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战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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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汉光和七年,黄巾起义爆发,八州并起,其中闹得最凶的幽州北部程向程远志部、幽州南部并冀州地区的张角本部、南阳张凡张曼成部、汝南彭脱部、兖州卜己部、颍川波才部。其中灵帝更是下诏,斩张角三兄弟一人者,封侯;斩程向、张凡、彭脱、卜己、波才任一人者,赏黄金万两,领太守,各以头颅为证。改光和年为中平年,是年为中平元年。

    此时的陈林率部两千人以夜间行路,百日躲在密林中,偷偷前往西华县城。一路小心翼翼,因此行进不快,尽可能的避开黄巾贼的巡逻以及斥候。那日得到赵谦、袁术打败的消息后,黄燕给陈林献计说,此时黄巾贼定然想不到汝南官军还敢主动出计,建议陈林秘密袭击黄巾贼大本营西华县,就像当初黄邵夜袭汝南城一样。恰好此时黄巾贼刚打败赵谦,灭了好几千汝南官军主力,彭脱正积极从后方抽调兵马,在召陵集合,就要猛扑上蔡。只要打下上蔡,再顺势攻下平興,汝南可算基本归属与黄巾了。

    陈林一行偷偷摸进西华境内,原先在汝南城时决定让陈过假意投敌,结果没用上,如今西华之战正好使上。陈林之所以对此计有信心,乃是因为陈过曾经说过,黄巾贼不止一次招揽过当时在野人岭上的过三刀。此次陈林就让黄巾如愿一回,想必黄邵等黄巾主要的将领都不在西华,不会识破陈过的投靠。

    陈过带着三百人,多是旧部,就于大白天的就往西华城门走去,拿出了当年做强人时的作风,满嘴浑话粗语的说笑着走过去。西华守军老远就看见陈过一伙,急忙示警,守将跑上城墙一看,见如此模样,完全不像是要攻城的啊,又不是官军模样的打扮,又不是自家军队的打扮,倒似一群土匪。

    陈过来到一箭之外,止步大喊:“爷乃是野人岭过三刀,出来个答话的主儿。”守将一听,大惊,感情这就是野人岭过三刀啊,彭帅都提及好几回,说野人岭上几百好汉都是彪悍骁勇之徒。守将心道,果然不凡啊,只是如今西华城说话的就算自己位高了,却不知该怎么办。却也不能不出声,说:“彭帅等人都去杀官兵了,西华城由某做主如今,某乃是刘生。”

    陈过在城下听说西华最大的贼子就是此人,欣喜不已,故作不满道:“怎么?某过三刀见你等这个甚太平教的如今搞得轰轰烈烈的,不远百里来相投,莫非就这样让某在仰着脖子同你说话?你知不知,就是你等的彭帅上了野人岭都是对某客客气气的。”

    刘生的确知道彭脱是亲自去过一次野人岭,拿下称赞的话就是那次回来后说的,刘生见陈过有些生气,害怕得罪了这过三刀,日后若让彭帅知道,自己就算完了,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让这过三刀进城,刘生苦着脸不知怎办。身旁的亲信对刘生说:“将军,区区三百人,不如就让其在城外驻扎着先嘛,大不了派些弟兄给他们送些酒肉,先好好待着。”刘生一听有理,对陈过喊:“过大首领,非是不愿,实是不敢啊,彭帅有言在先,除了押运粮草的老张,谁也不许放进城来啊。不若委屈过英雄几天,现在城外扎营,某派人送去酒肉,如何?”

    陈过想不到这西华戒备如此严厉,刘生又给了这么一个难题,看来是真的不能进城的了,岂不是辜负了大少爷重托,第一次接领大少爷的任务就完成不了,日后如何有脸见大少爷。突然陈过一计升起,大声冲城墙上喊:“既然如此,肉要管肥酒要管够,太阳落山在送出来,现在某要扎营,没空理会,谢过刘将军了。”

    喊完就招呼人马回身,真的就是在三里外扎营立寨。刘生在墙上看见过三刀答应,主动退去,真在城外伐木苦干,心中松了一口气。严厉回身对部下说:“去,派百来人挑好酒好肉见过三刀搭好帐篷后给他送出城去,不可怠慢,这可是彭帅都佩服的人,手上不知几条人命了此伙人,不能得罪啊。”

    这时有部下嘀咕:“不就是三百人吗,咱太平军现在单单汝南就有十万,怕他作甚。”刘生大怒:“汝懂个屁,十万,杀过人的有几个?人家过三刀可是连县尉都敢杀的,那安阳县县尉就是让过三刀一刀劈了的,县尉手下一千多人,过三刀一个人就杀了四五百。汝看看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三百人顶得上咱西华一万人。”陈过也一定想不到过三刀在汝南境内有如此大的名头,更主要是陈过恰好遇上一个自以为是的黄巾将领。

