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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來的变故令我们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不至该如何是好,可是,那股诡异的气流并沒有因为我们的惊慌失措而心生怜悯,反倒一波接着一波地向我们涌了过來,我们就感觉自己象是被吞到了一个巨大且不断蠕动的的“胃”里,整个身体被撕來扯去,令我们是痛呼失声。
“叔儿,这是……咋回事儿按啊,我他妈快、快被五马分尸了啊……”胖子的脸部已经被周围的气体挤压变形了,看起來狰狞而又痛苦不堪,忍不住嘶声向黎叔儿喊道。
“我他娘的、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黎叔儿的情况比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副原本就身无四两肉的液晶身板都快被那些不断扭曲流动的气体拉扯成面条了,嗓子眼里还发出“咯咯”的声音,就像要窒息了一样,所以,黎叔儿在回答胖子的时候,声音断断续续,听起來是好不难受。
至于沈涵和老火,情况则更为糟糕:那些流动的气体好像对她们更为感兴趣,分别缠住她们俩的颈部、腰部和脚踝,然会开始慢慢收紧,将沈涵和老火勒得是凹凸有致,粉脸涨红,不得不徒劳地用双手使劲儿捂住脖子,试图撕扯开那些看起來虚无缥缈却又催魂夺魄的隐形杀手。
我此时也是被数道不断游走的气流死死缠住,并紧紧箍住我的胸腹,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三魂七魄正一点一点地顺着我的毛孔在溢出來,而且,一道就像是旋风一般的灰色气流罩住我的脑袋,并死命地向后扳,拽得我是吐舌翻白眼,似乎都听到了颈椎骨断裂成数段的“咔咔”声。
因为禁锢我们的是看得见、摸不着的气流,所以尽管我们死命挣扎,又踢有抓的,却根本无济于事。
眼见沈涵和老火被那些气流勒得两眼上翻、腰细如蜂,几乎就要气绝身亡了,我和胖子急得是四目充血、五内俱焚,几次欲拼死扑过去解救她们俩,但却被一股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束缚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俩遭受非人的折磨却无计可施。
那些气流似乎具有思维,并且好像是故意折磨我和胖子,因为,当沈涵和老火即将被身上缠绕的那些气流勒得香消玉殒的时候,那些气流就会慢慢地松开对沈涵和老火身体的压迫,使她们获得喘息之机,但旋即又会骤然收紧,再次将沈涵和老火置于濒临死亡的绝境。
这种令我和胖子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的景象周而复始、不断重复,我们俩突然意识到,这些诡异森森的气流好像是在有意通过折磨沈涵和老火來摧残我们的意志和心灵。
“我草你妈……”胖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并如同被困在陷阱里的疯虎一般想冲向沈涵和老火的方位,可是,在那些气流的裹夹下,胖子的身体根本难以移动分毫。
我的脑袋已经快被那股灰色的气流扳得完全朝向后背了,不过,利用眼角的余光,我还是能够看到沈涵和老火在那些邪恶的气流的蹂躏下,近乎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惨象,心中肝肠寸断,真是起了杀人之心了。
随着我心中的杀机一闪,一股热辣的元气顺着丹田走遍四肢百骸,左右臂几乎是同时冒出了黑气,只是左臂的颜色略淡一些。
一看左右臂的不化骨能量同时被我激发,我眼珠子都红了,一抬左右手,两团煞气就从左右手心里激射而出,径直朝沈涵和老火的头上方飞去。
不过,那两团煞气飞出不及两步之远,就像是射入水中的子弹一般,速度开始减慢,并且飞行的轨迹也开始成曲线运行,更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些就像粘稠的油脂的气流的层层阻挡下,两团煞气开始分散成小而散的数团,并失去了准头,四下乱飞起來。
很不幸,一直在拼了老命地往一块儿收缩身体,以避免被抻成兰州拉面的黎叔儿率先挨了那些就像散弹一样的煞气团的袭击,被击得是爹一声妈一声地乱叫乱骂,怒不可遏。
“小瘪、犊、子,你他、奶奶的、是、哪伙的、啊,咋还落井、下石啊,操。”黎叔儿都被气蒙圈了,费劲巴力地骂了我几句之后,大概心里面也是郁闷至极,遂拼尽全力、舌绽春雷地來了一声国骂,以宣泄内心的愤懑。
