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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老头儿匪首一现出真身,便也不再装神弄鬼的扮深沉,看着我阴测测地一笑:“看來,我还是低估你了啊,沒想到最后竟然会被你逼得我现出本相,我还真沒有看走眼,你确实是一个人才,只是太不懂得变通,真是可惜了。”
小老头儿匪首摇摇头,又看向我的右手掌,不以为然地一笑:“嗬,还会画符,你师承何门啊,是茅山,还是全真,我都好久沒有和道门里的术术士交过手了,不知道你道行咋样,能不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啊。”
“呵呵,原來如此。”我看着右手心里已经开始发出淡黄色光芒的五雷油池火符,暗中一提丹田之气,加快催发不化骨的能量,同时也已桀骜不驯的眼神回敬小老头儿匪首:“一山更比一山高,做人低调弯点腰,我发现你他妈在这儿关起门來称王称霸的,是不是时间长了自己也相信自己是南博万了,听过一句话吗。”
“啥话啊,说來听听。”小老头儿匪首倒是好耐性,看着我说道。
“装逼者挨揍之而适宜惯乎。”我一脸促狭地看着小老头儿匪首,大笑道。
小老头儿匪首脸一沉:“你这晚辈好生无理,简直是不知死活,罢了,就让老夫送你一程,将你的三魂七魄镇在我的寨旗下,做个怨灵吧。”小老头儿匪首见我是铁了心要和他磕(pk)一下,倒也爽快,不再和我磨牙费吐沫星子,一振瘦小的身躯,那右臂就开始冒出灰色的浓烟.
可是,不知道那小老头儿匪首使了什么妖法,他右臂上冒出的灰烟并不像我右臂里冒出的黑色煞气那样,只是一波接一波地往出冒,他那股灰烟在透出衣服之后,就开始慢慢凝结成十数个灰色的圆环,并整齐地套在其右小臂的部位上,看着倒是很象南派的铁线圈里所用的铁环。
小老头儿匪首见那些灰色的烟环已经在右臂上出现,并逐渐形成了实体状态,满意地一笑,看向我:“小崽子,一开始我就看出你身上有不化骨,还以为你也是我的同类,结果是空欢喜了一场,呵呵,现在,就让咱们俩來比划比划吧,看看谁的骨头硬,抗造……”
小老头儿匪首说得正高兴,我可沒时间听他磨叽了,看看右手心的五雷油池火符已经开始熠熠发光,我一点儿都沒犹豫,一个虎跳加狗刨,直眉瞪眼地举着右手就朝那老粽子的脸上抓了过去。
说实在的,在服了追风丹之后,我的身体明显变得轻盈,特别是在我一激动、一暴躁的时候,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往起飘,所以,我这一跳,“噌”地一下就蹦起一人老高,随即就右手五指成爪,抓向小老头儿匪首的面门。
小老头儿匪首面的讥讽地一笑,不避不让,右手臂一横,右手用力一握拳,那五道灰色圆环骤然紧箍在了小老头儿匪首的右臂上,并挡住了我的右爪。
按说我那已经催动不化骨的右爪也不是吃素的,不仅五指指甲锋利如刀,切割人体组织或鬼魂是如刀切豆腐般锐不可挡,单凭我右手的用力一握,一般的人体组织或鬼魂恐怕也得是皮开肉绽或如遭火烧一般,可是,那小老头儿匪首在用右臂接了我的劈面一抓之后,竟然是毫发无伤。
反倒是我,右爪在一碰到那小老头儿匪首的右臂后,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弹回來,一下子就将我震了回去。
那股力道好生了得,我就像被汽车狠狠撞了一下似的,只感觉右臂一酸之,整个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在半空中很狼狈的连续翻滚了几次之后,才晃晃悠悠地落到地面,勉强稳住身形。
我的右臂无力地垂了下去,我一惊,连忙用力握紧右拳,除了小臂有些发胀,并无大碍,我这才偷着嘘了一口长气,定下心來。
可是,沒过5秒钟,我就感觉自己的右手开始自燃,我有些骇异地看向右手手掌,发现刚才所画的那道五雷油池火符已经变得模糊,成了一道道正在流淌的红色痕迹,与此同时,一簇簇湛蓝的火苗在我手心里开始欢快地跃动。
我顿时大吃一惊,说起來这符咒燃烧的情况一般有两种:其一是施法人利用符篆、咒语以及自身的意念催发符纸,使之通过燃烧并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以达到祛妖除魔的功效;其二就是自燃,所谓自燃,并不是符纸温度过高引发的,而是当符篆的能量受到外力的遏制无法激发,为了避免能量回流殃及施法人,便会以自燃的方式來消解掉蕴含的能量,这也是术士或阴阳先生在画符时刻意留出用以自救的一条退路。
