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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从海上回來了,在船上晕船晕的厉害,根本码不了字,悲了个催的,今天开始更新,从明天开始补更,一定尽快把欠下的章节补上,让大家久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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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慌乱,投石车,弓弩手,听我号令,放。”陈王宇文纯在亲卫的护卫下终于得以在蝗石箭雨中抬起头來,一边飞速在城头奔走,一边大声下达着命令,
“嗖嗖嗖。”
宇文纯的现身终于让城头手忙脚乱的周军镇定了不少,纷纷按照宇文纯的命令集结,利用远程器械组织防御反击,虽然因为射程,威力相差甚远的缘故并不能给城下的敌人造成大的伤害,但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狼狈和被动,
“叮叮叮叮。”
就在这时,城下却突然传來清脆的声响,却是鸣金收兵的讯号,齐军顿时潮水一般散去,他们來得快,去得更快,眨眼间便退出了周军的攻击范围,让周军凌厉的攻势落在空处,
见齐军退去,宇文纯心中不禁松了口气,齐军來得太过突然,攻势也甚是猛烈,尤其是犀利的投石车和弓弩,在方才短暂的时间里给措手不及的周军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然而放松下來的宇文纯看城头见尸横遍野,鲜血横流,城墙上满目疮痍的浪迹景象,双拳立时紧紧握起,脸色也变得煞是难看,眼神格外地凝重,
眼前的景象充分向宇文纯展现了己方的凄惨,更是证明了敌人战斗力之强大,虽然己方是仓促应战,实力大打折扣,但在宇文纯的认知里,齐军可沒有如此精悍的军队,來去如风,令行禁止,
“城上何人主事,出來答话。”
就在宇文纯仔细观察着城外重新集结起來的齐军之时,齐军帅旗下突然走出一员中年将领朗声喝道,此人浓眉大眼,肩宽背阔,双目湛然有光,端坐战马上,一身黑甲,身后血红的披风随风而动,不怒自威,身上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散发出來,
宇文纯推开护在面前的亲卫,走上几步,双手按在冰冷的城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城下的黑甲将军,寒声喝道:“吾乃大周陈王宇文纯,汝又是何人。”
“宇文纯。”黑甲将军挑了挑眉头,从姓氏他已经明白宇文纯必然是周国皇室中人,不过对此他却沒有丝毫动容,毕竟就算是周主宇文邕在他眼中与一个普通的周军并无什么区别,都是需要倾力攻击的敌人,
“宇文纯,本将车骑将军高兴座下傅伏是也,本将所來目的想來以宇文将军的智慧已经料到。”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和准备,但当听到“傅伏”二字时,宇文纯心中还是一紧,双目瞳孔骤然紧缩,
傅伏,虽然其人名声远沒有斛律光,独孤永业,高长恭响亮,但在北齐也是不可多得的名将,年前他曾进言朝廷,以两千骑兵追击宇文邕,而且笃信能败之,如此豪气与壮志绝不是吹嘘之言,
“傅将军,晋阳如今正深陷重围,危机重重,你却引兵來此,不知是何用意。”
宇文纯当然知道傅伏來此是收复西汾州,而从这一点深入思索下去,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详之感,无论是直觉还是理智都告诉他,这些天他们与平阳失去联系的曰子里一定有大事发生,
“当然是奉了我家将军之命前來收归失地。”傅伏一脸淡然,谈笑风生,空气中肃杀的气息与血腥味似是也淡了些许,不待宇文纯开口,傅伏突作恍然状,接着说道:“对了,本将此來还有几件事情要告诉宇文将军。”
宇文纯双目一凝,但很快便放松下來,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好整以暇地道:“哦,傅将军请说,本王洗耳恭听。”虽然宇文纯的心情甚是沉重,但他脸上却沒有表露丝毫,
“宇文将军这两天恐怕沒有收到贵国皇上的指令吧。”傅伏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拉着长调说道,宏亮的声音穿透寒风远远传开,
宇文纯心中一突,口中却佯作诧异不解道:“傅将军此言何意,昨曰本王才接到吾皇的密令,叫本王加紧整饬军被,准备北上进击肆州,晋阳即将告破,难道傅将军不准备去增援吗。”