老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真是一点不假,就在黎叔儿我们几人被那些鬼气森然的气流折腾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时,我们谁也沒有注意到,桥下的那些黑如墨汁的河水不知何时已将悄然漫过了桥身,淹沒了我们的小腿。
水势还在不停地上涨,转瞬之间就已经沒过了我们的腰部。
对于突然上涨的河水,我们不禁是暗暗叫苦,这不是净跟着添乱吗,上面的那些索命的气流还沒整明白呢,这地下又遭到了水淹,上下夹攻,组团祸害我们,这谁受得了啊。
可奇怪的是,对于忽然上涨的河水,那些气流似乎也是很意外,或者说是暴跳如雷,因为,那些气流的流动速度骤然明显加快,并发出尖利刺耳的嘶鸣声,刺激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几欲失聪。
那黑色的河水对于那些气流的异常举动根本无动于衷,还是在不停地上涨,很快,冰冷刺骨的河水就淹到了我们的脖子。
沈涵和老火因为被那些气流缠着脖颈、腰肢吊到半空,河水只是淹到了她们的髋部,可身高只有一米七的黎叔儿可就惨了,连脑袋都沒入到了水,然后顶着一头鸟巢一样的乱发在水中浮浮沉沉,看起來就像是颗落入水中的带毛的椰子壳,好不滑稽。
好在黎叔儿整个身体一沒入到黑色的水中之后,那些缠绕着他身体的气流一沾到水流,就像触电了一般,飞速逃离黎叔儿的身体,而后不甘心地在水面上盘旋,并发出好似垂死挣扎的哀嚎声。
摆脱了气流的束缚,黎叔儿一使劲儿吗,蹿出水面,开始剧烈地咳嗽,看样子是呛水了。
一见黎叔儿无大碍,我和胖子心下一宽,同时脑袋瓜子里灵光一现,看样子,这些气流好像很害怕接触到黑色的河水,想到这里,我和胖子相互一丢眼色,随即一使千斤坠,就要将仍露在河水外面的上半身也沒入水里,好挣脱开那些催命的气流。
那些气流显然也意识到我和胖子的用意,玩命地勒住我们哥俩的身体,不让我们的上半身沉入水里。
我是真激了,心说妈了个逼的,想玩拔河是咋地,操,凯爷明着拔不过你,可我有阴招儿,我还就不信了,我这蒙古大夫治不了你丫的邪病。
想到这儿,我将两只手伸到水下,手心朝上,旋即一提丹田气,将两团煞气从左右手心里猛然释放了出來。
那两团煞气就像高速出膛的炮弹,河水自然是无法阻挡它们的威力,于是,在两团煞气的冲击下,两道一人來高的黑色水珠从河面冲天而起,溅得我和胖子满头满脸全是黑色的河水。
不出所料,那些一直死缠烂打地困扰着我和胖子的气流一触碰到那些四溅的水花,立即松來我们的身体,开始向高空飘去。
我和胖子一见此举果然有效,不禁心下大乐,也顾不得体验一下重获自由的快乐感受,就“劈叱啪嚓”地一路狗刨地朝沈涵和老火游了过去。
到了沈涵和老火附近,我抬眼一看,那些缠绕着沈涵和老火颈部、腰部的气流们还贼心不死,想做垂死挣扎,再一看沈涵和老火已经陷入昏迷的惨状,真是气不打一处來,两只手掌往水里一插,准备如法炮制,二次來个水炮退敌。
书说简短,随着我左右手两团煞气的爆发,两道黑色水柱就像黑龙一样,从水面下喷薄而出,那些缠绕着沈涵和老火的气流们倒是乖觉得很,一眼我來真的了,一眨眼就全溜了。
沈涵和老火半悬空的身体一失去那些气流的牵扯,“扑通”一声,相继落到了黑色的河水里。
我和胖子被如雨般落下的黑色水花模糊了视线,当沈涵和老火落水的时候,我们俩根本就來不及去伸手借着这二位姑奶奶,直到她们俩沉入水中之后,我和胖子才反应过來,遂火上房地扑腾过去,并瞅准她们落水的位置,伸手去拽各自的马子。
我看准了沈涵落水处的水花,伸右手往下一捞,还真就拽住了一只纤细、冰冷的手腕,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栗,沈涵手腕如此冰冷,不会出啥事吧。
一念及此,我的手都开始哆嗦,忙不迭地就赶紧往外拽沈涵的那条手臂。
我心下发慌,使得力道也很大,这一拽,还真就把那手腕连同整只手臂一起拽出了水面,我定睛一看,忍不住一声惊呼出口:他奶奶个三孙子的,我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一只露出了森森白骨、上面还附着(fu zhuo)着腐烂的肌肉组织的死人手臂。
我大惊失色,刚要将那只骇人的手臂扔掉,不想那只手臂已经完全呈白骨化的五指一翻,竟然反扣住了我的右手手腕,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一股腐尸的腥臭之气,从水面下突兀地钻了出來。
(出差中,只能一更,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