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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越开着车门散烟味。
靠在车门上,抽了两支烟。
他现在浑身都焦躁不堪,老a在对讲机里面聒噪的很,叮嘱他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就会前功尽弃。
“你是有头脑的,而且这件事来,徐思沐我也能看出来,也是个有头脑有主心骨的,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妈的有事你负责?”
不等老a继续絮叨,他索性就直接把对讲机给关了。
他知道,现在不该冲动。
但是一想到徐思沐现在单独一个人在酒吧里面,而他一个人却置身事外,这种感觉就好似是浑身都被烈火炙烤一样煎熬。
一分一秒都像极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直到,他终于看见了徐思沐。
徐思沐脚步顿了几秒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种情况下看见这男人,她的眼眶竟然是有些微微湿润了。
她向前快步走了几步,周翰骋蹙了蹙眉,生怕她摔倒,快走几步迎了上来。
徐思沐一下就撞入了他的怀中。
接触到他身上的温度,她才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心中的踏实感。
周翰越让邢娜把傅婉兮送回去,自己则是带着徐思沐回了家。
后车座上的徐思沐已经是睡着了,躺在后排车座上。
“沐沐?”
周翰越轻轻地叫了一声。
徐思沐没什么动静。
周翰越索性也就不再叫她,从驾驶位下来,将徐思沐身上的安全带解下来,把女人给抱了出来。
还真的是重。
徐思沐比起来全段时间,又重了不少。
公主抱一个一百六十斤的大肚婆,周翰越上了楼,都觉得手臂有点酸了。
“噗。”
被放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翰越看着她。
徐思沐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
“你装睡?”
徐思沐哼了一声,“你还有胆量质问我,抱我上楼都还觉得我沉,你前几天还说觉得我越胖越好呢!口是心非!”
“我没觉得你沉。”
“狡辩!”徐思沐抱着双臂,“我刚才都偷瞄到了你还揉胳膊了。”
“……”
徐思沐指了指周翰越的手臂,“伸过来。”
周翰越将手伸给她。
徐思沐在他的手掌心里狠狠地拍了一下,然后就帮他揉胳膊,笑着对他说:“老公辛苦啦。”
周翰越捏了捏徐思沐因为孕期略显婴儿肥的脸蛋,吻了吻她的唇。
过了一会儿,周翰越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思沐也没睡。
还没有等到老a的回复,她也睡不着。
周翰越接过电话,对上徐思沐一双满满的全都是期待的眼睛,“周翰骋尿检阳性,已经送去戒du所了。”
“那宋濂呢?”
“如果是贩卖的话,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持有50克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
“所以,这是……持有?”
徐思沐早在策划整件事情的时候,本想要是拍到交易的场面,到时候会量刑更重。
只是中间有了点突发情况,也就只能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了。
“而且,还有关键的一点,”周翰越拿着自己的手机,放大了一张照片,“这是从他当时带进去的腰包里面搜到的。”
徐思沐看着这张照片,里面是有针筒和药剂。
“这是什么药剂?”
“老a说,已经叫技术部去检验了,只是检验结果还没出。”
徐思沐看着照片之中针头闪烁的森森寒光,这东西,宋濂是想要用在她的身上的吧。
就算是不用技术部去检验,她都已经能猜想得到,这东西肯定是想要致她于死地的东西。
徐思沐今晚也是很累了,周翰越先陪徐思沐睡了,才起身,去阳台上,给老a又拨了一个电话。
“查到了么?”
“氰化钠,剧毒,皮肤伤口接触、吸入、吞食微量就可以中毒死亡。”
周翰越的手指骨节泛白。
眼神陡然间就变得阴冷无比,眸中迸射出强烈的冷光,声调都已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会判死刑么?”
“不会,身上携带着违禁药品,但是并没有在他实施侵害故意伤害中发现,量刑不会重,叠加至多十年有期徒刑。”
“我要他死。”
这四个字,是从他的齿缝间吐出的,森冷无比。
他难以想象,如果真的让宋濂和徐思沐在酒吧中照面,穷凶极恶的宋濂倘若真的拿着针筒在她的身上扎下去,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
徐思沐做了一个梦。
和今晚她莫名想要见到周翰越的时候那种手足无措的心慌有关。
这是在一处老式居民房外。
这一次,她竟然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进来的。
她站在空中,看着底下的人。
老式居民房里面,有很多人都匆匆跑了出来,旁边是身穿制服的武装特警,正在疏散群众。
徐思沐忽然听见了一声嚎啕哭声。
这声音凄厉,让她一下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然后看见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满是血污的女孩,抱着被放在担架上的一个穿着制服的少年,死死地抱着不松手。
徐思沐看着,直到很多人去把她给拉开,她的手还是一直攥着那少年的手。
紧紧攥着的手终于被拉开的这一秒钟,女孩忽然身子一软,一下就晕倒在地。
这时,徐思沐才看清楚了她的脸。
然后就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了。
她大口的喘着气。
周翰越已经不在枕边了。
她浑身都是汗,湿淋淋的。
靠在靠枕上停留了一会儿,慢慢的平复了呼吸,才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
都已经早上八点半了。
徐思沐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脑子有点累。
也不知道是做了一整夜的梦,还是只记得临近惊醒最近的这个梦。
徐思沐浑身都被自己的汗给湿透了,就想要去浴室里面去洗个澡。
冲了冲澡,热气氤氲了整个浴室。
在镜面上,也糊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水汽。
她伸出手来,将镜面上的水汽给抹开,逐渐清晰的镜面上,映出的是自己的面庞。
和梦境中那张惨白带着血污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
徐思沐下楼吃饭。
“周总呢?”
