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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沐立即披上衣服出去,“花蕊。”
林花蕊也醒了,立马走过来,“三小姐,你怎么起了?”
“去看看外面是出什么事儿了?”
“哦,好。”
林花蕊刚想要换衣服出去,结果出门就迎面遇上了急急忙忙跑进来的罗姨。
“不好了……”
林花蕊一把扶住了跌跌撞撞跑过来的罗姨。
徐思沐扶着栏杆从楼梯上缓慢的走下来,“出什么事了?”
她看着罗姨现在也是披头散发的模样,满脸的惊惶恐惧,“少奶奶!不好了,他们……他们把夫人给关起来了!”
徐思沐神经一凛,“为什么?”
“因为……说……他们说夫人谋害老爷……在泊舟湖那边……沉了差点溺水……”
罗姨口齿不清,说的话也是前后颠倒,但是徐思沐却是听明白了。
竟然……
就当罗姨说起来泊舟湖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知道了。
那个当初凿船的那个黑衣人,是周翰骋给叫来的,在被顾青城给言行拷问了几天说出真相后就跑了,当时就是把这件事情栽赃给杨沁渝的。
现在旧事重演。
“今天老爷子去了泊舟湖的船上?”
罗姨慌得不行,哭起来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完全不知道在咕哝的说些什么。
“罗姨!”徐思沐大声叫了她一声,“你现在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家夫人!”
罗姨正六神无主,被徐思沐这样一断喝,她才回过神来,口齿也清明了一些。
她这才将整件事情的经过给说了。
今晚,周江河怀念亡妻,就提出要去泊舟湖去呆一晚,结果杨沁渝一听见这件事情,就很不满,而且就在周江河的面前表现出来了。
“人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还这样念念不忘的……”
杨沁渝本来也就是这样小声的嘀咕,却没想到,倒是让周江河给听见了。
周江河当即怒骂杨沁渝:“我念念不忘怎么了?你那什么跟她比?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你也不过就是钻了空子而已,如果不是她身体不好,什么时候轮得上你!”
杨沁渝顿时委屈的不行,“我知道她好,但是人都已经没了,你就不能怜惜眼前人么?!”
周江河冷笑,“眼前人?是谁?你么?”
杨沁渝被周江河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实在是给讽的不行,脸上已经是憋红了一片。
田佩佩就很是时机的走了过来,帮周江河顺气,“老爷您别气,姐姐就是这样的脾性,口没遮拦而已,但是人心是好的。”
杨沁渝本来就十分厌恶田佩佩,现在还让田佩佩站在自己的这边帮自己说话,更加是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她说:“行了吧田佩佩!我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
杨沁渝看着田佩佩在眼前,实在是辣眼睛,直接转身就上了楼。
在楼梯上,她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整天去船上睡,说不定什么时候船就沉了,哼。”
田佩佩安慰了一会儿周江河,周江河就离开了。
走之前,田佩佩还特别是给周江河准备了一床被子。
她说:“我知道,这次船是三少特别新造的,带上了船篷,里面也有准备茶具和被子,但是现在秋天了天凉,您还是带上吧。”
周江河点头,让管家帮忙抱着,叹气:“什么时候杨沁渝如果能有你一半贴心就够了。”
田佩佩说:“我怎么能和姐姐比呢,姐姐是千金小姐,有点脾气那是正常的。”
徐思沐听着罗姨逐渐条理清晰的话,眯了眯眼睛,“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都睡下了,”罗姨说,“睡到一半,就被人给强制性的拉了出来,说是船沉了,而且抓住了一个去凿船的黑衣人,说是夫人派去的!”
“那周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
“十二点多,田佩佩说睡不着,就去湖边走一走,就刚好是看见了呼救的老爷子,急忙就叫人给救了上来。”
“就这么巧?”徐思沐冷笑了一声,“偏偏她睡不着出去,就能看见船要沉了?那去凿船那人怎么回事?”
“就是刚刚给抓到的。”
“在哪里抓到的?”
“就在周家宅子里面,人还没有来得及溜。”
徐思沐直接摔了一个茶盏。
“不是没来得及吧!这就是等着被人抓吧!”