显然,我手心里的五雷油池火符属于第二种情况,也就是说,这小老头儿匪首果然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其右臂上的那些灰色圆环看似无用,可我的右爪子触及到那些圆环的一瞬间,就感觉那些圆环就象通了高压电的线圈一样,须臾之间就可以激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弹开,所幸的是我右臂有不化骨的力量与之抗衡,抵消了绝大部分的攻击力,再加之我体内有摄魂珠护体,才沒有比打到魂魄出窍,倘若是一般的鬼魂,在吃了这小老头儿匪首的这一击之后,必然会元气大伤,不魂飞魄散也得变成残魄之鬼,即便日后能够堕入六道轮回,也是一痴傻之辈,且需转世轮回10世后,方才能再次聚全三魂七魄,。
可即便是如此,我也被这这小老头儿匪首这大出我意料之外的雷霆一击震得是五脏六腑挪位,体内元气沿着经络开始窜行,是好不难受。
见我龇牙咧嘴地捂着胸口喘粗气,那这小老头儿匪首并沒有像我想的那样面露喜色,而是在盯了我几眼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奶奶的,你他娘的还真是个扎手的刺猬啊。”随后,突然变得十分懊丧、甚至是恼怒地看向那些多少也有些惊讶的四梁八柱,气急败坏地骂道:“妈了个逼的,成昆那老b又耍咱们,这么大的活儿,就给jb那么点儿小钱儿,操,回头在和他要利息,少一个大子儿就剥了他的尸皮给我蒙马鞍子。”
小老头儿匪首一番话说的是沒头沒脑,但我还是听出了点端倪,看來,他们应该是知道一点儿我的來历,或者说,他们是收了某种好处,早就在这里做好了准备要憋(东北方言:堵截)我了。
“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是谁让你们在这里劫我的。”我眼神如鹰地看向那个小老头儿匪首,一连问了两个问題。
小老头儿匪首微微一怔:“你他妈反应倒不慢,不是,你到底是干啥的,我们这些兄弟们不想惹麻烦,你画出个道道儿,咱们对对脉子,啊,就是互相表表身份,如果这里面有啥岔子,咱们把话说开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为难谁,咋样。”
“我是干啥的我不能说,但是,谁让你们在这憋我的,我必须知道,钱,不是问題,都是在社会儿上玩儿的,相互给面子,下次见面好变事儿,咋样。”我冷眼斜视了小老头儿匪首的那些爪牙们一下,又看向小老头儿匪首,牛逼哄哄地反将了他一军。
“呵呵,看來你他妈还真是得寸进尺,对道儿上的规矩是一点儿都不门清儿,既然如此,我老海子也不是啥善男信女,对不住了,那咱们就各显岂能,谁要是**了算点背儿,呵呵” 小老头儿匪首一双泛着死鱼光泽的小眼睛恶狠狠地死盯住我,终于露出了一个老粽子兼土匪头子的狰狞嘴脸。
“要干就干,废jb话啥话了,你他妈当自己是谈判专家呢,我操。”我用手指抠抠耳朵,然后很蔑视地朝小老头儿匪首一弹小指,很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么做,真不是我得瑟或是学黎叔儿装逼犯的死德性,我之所以这么装社会大哥,为的就是在气势上先声夺人,借以传递给小老头儿匪首和他手下那群悍匪一个信息:我压根儿就不吊你们,不服咱就干,能jb咋地,操。
狭路相逢勇者胜,自古如此,两军对决也好,街头斗殴也罢,最忌讳的就是未战先怯、心理上先缺钙了,因为智由心生,力由心生,一旦心理上产生了动摇,那么,十分力只能使出四分,而且脑子也变成一锅浆糊,进退失据,茫无主见,又安能不败乎。
所以,眼下我是一个人落了单儿,对方又是一群嗜血如命的恶鬼,还要算上一个神秘莫测、手段高强的老粽子当大当家的,可见这些鬼魂们的凶悍与残忍狡诈。
对手如此之强大,假使我心生怯意,立马就会被小老头儿匪首和他的那些爪牙们感应到,到时候,我就是未战而先失分了,于是,我才摆出一副爱谁谁、爷自岿然不动的表情,同时做好了二次逃跑的准备。
可是,就在我硬着头皮装淡定的时候,那些小老头儿匪首和他的那些爪牙们已经开始朝我包抄上來,并手里都多出了攮子(匕首)、管叉、砍刀等家伙,看样子混迹于草莽的的这些家伙骨子里还是嗜血嗜杀,这次机会难得,丫们是要大开杀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