    陈过故意要众人拖拖拉拉的伐木,直拖到太阳落山才将营地建好。这时刘生急忙命人给陈过送上酒肉粮食,车推肩扛的百多人出城来。陈过看着嘴角一狠,笑了笑对部下说:“等会不需饮酒,全都灌给出城的那百人喝。”

    陈林此时已经得到陈过传回消息,知道情况有变,陈过并没有如愿进城,可是陈过自己想了一计,骗城内出城送肉,再设法拖到天黑,此时偷偷将出城之人解决了,装作出城的贼子,骗开城门,直接抢夺城门,此时陈林以骑兵赶快支援,步卒跟上,也能攻下城门。陈林一想,只要城门一开,黄巾贼就会乱,那是黄巾贼不知攻城的有多少大军,陈林相信多半能攻下西华这个黄巾大营,其中所有的粮草都在其中,看彭脱还能坚持多久。

    那边出城送肉的百余人本想送完就回城的,不想陈过等人上前就递上一碗酒,大有不喝就打的姿势,这些黄巾平常也不得放心饮酒,此时见是陈过等人邀请,勉为其难的接过第一碗,有了第一碗,接着就是两碗三碗,直到每个人都不醒人事。陈过架起小头目以及几个亲信往外走,其他的都在身后本陈过部下解决了,不一会就转出百余名“黄巾”模样的人,架着小头目几个就回城。

    城上大喊:“怎的那么晚才回?”架住小头目的人大力拍小头目的脸,惊起小头目,论语不清的骂着墙上:“少放屁,过三刀请爷饮酒了,怎么,嫉妒啊。”城上见真是出城的小头目,还一副醉酒的样子,难道过三刀真请他们饮酒了?于是就给开了城门。城门一开,架住小头目的人,以及身后百余人,一丢醉酒的人,抽刀冲到城门就砍。

    陈过黑暗中看得清楚,见城门开了,大呼一声:“给大少爷放信号,冲啊,支持到大少爷来,重重有赏。”

    陈林早早上马等着,突然见前方信号飞起,乃是特制的烟火。急忙举刀高喊:“攻下西华城,杀啊。”一千骑兵就隆隆的冲不远册西华城冲过去,身后疾奔着高顺、陈到率领的几百步卒。

    陈林骑兵到城门时,远远见陈过三百人此时还剩百人在苦苦顶住黄巾贼的猛攻,陈林心中感动,高呼一声:“陈过,闪开让路。”陈过听到马蹄声,有听到喊话,高声呼叫:“让路,骑兵冲到。”剩下的百人急忙不理会黄巾,快快闪开贴着门墙,恰恰骑兵大队就冲过来,对着一众黄巾撞去,黄巾中顿时抢断人翻,陈林骑兵直奔城内。

    骑兵过后,陈过举刀大喊,率领余下的百人也往里冲,一时间西华城内四下喊杀,谣言四起,黑暗中黄巾军不知是发生何事,惊慌无序。杀到天明,城内有些士族大胆打开自己家的府门偷看,只见街上混乱不止。知道是官军已经攻进来了,不少士族三百两百的指挥护院也是加入了清剿黄巾贼的行列。

    彭脱攻下县城,也不敢大肆屠杀士族,只是砍掉了公然对抗的部分,其他的都是敲诈一番,禁止出城而已,所以西华城内还有不少士族大户在。此些士族一加入,顿时西华城内黄巾大势已去,杀到响午时除去逃到城外的,西华内已无半个黄巾贼。

    黄巾一清,陈林首先管的不是城内的士族,而是责令黄燕清查城内粮草,看看彭脱的粮草是不是真的在城内。黄燕回来大笑喜道:“大少爷,足够十万大军三月粮草,哈哈哈哈。”陈林跳起来,也是哈哈哈哈大笑,这下算是对了,西华就是彭脱的大本营,所有军粮基本就是在此。想不到如此重地,彭脱只留万人。其实彭脱已经是很重视西华的防务了,万人驻守,紧闭城门,若是过三刀搅上一局,还真每人能轻易攻下。只要西华坚守一日,彭脱必定已经回军解救。

    笑完过后,陈林才知道,此战攻陷西华,得了彭脱本营,自身骑军只剩六百余,步卒四百余,共剩下千人,不知如何防守彭脱的反攻。彭脱失了西华,必定猛烈回攻,陈林知道,只要能支撑半月,最多半月,彭脱必乱。陈林正伤神,报说西华士族众人求见。陈林与黄燕呵呵大笑,防守西华就在此些人身上,陈林快步出门,与西华本地士族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