徐思沐直接起身,“走,去一趟。”
林花蕊急忙说:“三小姐,医生说让你静养,你别去了。”
罗姨却劝:“少奶奶,你帮帮夫人吧,要不然的话,这次夫人真的是无法翻身了……”
徐思沐拉开衣柜,从里面取出来一件长款风衣套在身上。
“罗姨,你现在先回去,不管老爷子和田佩佩说什么,你就告诉夫人,让她咬死说不知道,就凭着一个人栽赃陷害一张嘴就想要把这脏水泼她的身上,不可能。”
罗姨急忙点头,“那少奶奶您呢?”
“我去一趟别处。”
徐思沐原本也就没有打算去主楼那边。
出了这事儿,她现在过去,就是不避嫌,弄不好还要被牵连一番。
她现在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定性了。
听起来像是周翰骋和田佩佩联手了。
她需要去试探一下。
她叫上邢娜和林花蕊,去了周翰骋的别墅。
已经凌晨两点了,可是周翰骋的别墅也是灯火通明。
主楼这边闹了这么大事,整个周家恐怕都已经被影响到了。
女佣站在别墅门口,看起来就好似是特别在等徐思沐一样。
徐思沐走过来,“去告诉你们少爷,我来了。”
周翰骋就坐在沙发上,“三弟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徐思沐笑了一声,“二哥这话说的,你不就是在等着我么?”
周翰骋瞧着徐思沐扶着腰走过来,“你也真是不容易,现在都已经怀孕快七个月了吧?这种事儿还要你来跑。”
徐思沐不想跟周翰骋多说什么废话。
“你跟田佩佩联手了?”
周翰骋向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这话怎么说的?”
“你为什么要帮她?”
“田佩佩又不是我妈,我为什么要帮她?”
徐思沐冷笑,“周翰骋,如果你跟我在这儿这么绕弯子,那我们的生意,也就别继续做了。”
她直接作势就要走,却被周翰骋给叫住了。
“三弟妹,这是何必呢?”
周翰骋主动起身,想要过来扶住徐思沐。
徐思沐直接避开,邢娜紧接着就插入了两人之间,不让周翰骋再向前一步。
周翰骋打量了一下邢娜,“我没有想要动你,弟妹,我们说话,就别让外人掺和进来了吧。”
“那二哥说吧。”
周翰骋说:“本来这件事情我也不想掺和,是田夫人找到我的,说听说我这边有人,就想要借来一用。”
周翰骋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我想,反正这件事情对我也没什么坏处,我和周翰越也是势不两立,不用我亲自动手就能解决掉一个劲敌,我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你的立场是?”
“我说了,就是借给田佩佩一用,用完了,也就没有下文了。”
徐思沐点头,“那就是说,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二哥不会插手进来?”
“不会。”
“好!”徐思沐说,“我信二哥这句话!”
她转身要走,周翰骋叫住了她。
“那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要?”
“二哥什么时候给,我就什么时候要。”徐思沐的话掷地有声。
“啧啧,”周翰骋说,“本来吧,我还想着就这两天给你,但是这事儿一出,还是等你把你婆婆的事情给料理好了再说吧。”
徐思沐转身出去了。
这一夜,徐思沐吃了点医生给开的安神养胎的药,也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早上,正吃早餐,罗姨就又上门来了。
徐思沐看罗姨十分紧迫的模样,说:“等我吃完早餐。”
罗姨急的不得了,但是徐思沐却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之前徐思沐的有条不紊,她都看在眼里,以为徐思沐是已经有了办法,就问:“少奶奶是不是有了什么办法了?”
“没有。”
“那你怎么不慌啊?”
“慌有用?”
罗姨愣了愣。
没有任何用处。
徐思沐吃完早餐,才起身,让邢娜和林花蕊跟着去主楼一趟。
这一次,她没有特别避开周江河。
这件事情吵嚷了一夜,到现在也刚好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几个主角都齐齐聚在大厅内,就连周翰骋也并不例外。
当然,还有已经带着孩子回来的大少奶奶朱晗。
朱晗没把孩子给带来,就一个人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面色沉静寡淡。
杨沁渝坐在一张沙发上,蓬头垢面的。
她看见徐思沐走进来,都想要急忙跳起来,总算是来了一个肯为她说话的人!
周江河皱着眉看向徐思沐,“你来干什么?”
徐思沐笑着走过来,“出了这么大事儿,翰越不在c市,我也一定是要过来的。”
杨沁渝又呜咽出声了。
现在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不在自己面前,自己被算计也没人出头,她的心里顿时也是心酸不已。
周江河没把徐思沐放在眼里,“就算是周翰越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母亲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说不定还有他的份儿!”
