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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将包裹里地契之类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桌上。
金牙旁边另外两个牙人拿着地契检查之后冲着金牙点点头,意思是地契之类的契约没有问题。
金牙方确定沈向晚要出售铺子和庄子给永宁侯是认真的。
金牙脸上的笑更加灿烂,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们开心,因为沈向晚的对头实在太多,想打沈向晚的主意的人也太多。
沈向晚把铺子和田产出售,他们牙行也省去很多麻烦,再没有人想从他们这里谋算那两件铺子。
“向晚小姐,契约准备怎么写,你有没有什么特定的条件。”金牙满脸是笑。
暖暖则将地契之类的东西收起来,规规整整的重新放回包袱。
“你们先给我核算一下我那两间铺子现在是个什么价格?永宁侯答应我要高出市场价三成收购。你们不能让我赔了。”沈向晚正色道。
“三成……”金牙由不得惊讶了一声。
“高出三成很高吗?”沈向晚看金牙惊讶,挑眉问道。
“不高,不高,一点都不高,那么好的铺子。”金牙赶紧打圆场。
他心里却在想,三成……至少两年之内这铺子是挣不回什么钱。
他就想向晚小姐怎么可能随意就把铺子卖掉。原来是逮到冤大头了。
“这是我特定的条件,你们看一眼。”沈向晚说着将自己提前写好的条件拿出来放在金牙面前。
“向晚小姐的字真是小的见过的最好的字。”金牙看到沈向晚的字,不由得夸赞了一句。
“这个,这个……”金牙又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向晚。
诸位牙人见金牙这么震惊也都探头过来看向沈向晚所写的内容。
“向晚小姐,其他都好说,只要你与侯爷谈妥都好办,只是这第三条……
侯爷死之后,两间铺子和一处田产归你……
这个我们说了不算,写在契约里也不行,做不得数啊。”金牙面露为难之色。
沈向晚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为什么做不得数?”
“像这种……人死之后该由谁来继承遗产的事情一般来说都是由亲戚和家族来继承。
像您这种要求,如果将来侯爷有个好歹,您和他的族人打官司是占不到理的。”金牙耐心的解释道。
像这种要求他们做了这么多年此等买卖也是第一次见。果然是向晚小姐,与众不同,是世上最奇葩的一朵花。
若说这世界上能有什么人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只有向晚小姐。
沈向晚蹙眉。白皙的额头上出现几道皱纹。
人美的不可方物。即使蹙眉也是另外一种美。
“难道就没有什么解决之法?如若这样不成,我这买卖还做不得了。”沈向晚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几个牙人相视一眼,随即小声嘀咕了几句。
“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府衙做个公证,盖上府衙的公章,到时候去府衙告状的时候,您就占理。相当于整个府衙为您作证,站在您这一边。”几个牙人商量之后,想出这个办法。
“那好,辛苦你们!帮我把这件差事办好,到时候不会亏待你们。”沈向晚说着站起来,准备离开。
“能为向晚小姐效劳是我们的荣幸。只是去府衙开公正,我们人微言轻,府衙未必搭理我们。”金牙走到沈向晚身边小声说。
“没事,你就说这是给我办差,听到我的名字,他们会答应的。他们不答应你再来找我。”沈向晚笑了笑,迈步出了牙行。
牙行里的人见沈向晚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片刻之后,牙行里刮燥起来。因为沈向晚要把铺子和田产出售,他们要豪赌一把。
可金牙莫名感觉背后有人盯着他,转身看见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再次出现在门口。
他仿佛见鬼了一般,手中的赌具直接掉在了桌上,露了底。
牙人们正堵的兴致高涨,见金牙手中赌具掉了,呜呜哇哇的叫成一片。
“向,向晚小姐?”金牙转身跑到门口,来到向沈向晚身边。
“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们。”沈向晚语气轻冷。
“向晚小姐请说,只要我们知道的,必然不会有半点隐瞒。”金牙态度恭敬。
“这一年多以来,打听我这两间铺子最多的人是谁?”沈向晚看向金牙问。
“有很多。”金牙想了想,“那两间铺子位置好,买卖红火,人气旺……”
“总有个最多,最积极,上蹿下跳的。”沈向晚眸光沉了沉。
“要说最积极,最上蹿下跳的当属苏公子。”金牙想了想回答道。金牙观察着沈向晚的眸色,不知道自己这个回答有没有说进沈向晚的心坎里。
“苏公子……应该叫苏爽,是前司徒大人的儿子。”沈向晚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金牙点头。沈向晚这一抹笑告诉他,他的回答说到了对方的心坎上。
“谢谢你!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沈向晚冲着金牙微微点头。
金牙,“向晚小姐客气了。”
既然进了城,沈向晚又去宋家成衣铺找宋恬恬说话。
宋恬恬拿了一块点心递给沈向晚,“向晚小姐这两日怎么进城如此频繁?”
沈向晚接了宋恬恬递过来的点心咬了一口,是豆沙馅的,不是很甜。应该是郭氏的手艺。
“嗯,还是卖铺子的事情。今日去了一趟牙行,将铺子买卖的事情说定。
我先让他们打听一下现在铺子的行情,价格怎么样。”沈向晚语调轻轻。
宋恬恬没有说别的。既然沈向晚已经决定,再说别的无济于事,反倒让人伤心。
“现在是卖铺子的好时机,铺子价格普遍上涨。
确实需要打听好价格,要不然让我母亲也帮你侧面打听一下,免得让牙行骗了。
牙行那好些人鬼精鬼精的。他们挣的就是这个银子,两头都吃。”宋恬恬笑着建议。
“好啊,那就有劳夫人。”沈向晚微笑着,“也有劳恬恬小姐。”
“我们是朋友,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何况这也不是费劲的事情,我父母就是开铺子做生意的,对这些比外人更了解。”
沈向晚与宋恬恬又闲话了一些家常,离开宋家成衣铺。
但她并没有直接出城回十里坡,而是让水木赶着马车在京城四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