林花蕊说:“先生走的还挺早的,说是公司有事,先去处理了。”
“嗯。”
徐思沐坐在餐桌边吃东西,却还是被刚才的梦境困扰,脑中不断的回想起她自己痛哭到晕厥的模样,以及那被担架抬走的少年人……
那人身上穿着的是迷彩,脸上都是血污,看不太清楚容貌。
只是,徐思沐现在才切身的感觉到,就在最后的那一时刻,内心所产生的深切的悲痛。
一顿饭吃的让林花蕊出来叫了她两次,给她热了两次鸡蛋饼。
“三小姐,你快点吃吧,要不然我就打电话给先生了。”
徐思沐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不是打小报告打上瘾了?一点小事都要去告诉他。”
此时,周翰越去了戒毒所,见周翰骋。
周翰骋此时的du瘾还没有发作,好端端的坐在房间里面,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戾气。
他听见外面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抬起头来。
门口,站着的正是周翰越。
周翰骋冷笑了一声,“是你。”
他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是徐思沐一个人想出来的,但是在那些人冲进来把他控制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
“你们真是一对蛇蝎夫妇。”
周翰越走进来,“蛇蝎?你存了心的想要把东西卖给思沐的时候,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你还心存善念,不是想要借此用du品控制她的心智,好让她为你所用?”
周翰骋脸上没有一点被戳穿而露出的局促。
“那又怎么样?她主动跟我要的,买卖而已,”周翰骋说,“而且她是想要算计我的……”
“那是你蠢。”周翰越毫不留情的说,“证据在哪里?”
周翰骋狂笑了起来,“你以为现在就能从我的嘴里撬出来?证据,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周翰越看着周翰骋脸上的得意,就好似真的将那些东西藏在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他转身离开,“等你能熬的过du瘾,再说别的吧。”
其实,老a本也是想要用这一点来煎熬周翰骋的神志,谁能想到,他竟然能让周江河动用关系,把周翰骋给保释出去。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对于du品深恶痛绝,如果是检验出来,肯定是会关到完全戒掉。
只是这个过程……
就十分难熬了。
周翰越从戒毒所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周家大宅,也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警局。
在警局门口,他迎面遇上刚从里面走出来的陆清。
周翰越站在原处,唇瓣已经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陆清早上就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就匆匆赶来,孰料,却被告知禁止探视。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陆清就已经是镇定了下来,已经电话联系了在c市有名的律师。
“那好,就拜托你了,荣律师……”
周翰越从她的身边经过,听见了她打电话联系律师的内容,脚步停下。
陆清挂断电话,只听周翰越语气森凉的说:“他不会活着出来,别做无用功了。”
陆清后背一冷。
这是她第一次见周翰越用这样的话开口。
此时,她已经知道,周翰越要插手这件事了。
看来,她需要去找另外一个人才行了。
陆清当即打了一个电话。
“跟s市宋家那边放出消息去,把宋小公子的事透露出去。”
事情已经透露出去,陆清也等来了自己请的律师,跟着律师进去了。
关宋濂的是单间,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整洁的,律师带着陆清进来,说了两句话,就先出去了。
拘留单间里面,就只剩下了宋濂和陆清两人。
陆清看着他:“谁让你这么冲动的去了?身上带着那种剧毒的化学药剂,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去干什么的?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了?”
宋濂低着头没说话。
他自知理亏。
也是自己冲动上头,没想到反而被徐思沐给算计了。
“那我还能不能出去了?”
“暂时不能。”
“我就算是身上携带着剧毒的化学药剂,但是也只能算是非法携带违禁药物,为什么不能出去?”
他并没有付诸行动,也就根本不可能以故意杀人罪判刑。
“但是你身上有超过50g的bai粉。”
“那是徐思沐陷害我!”