杨沁渝转过头去,“跟翰越有什么关系?”
“跟他没关系,你是承认跟你有关系了?”周江河很是时机的反问。
“我没有……”
“你有!”
杨沁渝都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女佣站了出来。
女佣对周江河说:“老爷,昨天您和夫人吵架之后,夫人扭头就说,什么时候船沉了就好了。”
周江河原本就不虞的面色,刹那间铁青,他的目光猛地就看向杨沁渝。
杨沁渝的脸已经是惨白一片了。
她摇了摇头,“没、没有……”
田佩佩轻声说:“姐姐,你这就不应该了,就算是赌气说出来的话,也不能真这样做啊,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老爷对您一直是很不错的。”
杨沁渝转向田佩佩,“你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你给我闭嘴!这件事情没准就是你做的,故意栽赃给我!”
啪的一声,周江河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桌面上摆放着的茶盏,都瞬间弹跳了起来。
周江河怒火滔天,“如果不是佩佩及时发现了我,我现在就已经是沉尸湖底了!你现在还想要把这件事抛给别人?!现在人证和口供都俱全了,这人就是你派过去凿船的!”
杨沁渝可以面对田佩佩振振有词,可以和田佩佩打擂台,那都是因为周江河。
可是现在自己都已经结婚三十年的枕边人,现在却向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怀疑她?
“你就凭着一个人的指正,就信了?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人!”
“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周江河冷笑,“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还真的是厉害!”
“那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杨沁渝的嗓音歇斯底里,既然是周江河已经不在乎她了,当着这周家这么多人的面,都不给她半分脸色,那现在她也就没必要继续矜持端庄下去了。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为了你儿子的前途!”周江河的嗓音如同洪钟一般。
这句话一出,让杨沁渝整个人都呆住了,似乎连眨眼睛都已经忘记了。
田佩佩也是摇头叹气,“姐姐,你说你何必呢,老爷肯收留我,就是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是万万没有想和您抢夺什么的,再说了,现在周氏公司,不已经是你儿子的了么?姐姐,你就是太过心急了。”
杨沁渝说不出话来。
她的脸上惨白一片,嘴唇青紫,哆哆嗦嗦的才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杨沁渝扶着沙发扶手,缓缓的站起身来。
“你……这就认定是我了?”
她这句话,问的是周江河。
她的语气,带着奢求。
只要是周江河说一句,他信她,她就可以马上不顾一切。
可是……
周江河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狡辩?”
杨沁渝向后跌坐在地上,两眼一翻,几乎是晕了过去。
罗姨叫了一声夫人!急忙走过来把杨沁渝给扶了起来。
“夫人,你醒醒!”
在周江河眼里,这就是杨沁渝在做戏,而且做出来的戏码,低劣不堪。
他冷眼旁观,“把人给送到房间里去,别在这里碍眼!”
罗姨和另外一个女佣扶着浑身虚脱晕倒的杨沁渝上楼,经过徐思沐身边的时候,眼光剜了徐思沐一样。
她本以为,徐思沐会帮忙,却没想到,徐思沐竟然全程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旁观!
真是她看错了徐思沐!
等到这主仆两人上了楼,周江河这才又看了徐思沐一眼,也没说话,起身要离开。
田佩佩叫了一声老爷。
“那姐姐要怎么办?这事儿……”
徐思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主动开口说:“那田夫人是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叫律师介入?提起诉讼?扭送派出所?”
“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巴不得我们家和万事兴呢。”田佩佩摆了摆手,一脸的真挚表情。
周江河站在徐思沐前面不过三米的距离,目光凛然的落在徐思沐的身上,“那你说,要怎么办?”
徐思沐纵然是个孕妇,也不能长辈站着,她却坐着。
她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这是家丑,不是有一句俗话,家丑不可外扬么,至于说怎么处理,我不是家主,我没有说话权。”
“我现在让你说,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那我就更不能说了,”徐思沐十分认真回答道:“如果只是随便说说,那又何必要说出来呢,反倒是显得我这个小辈越俎代庖居心叵测了。”
周江河眯了眯眼睛。
这个女人倒是会说话,说的滴水不漏。
“你说的没错,”周江河说,“这是家丑,家丑不能外扬,但是你婆婆现在已经断然不能在这个家继续呆下去了,枕边人竟然是想要把我害死的杀人凶手,让我岂能安眠?”
