颜面带慈祥,她摸了摸小云曦的小脑,沉默不语。
其实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血缘关系的人才是亲人,有些亲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所以在她看来,兰春更像是白夫人的亲人,然而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就算她是十九妾,她也不是说干涉就能干涉的。
景王府,书房。
“什么?”景傲天冷眉微微皱眉,语气凌厉,“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暗地保护他们母子的成峰是这么说的。”柳云生点了点头。
景傲天勾起了唇,冷冷的笑了,“好,很好,胆敢惹本王不高兴的人不多,他会为自己的勇气付出代价。”
点点繁星的夜空下,一片寂静,天门的大街上,稀疏柔和的灯笼在街道上连成一排,像极了一条美丽的流光,美丽而梦幻。
然而在这寂静而美丽的夜晚,白府却风雨惊云。
“听说你要灭了本王?还说要用本王的女人抵债?”景傲天优雅的蹲着,单指挑起白城楼的下巴,妖魅的面容虽然笑着,可是浑身却散发着冰冷。
“景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安大小姐,若我知道,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敢对她无礼啊!”白城楼现在无比的后悔,当时是惊于安婷羽的身份,故而忘了安婷羽背后还有一个景傲天。
而且传闻安婷羽与景傲天吵架了,近来也没有任何接触,白天发生的事,景傲天也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本以为逃过一劫,但没想到景傲天竟然半更半夜才来找他算帐,这回他是真的死定了。
景傲天冷冷一哼,“本王很不高兴,你的眼睛,你的心,你的语言,你的一切都玷污了她。”
“景王爷,您饶命啊!虽然我是个混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我并没有对安大小姐做些什么啊!而且……”白城楼把自己的脸向着他,苦闷的道:“您看我的脸,我已经被安大小姐惩罚过了。”
他都被打成这样了,难道还不能让景傲天消气?
而且他不过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至于打了一次还要被景傲天惩罚吗?
“她是她,本王是本王,说吧!本王要怎么处罚你?”景傲天虽然在问着,可是他根本就不等白城楼的回答又接着说道:“这样吧!既然你那么喜欢脱衣服做那些龌/蹉的事,那本王就成全你。”
成全?
难不成景傲天打算送他几个女人?
还有那么好的事吗?干他的女人不成,反到被景傲天送几个女人过来?真若如此,那就美好了。
白城楼自我补脑,心想着景傲天的‘成全’。
可是就在他以为有好事发生的时候,景傲天却冷漠的道:“云生,找条绳子,把他扒光了吊到白府大门外,本王会让全城的女人都看见你这‘白斩鸡’的身体。”
“景王爷,求求您,您不能这样,您饶了我吧!”白城楼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别担心,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忍忍就过去了,还有,记住,要诚心的道歉,而且这件事除了你我,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本王做的,包括安大小姐,否则……”
景傲天最后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白城楼却知道,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担的,可是……
知道自己无法逃过一劫,白城楼咚的一声,晕了过去。
一旁,柳云生听着憋笑,景傲天这小子,还说什么别担心,忍忍就过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安慰人家呢!可是天知道,这样惩罚比安婷羽更狠。
一旦天亮,这位白府的二少爷就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次日,安府内,安婷羽轻咬着食指,冥思沉想,“这是哪个疯子干的?把人扒光吊在家门口也太变/态了!”
(景王府,某王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本王?”)
“是你们吗?”
安婷羽美丽的大眼一瞟,封北见与杉树赶紧摇头,至于当言则淡淡的道:“我今天早上才回来!”
意思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是刚知道的事,所以不可能是我。”封北见也说道。
“那就奇怪了,能为我做这种事的,除了你们几个,还能是谁啊?”安婷羽疑惑不明,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干的好事。
今天一大早,安婷羽就听闻街上的事,而且还听说白城楼嘴里一直在说对不起,安大小姐,是我错了。
所以这事肯定与她有关,而且应该是因为昨天的天,可是知道这事的就那么几个个,她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做的。
“那会不会是唐留召?”杉树说道。
安婷羽摇了摇头,“唐留召是官,而且昨天我已经惩罚过白城楼了,所以唐留召不可能再动手,再说了,唐留召就算要做,他也没有理由,所以不合逻辑。”
“要我说管他是谁做的,白城楼被扒光吊在家门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出言不逊,狗嘴里没有吐出象牙。”封北见冷冷的道。
当时他没在,如果他在,他肯定也不会手软。
安婷羽呵呵一笑,顽味的道:“狗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难不成你家养的事狗能吐出来吗?”
“你这个女人,我是在替你打报不平,你怎么变相挤兑我呢?”封北见翻了个白眼,修长的指尖抵着额头,很是无奈的表情。
安婷羽暖暖一笑,回头,她话锋一转,说道:“当言,你那边查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