宋濂想起来自己当时在进入酒吧之后,在转入走廊之后,无意中撞到自己的那个服务生。
当时心中都是想要快些解决掉徐思沐,哪里能想得到外面还有乔装的人,还把拿东西给塞进了他的口袋里面。
“你是被牵连了,”陆清说,“这是徐思沐和周翰越共同设的一个套,顺手牵羊把你给罩进去了,现在庆幸的就是你并没有和周翰骋一样,尿检正常,否则我现在要去的地方就不是拘留所,而是戒du所了。”
外面的门敲了两声,律师隔着门提醒:“徐夫人,您出来吧,这边有时间限制,最好不要别人抓到把柄。”
陆清站起来,“你先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我会帮你想办法,先把你给保释出来再说。”
她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身后就被一股力量给扯过来按在了墙面上。
“你要怎么想办法?你要想什么办法?”
陆清看着宋濂眼神之中的执拗,就知道他已经是想到了。
“你既然已经猜到了,还问什么?”
她想要把宋濂的手给挡开,却被宋濂握的更紧。
“不许你去找他!”宋濂紧紧地攥着她,“我就算真的是把牢底坐穿,我也不会接受你去找他!”
“我去找谁,是我的自由,你干涉不了。”
门外律师又敲门了。
陆清直接转开门,把宋濂推开,“你在这里,听律师的话。”
宋濂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伸手想要去抓住陆清的胳膊,可是却没有抓住,人就已经是走了。
“陆清!你去找他干什么!他都已经结婚了!”
走出去的陆清,脚步顿了顿,几秒种后,再度抬步,走了出去。
宋濂靠在墙面上,他闭上了眼睛。
他在拘留所里面,除了律师可以见面之外,没有一个人过来探望他。
除了陆清。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来,可是宋濂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去看,根本就没有胃口。
直到第二天,迎来了第二个来探视的人。
这个来探视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徐思沐。
宋濂被铐在了专用的椅子上面,动弹不得。
“你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徐思沐站在门口,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因为怀孕,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臃肿,“怕你杀了我?可是你敢么?”
“你别以为我不敢,你这次最好是弄死我,否则的话,我会弄死你!”宋濂放狠话,表情都已经扭曲了。
徐思沐忽然想起来,在小学校的时候,她第一次去教学办公事里面,去给宋濂还优盘。
当时那个穿着得体,长相静秀的男老师,笑吟吟的对她说话的模样。
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么?
那个时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是么?
“你怎么不说话?”宋濂浑身都在用劲儿,专用的椅子铐着的他的双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邢娜站在中间位置,死死地盯着宋濂,生怕这人会挣脱手铐。
徐思沐摆了摆手,“没什么。”
如果宋濂有能力挣脱手铐的话,那也不会现在还被关在这里了。
她看着宋濂,“我之前跟我妈问过你,我在第一次去给你送优盘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去问了我妈妈,你知道她是怎么说你的么?”
“我管她说我什么……”
徐思沐没有等宋濂说出来更难听的话,就直接打断了他。
“她说,宋老师啊,为人亲和,学生们都很喜欢他,而且学问很高,之前还和她一起去过农村支教,她当时就觉得,你这样能爱护学生的人,又有爱心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徐思沐闭了闭眼睛。
其实,也是因为私下里和楚芳的对话,也才当时对宋濂稍微放松了警惕。
“你亲手把她给推下了五层楼,你现在想起来,不觉得亏心么?”
宋濂眯了眯眼睛,“那些都是装的,只能说你妈那人太缺心眼,见一个对自己好的就觉得是好人?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好人。她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三,插足别人的……”
“她是被骗的!”徐思沐没有忍住,怒声吼了出来,“那是徐海建骗她!她以为对方并没有结婚,还在等着怀孕后去跟他领证!”
宋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知道了真相,还不知道抽身,还傻乎乎的要把孩子生下来,这才是真正的愚蠢……”
“是徐海建抛弃了她离开了安岭,她一直在托人找她,一直在找,找了六个月,她来到c市的时候,都已经是怀孕六个月了,六个月的孩子,如果是你的,你舍得把已经成型的孩子给引产了么?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徐思沐抹了一把眼泪。
她太久没有发泄过了,现在觉得心绪很波动。
她让邢娜扶着她在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长了双腿,捶了捶腰,“宋濂,你喜欢的人是一个蛇蝎女人,你现在还不明白了?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之前,她都是在借你的刀杀人,她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
“就算是利用,我也甘之如饴。”宋濂说。
“就算是她喜欢的是你大哥?”徐思沐反问。
宋濂脸色变了变。
他想起来刚才陆清的话。
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情,陆清才真正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去找宋淳,那……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她,愿意为她做她想要我做的一切事情,这就足够了。”
徐思沐看着宋濂的眼神,成了同情,怜悯,就好似是在看着一只被自己踩踏在地的死蚂蚁一样的眼神。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收回你悲悯的眼神!”宋濂紧紧地握着扶手。
“我真的觉得你可怜,比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更可怜的是,你爱的人不是人,”徐思沐笑了一声,“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和你大哥抢东西么?跟他攀比,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你要的,是他不要了的东西。”
“你闭嘴!”宋濂的手背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一双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盛着愤怒的火焰,“你闭嘴!!”