徐思沐问:“那您打算……”
周江河挥了挥衣袖,“让她回老家去吧!没有我的话,一步都不允许踏回!”
徐思沐挑眉。
周江河冷眼看向她。
“你有意见?”
“没有。”
周江河又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吧?”
众人没有吭声的,周江河就转身走了,重重踩踏在楼梯上,“今晚就走!”
徐思沐怎么能不知道周江河现在十分迫切的想要把杨沁渝给赶出去,趁着周翰越不在的时候。
她将目光转向坐在另一侧的男人。
周翰骋对上徐思沐的视线,耸肩。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是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想必是二哥对这种处理方式,也很是满意了。”
“我满意不满意,不是重点,”周翰骋抱起手臂,“重要的是你婆婆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却不帮她说话,她现在气你比气父亲更甚吧。这样你还不如不露面。”
徐思沐扶着腰起身,“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能让时间倒流,抓住那个耍小聪明的人,也没有能力,能让父亲根据我的话就改变已经下达的决定,但是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徐思沐勾唇笑了笑,直接抬步出去。
可以让杨沁渝看清楚周江河的真面目,以后,就不用再继续傻了。
徐思沐从昨晚开始,是真的有些累了,从主楼回去,就直接吩咐林花蕊,不是天塌了都别来叫她。
她要休息。
徐思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徐思沐又回到了校园时期。
她放学回来,拎着一只烤鸭,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从玄关到客厅,然后再进来到卧室。
她发现在阳台上的桌边,有一个少年的身影。
少年侧趴着,阳光从窗内倾泻下来,金色的阳光铺满了桌面,洒在他黑色的短发上,仿佛是成了金色。
徐思沐放轻了脚步,拎着烤鸭走过去,趴在一边,看着少年的面容,存了点逗弄的心思,直接从背包上把一个毛绒玩具给取了下来,放在少年的鼻下轻轻地扫了两下。
少年眉心紧蹙,抬手就想要把作怪的这东西给拨开,然后又朝向了另外一边。
徐思沐抿唇笑着,又不敢发出声音,一只手捂着嘴,又去拿着毛绒绒的尾巴去逗他。
这次,他终于醒了。
一双眼睛里面还带着点刚刚睡醒的惺忪和红血丝。
“你醒啦。”
徐思沐蹭过来,让少年往那边移了一下,“我买了烤鸭,你说你喜欢吃。”
少年揉了一把头发。
近一段时间内,长长了点的头发立即就被按的软趴趴的趴在了一边。
他声音有点沙哑的开口:“你自己喜欢吃,还偏说我。”
“那好啊,那你别吃了。”
徐思沐哼唧了一声,把已经打开的烤鸭在他的鼻尖凑过去,让他嗅了一下,“香吧,就是没你的份儿。”
徐思沐直接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就下手拉了一个鸭腿,咬了一口。
自己吃还不够,还特别是把鸭腿往少年的眼前晃悠,故意是诱惑他。
可是,在少年的眼里,现在徐思沐纤细白嫩的手,还有沾染了油光的唇,更加有诱惑力。
徐思沐时不时的用湿漉漉的眼神朝着少年那边瞄一眼。
就在徐思沐又拿着一个鸭翅膀往少年眼前晃悠的时候,终于少年健壮的手臂忽然深处,直接把徐思沐给拉了过来。
徐思沐吓了一跳,急忙抬起两只油乎乎的手,生怕是把油光给沾染在少年的身上。
谁知道,这样更加方便了少年吻下来。
徐思沐的举着手,红着脸的模样,就这样倒映在少年一双深棕色的瞳仁里了。
轰隆一声。
徐思沐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天气阴沉的不像话,似乎已经是像是要快下雨了的模样。
她反应了片刻,才恍然回想起来此时自己并非是在梦境中,已经被头顶的这样一道炸雷给惊醒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这种温凉的触觉,和周翰越完全不一样。
更甚至……
徐思沐现在可以回忆起来梦中人的模样。
他不是周翰越。
徐思沐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上了锁的盒子。
她把其中的一张已经快模糊的素描纸给拿了出来,拿了铅笔,笔尖都已经触在了纸上,却在顺手勾勒了两笔之后,还是顿住了。
她好似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外面猛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徐思沐把铅笔又放下,顺手把素描纸团成一团,丢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