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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洪志点点头道：“原来是这小子，我人还在外地，就一直被催着赶回来，说城西分局那边发生聚众闹事，还出动武装直升机，刚刚回来到沪海，又接到消息，事情已经摆平，白跑一趟。那个杨凡当时正好犯事，被缉拿在里面审问，两件事不知道有什么关联。”
柳嫣然点头道：“据我所知，那些聚众的人就是冲着杨凡而去，具体情况不大清楚，我也刚刚忙完巡查店面。爸，按照杨凡的那些罪名，即便只是嫌疑，那也不可能这么早出来，真是奇怪。是不是你出面的缘故，爸，不是叫你只要公正审理就行了吗，你怎么管这么多。”
“他不至于曲解吧，我的确只是要求公正审理。”柳洪志略显不满道：“那个城西分局的李局长，叫他给我发来杨凡犯事的信息，这么久还没有回复。”
柳嫣然将心下的揣测抛下，笑道：“今天分局闹这么大的事，他恐怕也忙得焦头烂额，爸，你虽然是副书记，但却不是他的直系领导，忘了也是很正常。”
柳洪志摇摇头没说话，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来。
“老书记，您好！”柳洪志整了整面容，恭敬道。
“洪志，你今天是不是给城西分局的李局长打去电话，要求公正审理一年轻人杨凡？”蒋潜卫开门见山问道。
听到老书记这么郑重的语气，柳洪志心下一突，难道自己一个电话，给别人曲解，落下什么把柄，面对老书记，他不敢有所隐瞒，当下道：“我的确给李局长通过电话，也的确提过公正审理杨凡。”
“你跟杨凡什么关系？熟不熟？”蒋潜卫迫切追问道。
“不是很熟，他跟嫣然有一点交情，今天他的干妹妹给嫣然打电话求助，我也只是叫李局长公事公办，其他绝对没有暗示什么！”
柳洪志被对方的语气吓了一下，立即开口保证。难道对头要用这件事来打击自己，心中开始猜测起来，难怪那李局长不肯给我杨凡犯事的资料，难怪那杨凡可以这么快安然无恙，恐怕真如女儿说的那样，自己的意思被完全曲解。
“嫣然？额，他们不会交男女朋友吧？”蒋潜卫一听对方的话语，就知道对方误解，寻思着跟他开个玩笑，当下用略微严肃的调侃语气问道。
“那个……”柳洪志支吾起来，眼睛看向女儿。
柳洪志的手机外音显得有些大，一旁的柳嫣然倒是听个大概，当下抢过父亲的电话，淡淡道：“蒋伯伯，我跟杨凡只是普通朋友，杨凡如果犯下什么罪，那就应当严惩不贷，你们别顾及我跟他的关系。他能够从分局出来，或许是私自拿我父亲的名头，我们只跟李局长说过要公事公办。”
柳嫣然说的是实话，现在她心中不禁猜测，杨凡或许知道自己父亲的职位，甚至用自己跟他的一点儿关系，扯出父亲这张虎皮，以此来向李局长施压，才得以这么快的释放，难怪他特意打电话过来。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或许父亲的老对头掌握证据，正在审理李局长，最后估计会牵扯到父亲的身上，那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个个跟自己献殷勤，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权。”
柳嫣然想通之后，不由愤愤想着，利用自己的同情，做出那样的事情，实在太可恶，那个或许也知道什么，一直缠着自己聊天。
蒋潜卫一愣，他对柳嫣然有一定的了解，从她的话语中，显然杨凡跟她的关系并不好，而且瞧她的架势，似乎认定杨凡的人品很差，以后或许就是形同陌路。
蒋潜卫也不急，呵呵一笑道：“那真是太可惜。嫣然，把手机给你爸。”
柳嫣然皱着眉头，把电话递给发愣的父亲，其实她心中奇怪，蒋潜卫的语气，难道不应该松开一口气吗？怎么反而有种悻悻然的感觉。
“洪志，你还真以为杨凡是抱你的大腿？”蒋潜卫笑道。
“那个……只是猜测而已。”柳洪志似乎听出一些端倪。
“你知道今天分局那边闹得多大？”蒋潜卫故意吊胃口。
“我刚从外地回来，老书记，您就别掉我胃口。”柳洪志道。
“唐浩山亲自乘坐武装直升机降临分局，当着上千人的面肆无忌惮的降落。”蒋潜卫郑重道。
柳洪志深吸一口气，道：“您的意思是，唐家要保住杨凡？”
“不错，上京杨家知道吧，唐家跟杨家可是世交，关系铁得很。而杨凡，正是杨定国首长的孙子，失散二十年后再次回归。他可不简单，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要想坐上我的位置，结交好他对你帮助很大。”
“原来如此！”柳洪志露出恍然神色，旋即又皱起眉头，“听闻杨家并不……现在的杨家似乎……老书记，我们……”
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蒋潜卫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你的消息不错，其实，杨家只是其一，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柳洪志急切道，明知道对方刻意卖弄，自己心里却还是显得紧张急迫。
一旁的柳嫣然一直都处在震惊之中，上京杨家，她或许不怎么了解，但是那位偶尔出现在新闻的杨首长，只要是稍微关注国家大事的人，基本都知道。而一直被自己和父亲认为很是神秘的杨凡，竟然是杨首长的孙子！真是太不可思议。
蒋潜卫呵呵一笑道：“我在跟你说一件事。杨凡的案件中，李局长和市长公子牵扯其中。怀银这家伙，却无比坚定道要严惩市长公子，若不是我亲自打电话过去，他还把我蒙在鼓中。你可知道为什么？”
柳洪志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等着对方揭开谜底。
“料想你也猜不到。告诉你吧，杨凡跟龙家有很深的交情。龙天翔甚至扬言，只要杨凡提出要求，给他十亿软妹币不是问题。曾经市长公子跟杨凡起冲突，龙天翔就出面过一次。当时的场景，似乎龙天翔还有着讨好杨凡的嫌疑，龙家老爷子似乎很器重杨凡。这样说，你明白了吧？消息别乱传出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挂了。”蒋潜卫缓缓道。
电话传来一阵盲音嘟嘟声，柳洪志父女面容呆愣，心中惊涛骇浪，久久没有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