“这么激动?是被人踩到了痛脚?”徐思沐站在原地,“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能和别的女人的丈夫,共同分享一个女人,你这个男情人还是当的尽职尽责啊,不仅帮她遮掩,还帮她做事,帮她善后,你还真是他手底下最听话的一条狗啊。”
宋濂听着徐思沐的话,手背上青筋蹦跳着,就已经是挣扎着锁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带着椅子站了起来。
邢娜立即就护着徐思沐来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门外的警察进来,一把就将暴怒的宋濂给重新按坐在椅子上了。
徐思沐眼神中波澜不惊。
“可是,事情不是都是遂你的愿的,不是你想让谁死,谁就会死,真正该死的人是你们!”
从审讯室内走出来,徐思沐还能听到里面传出宋濂的谩骂声。
徐思沐闭了闭眼睛。
她想起来楚芳的话。
楚芳曾经自夸说,她呀,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看人准。
可是呢,她看错了徐海建,看错了陆清,甚至连一个普通的同事都看错了。
邢娜有点担忧的扶着徐思沐在走廊上的公共座椅上休息了一会儿。
“沐姐,用不用去医院?”
“没事,我就是情绪有点波动了。”
过了几分钟,徐思沐才和邢娜起身,去开车。
到车上,徐思沐伸手在包里面摸到了点东西,“我觉得我们还真的需要去一趟医院。”
邢娜立即就紧张了起来,急忙转头朝着徐思沐看过来,“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徐思沐看着邢娜这高度紧张的模样,笑了,“我又不是玻璃人,没那么容易脆弱,我只是想要去找一趟梁医生。”
有点事情想要让他帮忙。
徐思沐去到医院,在梁锦墨的办公室门口,看见了梁锦墨带着的两个助手,正站在外面交头接耳。
“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
“这会儿进去不是讨打的么!刚才梁医生是特别说了的,说不让我们去打扰他们。”
“们?”
徐思沐的声音,一下穿插、进来,倒是让这两个助理吓了一跳,脑袋都撞到了一起。
一人揉着脑门,“是周太太啊,您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托了周翰越的关系,徐思沐成了梁锦墨列入重点关照对象的名单上,梁锦墨的助理也都知道徐思沐本人。
徐思沐笑了笑,“是你们在背后八卦你们医生太入神了,导致根本就没有发现我到了。你们有病人?”
“不是,是你姐姐。”
“我姐?”
就在这时,门也从里面打开了。
徐梦恬从里面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还差点撞上了徐思沐,看见徐思沐有点惊讶,“思沐?”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我来找梁医生有点医学上的事情想要请教。”
“嗯,去吧,他在里面……”
徐思沐拉住了徐梦恬,“姐,你在外面稍等我会儿,我们也好久都没见过面了,今天一起吃顿饭。”
“好。”
徐思沐这才进了办公室。
梁锦墨正在灌水。
是的,不是喝水,而是灌水,就是那种被气到了,然后灌水解气的那种。
他看见徐思沐,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
徐思沐让邢娜先出去,把门给带上,才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梁医生,你不是挺看不上我姐的么?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什么怎么回事?”
“她来你的办公室里是做什么?”
“这话你该去问她,而不是问我吧。”梁锦墨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桌上。
徐思沐问梁锦墨,“那你对我大姐有没有那种意思?”
“咳咳咳!”梁锦墨一下喝呛了水,“哪种意思?”
“我大姐也要离婚了,恢复了单身,你有没有想要追求我大姐?”
“我?”梁锦墨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你想多了,不可能。”
徐思沐点头,“那样最好。”
梁锦墨:“……”
“不是……你就这么看不上我?你觉得我配不起你大姐?”
“梁医生你误会了,”徐思沐说,“我只是觉得,大姐婚姻上受过伤害,应该很难再走进另外一端感情里去了。”
这话还算是说的委婉的。
其实,谁能不知道。
梁家是豪门大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离过婚的二婚女呢。
徐思沐看梁锦墨还要开口说话,主动岔开了这个话题,“我今天来找梁医生,是想要你帮我做两份亲子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