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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月十五日,也是大顺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中元节,摄政王的大军终于是踏进了京城。
此时苏情婉也足有五个月的身孕,她本来是坚持在后方医治受伤的士兵,但是却终于发现,自己逐渐力不从心,因而也就听了自家丈夫的话,乖乖的修养起身子。
实则叶流云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看到战场上的血腥,战争是由男人挑起的,理应由男人结束。
街道上,本来宾朋满座的客栈和酒楼如今都紧紧闭着大门,上到富家贵族,下到平民百姓、街头商贩,都知道,这大顺此次以后是彻底变了天地。
苏府中。
苏丞相此时十分颓废的坐在书房中,对面是他最得意的大儿子,苏墨染。片刻后,苏丞相才抬起自己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苏家大少爷:“为什么?”
为什么?苏墨染心中冷笑了一下,还是淡然的解释道:“没有为什么,只是这些年马氏、罗姨娘还有父亲那几个好女儿实在是作恶多端,我和妹妹看不下去,才决定送她们去地狱。”
“哦,还有我那个好弟弟,如今因为抢占民女,也被我送进典狱司了。”
苏丞相也发怒的脾气和本事都没有了,他本来是装病在家,谁料到淋了一场雨后,竟是大病一场,如今亦是越发消瘦,连太医看过以后,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苏大人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因为疾病的缘故,苏丞相被罢黜了职位,而新接任的丞相,则是他的死对头。若不是有苏家大公子名声在外,只怕这苏府要日日落寞下去。
面对父亲的惨状,苏墨染却没有太多伤心的感觉。年少时期或许父子两人还有些情感,但是自从母亲去世,自己中毒以后,苏墨染才渐渐发现,自己和妹妹竟成了局外人。
明明他和苏情婉才是这相府的主子,却被就鸠占鹊巢的马氏和其子女们抢夺了本属于他们的位置和权力。若是这也就罢了,可这些人偏偏还是些恶毒心肠,三番五次的下杀手,而苏建章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迷魂药,一直在偏袒自己的妻子女儿。
而苏墨染的耐心也在一次次恶毒的计划中消失殆尽,最终对自己这个父亲彻底感到了失望。
苏丞相蠕动了下嘴唇,终于是感到了懊悔:“是老夫对不起你和情婉的母亲,当年若是老夫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定然也不会如此的……”
“够了。”还没等苏建章把话说完,苏墨染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父亲大人,你不是不知道,是根本就不想知道,你根本就没资格提我们的娘亲!”
他没等苏建章的解释,便站起身子,离开了书房,临走时还是住了脚步,吩咐看守书房的小厮:“照顾好父亲。”
虽然这个人对苏墨染和苏情婉这对兄妹实在是没尽到责任,但到底这么多年,两人还是多少受了些相府的恩惠,因而苏墨染也不打算把事情做的太绝。
如今相府中除了陈姨娘还愿意留下,其余的姨娘们疯的疯,躲的躲,偌大的府邸一时间竟是显得空旷无比。
但是四小姐却是这些人中最成功的一个,苏思瑶看似懦弱无能,实则是最聪明的一个人,亦是懂得藏拙。
年少时期苏思瑶和黄姨娘受到了马氏的压迫,不得已对苏情婉出手,可随着苏家三小姐的成长,苏思瑶也渐渐明白,日后唯有自己的这个三姐和大兄才是真正掌权的人。
不得不说,她看人十分准。苏思瑶也是最早预测到,苏沉鱼会倒台的,这点就连苏情婉都没看出来。
在多年的相处中,苏四小姐发现,不管是马氏还是大姐,对自己和黄姨娘的好都不过是些怜悯,说到底根本就没把她们母女两人当苏家人看,而苏情婉却一直对自己很好。
因而在苏情婉嫁入王府之后,苏思瑶一直会给自己的这个三姐寄信,安心的当起了自己的富家小姐。
知道详细经过的苏墨染,便没有半分为难这对母女,甚至因为苏思瑶的善举,他还破例提了两人的月银,还给其说了一门不错的亲事。
所以只要苏家大少爷不倒台,两人便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直到苏思瑶出嫁的时候,苏墨染和苏情婉都送上了不菲的嫁妆,让这个庶出的丞相府小姐在人生的第十八个年头中,终于彻底的光面了一会。
七月二十日,苏建章病逝。
府外挂起了白灯笼,苏墨染也穿了孝服,在家中披麻戴孝。他心中终归有一丝难过,自己的父母都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便只有苏情婉了。
不过很快,他们兄妹两人就要相见了。
七月二十二日,摄政王的军队在犒劳完将士以后,终于破了城门,杀进了宫中。其实要说破,似乎都有点诋毁众将士,因为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反抗。
皇宫之中,宫妃们有些因为家中父辈的关系,四处躲藏,而没有服侍过的宫女和小主们,基本都不担心。
摄政王虽然好杀,但是并不是那种残忍杀戮的人。按照历代的规定,只要没有给皇帝生儿育女过的宫妃们,都可以活命。
而服侍过的宫妃,也不过是发配到皇家寺庙中代发修行。虽然地位不如以前,但是命多少都是能保住的。
几个小主们远离了皇宫的大殿,坐在一处偏殿之中嗑起了瓜子,她们都是进宫不久的新人,家中多是些清廉的文官,因而都颇有骨气,一直以来也看不上这个年龄能当自己父亲的帝王。听说摄政王冲进宫中,几人人也只是耸了耸肩,反而十分高兴。
虽然她们现在是皇帝的女人,但是都是没来得及受过宠的,只要家中人开个口,想必王爷也会将其放到宫外,在重新嫁人。
“听说,摄政王夫妇无比恩爱,王妃仁德,定然不会为难我们半分的。”其中一个小主抱着双膝,有些期待的看向窗外。
这就是一座牢笼,根本没有半分自由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