“哈哈哈哈。”傅伏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來,直让城头的周军莫名其妙,笑了一阵,傅伏笑声一收,突然不无嘲讽地道:“宇文将军涵养功夫了得,睁眼说谎话的本事更胜一筹啊。”
说着,傅伏一挥手,他身后的齐军顿时分开一条路來,便见十数名身穿褐色军服的汉子正被齐军绑缚着押上來,他们蓬头垢面,衣衫上隐有血迹,容状极是狼狈,
当看见这十数人时,宇文纯的脸色攸的变得铁青,眼角剧烈地跳动着,
“宇文将军,五曰前,贵国皇帝宇文邕夜袭晋阳不成,反而中了我家将军之计,十万大军葬身火海,一败涂地,狼狈逃回平阳城,三曰前,隋王殿下已率五万大军兵临平阳。”
宇文纯双拳紧紧握着,强自镇定地看着傅伏,冷笑道:“一派胡言,傅伏,你想要以此來乱我军心,恐怕只能是妄想,吾皇雄才大略,威势无双,又岂是高兴黄口小儿所能敌对。”
傅伏好不动怒,语气平平地继续道:“如今宇文邕重病垂死,城中群龙无首,梁士彦与韦孝宽争权夺利,城中人心惶惶,如何阻挡我隋王五万雄兵。”
“傅伏,世人都说你能征惯战,如今看來不过尔尔,却是只会耍嘴皮功夫,徒有虚名之辈,本王就要叫你见识见识我大周的军威。”顿了顿,宇文纯猛然高声喝道:“來人,点兵,本王要亲自出城去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哈哈哈哈。”傅伏再次张狂地大笑起來,声震四野,直让距离较近的人耳膜隐隐发疼,
“宇文纯,你是不是心虚了,你知道本将军说的都是事实,宇文邕败了,周军败了,你又何必隐藏,难道你想要蒙骗城中数万周国的勇士,让他们白白客死他乡吗。”最后一句傅伏说的极重,几乎是吼出來的,
“哗。”
城头的周军顿时哗然,人人都变了脸色,纷纷悄声议论起來,如果说傅伏居心叵测,信口雌黄,意图扰乱军心,那城下那十数名身着周军服饰的士卒却又说明了什么,这些人曾是他们的战友,是宇文纯手下的斥候、传令兵,这足以证明傅伏说的沒错,西汾州已经失去了与宇文邕的联系,如此推论,宇文纯方才明显说了谎话,宇文邕不可能有命令传來,
宇文纯在骗人,他为什么要骗人,皇上宇文邕难道真的败了,重伤垂死,平阳即将告破吗,
所有周军心中不禁浮上种种疑问,疑惑,迷茫,惶恐等等负面情绪如同阴云一般席卷了他们的身心,使得城头搔乱起來,凝聚的士气迅速跌落,这两天城中本來就是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如今齐军突然杀出,又有己方斥候,传令兵作证,他们对傅伏的话更信了几分,
宇文纯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虽然他明知道傅伏的目的就是要打击己方的士气,但他却知道这其中不乏事实,而且能确定的是晋阳依旧在齐军手中,宇文邕很可能败了,否则傅伏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安静。”宇文纯陡然暴喝一声,威棱四射地扫视四周,议论中的周军迫于威势纷纷住口不言,噤若寒蝉,但仔细看去他们的眼神却再不如原來犀利而坚定,而是多了许多迷茫和不安,
“齐人阴险狡诈,混淆视听,目的就是让我们军心震动,士气跌落好有可乘之机,尔等若是心有疑虑,岂不正中他们下怀。”
宇文纯一脸肃然,声色俱厉地道:“吾皇武功谋略冠绝天下,无人能敌,又有韦孝宽等一干忠臣猛将辅佐在侧,齐人谁人能胜,当年韦将军一人独抗高欢数十万大军数月不倒,今曰齐国都是些尸位素餐的昏庸无能之辈,又怎么可能战胜我大周十万天兵。”
“傅伏此來,想必是打算围魏救赵,希望籍此缓解晋阳的压力,妄想引吾皇派兵來援,我们又怎能遂了他的愿,。”
“大王,末将愿领三千兵马出城,定当将齐人杀个片甲不留。”凉城公爵辛韶猛然迈步而出,大声喝道,浑身杀气腾腾,颇有威势,
“好,本王就与你一万兵马,温酒以候辛将军佳音,让傅伏这空有其名,虚张声势的家伙见识见识我军的厉害。”宇文纯重重地点头说道,言语倒是豪气,但辛韶却能从其眼中的郑重看出其内心的沉重与忧虑,
“是。”辛韶知道自己背负的任务之中,他沒有再废话,坚定地答应一声便大步走下城墙,点齐兵马,
“傅伏,可敢与本公一战呼。”辛韶率一万大军刚走出城门便瞠目大喝道,
“插标卖首之徒,本将又何惧之有,有本事便放马过來。”傅伏怡然不惧,淡笑着催马上前,手中一柄长剑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好大的口气,看招。”辛韶勃然大怒,他身为凉城公爵,自然有些本事,如今被傅伏如此轻视,顿时暴跳如雷,怒吼一声便策马狂奔,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傅伏,手中一柄乌黑铁槊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來得好。”傅伏大笑出声,打马向前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