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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沉暧昧的声音。
让少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副场景,他在军营中,衣不蔽体地躺在摄政王的身下,然后被他用力地疼爱。
发出粗喘低沉的
宁书涨红了脸,他听不得这样的话语,顿时有些生气地把人推开。
“你不要脸。”
他心中有点恼怒,要是赫连羽继续这么不要脸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听说胎教可是很重要的。
赫连羽调戏完了小皇帝,倒是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等到了出城的时候。
果然有官兵在那里严加把手。
宁书有点紧张,手心都冒汗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来握着他。
他没由来的有些安心下来。
“令牌在这,谁敢拦着王爷。”刘安坐在马上,厉声道。
官兵有些忌惮地说:“最近出了一个江洋大盗,属下这也是听吩咐行事。”
刘安还想说点什么。
马车里传来赫连羽低沉的嗓音,淡淡道:“让他们看。”
刘安这才退到一旁。
那官兵还是很忌惮摄政王的,也不敢贸然上去,只是小心翼翼的在外头,叫了一声王爷。
赫连羽掀开马车,出声道:“那就看看那江洋大盗,在不在本王的马车中了。”
他眉宇沉沉,带来一股压迫的气息。
官兵往里边一看,发现一个身段柔软的少女。对方似乎有点胆子小,只是垂着眼眸,坐在摄政王身边,嘴唇微抿。
那官兵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下一刻,就察觉到一股带着杀意的目光。
他哪里敢多看,连忙收回视线道:“王爷,这姑娘是
赫连羽眼眸黑沉沉地望着他,出声道:“带去军营中陪着本王的,有意见。”
官兵连忙说不敢。
这句话十分的耐人寻味,是个男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少女生的十分的貌美,看上去就惹人怜爱。官兵不由得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少女泪眼的样子,被压下身下,是何等的场面,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
却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朝着他身上戳。
官兵脸色煞白,这才退了下去。
“放行。”
马车离京城越来越远,直到出去的那一瞬间,宁书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他缓缓松了一口气。
却看到对面的摄政王脸色沉沉地盯着他看。
宁书看着人,忍不住摸了摸肚子。
垂下眼眸。
心里却是有点觉得这人实在是喜怒无常,但愿肚子里的宝宝千万不要像他。
“刚才那人的眼睛,都要黏到皇上的身上了。”
赫连羽目光黝黑地盯着他,面上的情绪不明。
但宁书却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却是一片沉沉的。
他哪知道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不免觉得他有点奇怪。
不想搭理。
但下一刻,赫连羽却是将他给抱了起来。
宁书下意识地搂住了对方的脖颈,又惊又吓的看着人,小脸都苍白了。
赫连羽护着人的肚子,将他抱进怀中,那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来,出声道:“臣差点就要挖了他的眼睛。”
宁书想到了当初,男人杀兔子的那一事情。
忍不住道:“你就是这样
整天打打杀杀的?”
赫连羽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他凉凉地出声道:“臣就是一个武夫,自然是比不上孙太傅的。”
宁书有点茫然,不明白这又关孙太傅什么事情了。
赫连羽提醒道:“皇上莫不是忘了孙太傅是谁?”
宁书想起来了。
孙太傅是朝中一个大臣,对方算是在朝中比较客观的一位大臣。时常能提出不少的意见,都是为黎民百姓着想的。所以宁书对孙太傅有好感,上朝的时候,时常会让孙太傅出来提建议。
只是,孙太傅年纪已高,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听着男人口中浓浓的醋味。
宁书一时间有点无言,抿着嘴唇,出声道:“朕从来没有把你跟孙太傅比较过。”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没事找事。
赫连羽眼眸晦暗了下来,捏着少年的下巴,沉声道:“那不过是一个老匹夫罢了,皇上器重他,还不如器重臣。”
他嗤笑一声:“至少臣能给你打下江山,他能做什么?”
宁书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有点不服气。
故意道:“孙太傅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
赫连羽眼眸暗了下来,神情看上去有点骇然。
宁书被他捏的有些疼,泪意不由得上来。
打着人道:“不同就是不同,孙太傅脾性好,跟你个莽夫不一样。”
赫连羽冷笑一声。
眼眸盯着少年,抱着他,不放他挣扎:“臣是莽夫?”
宁书垂泪。
这人一直都对他动手动脚,还十分的粗鲁,还不能说吗?
他有点气恼。
一直捶打着人,又不敢动作太大:“你放朕下来,放开。”
赫连羽伸出手,捏住了小皇帝那细皮嫩肉的脸,嗓音低沉道:“臣是莽夫,皇上还不是照样被臣压在身下了。”
宁书有点惊惶地看着人,又气又恨。
赫连羽那灼热的气息扑洒过来,咬了咬他的耳朵:“皇上还不是照样给臣生孩子。”
宁书坐了半日的马车。
身子有些不舒服,吐了又吐。没什么胃口。
赫连羽将马车停下。
临时在客栈休息。
因为马车上的事情,宁书不想理人。他换下了女子的衣裳,躺在床上,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睛。
直到一只燥热的大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宁书睁开眼睛,看到男人那刚毅俊美的脸,忍不住转了过去。
“皇上就那么不愿意看到臣?”
宁书没说话。
只是暗道,宝宝,你以后千万不要像他。
后来屋中便没了动静。
宁书睡了一觉醒过来。
吃了一些东西后,便有了一点精神。
小二把热水给送到房中。
直到睡下的时候,赫连羽才回到房中。
宁书见他上了床,忍不住往里边移了一点。
却听到一阵箫声传了过来。
他忍不住抬眸看去。
发现赫连羽正在吹箫。
他听了听,觉得还挺好听的,忍不住有点惊奇。
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继续吹着萧。
吹完一曲,出声道:“臣还是莽夫吗?”
宁书微愣,有点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到一旁。
心想,会吹箫就不是莽夫了吗?
却听到摄政王的声音继续传来:“臣十六岁的时候,差点中了状元。”
宁书抬眸看去。
有点冷硬地道:“那为何你不中?”
赫连羽淡淡道:“是我故意不中的。”
宁书:"”
他总觉得这人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但是宁书没有证据。
他忍不住别开视线:“你同朕说这些做什么?”
赫连羽出声道:“臣只是想向皇上证明,臣并不是一个莽夫。”
他眼眸沉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发的晦暗起来。
宁书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记得,要不是当初太后使了手段,对方也不会去了边疆。
也不会在刀尖上舔血。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是太后的儿子。
赫连羽将萧放下,视线落在少年隆起的肚子上。眼眸有点柔和下来,然后伸手,摸了摸。
出声道:“他今天有踢陛下吗?”
宁书摇摇头。
肚子里的宝宝很少踢他,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赫连羽摸了好一会儿,便抱着他睡了下来。
宁书本来想挣扎,可不知道为何,又安静了下来。
他闭上眼眸。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男人在他眉眼落下一个吻。
随军打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宁书一路颠簸,肚子也已有了六个多月大。
他期间又生了一场病。
是赫连羽整日陪在他身边的。
宁书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他觉得,对方好像也不是很坏。
虽然说摄政王狼子野心。
但也是传闻中的事情。
宁书不由得审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
要是赫连羽真的想造反。
不光是太后,谁也拦不住他。
“公子的脉象倒是很稳定,老夫再开些安胎药,喝上一段时日,可安安稳稳。”
大夫小心翼翼地道。
太医自然也清楚,将军有多重视马车上的人,自然是不敢有半分马虎的。
他当初看到怀孕的少年的时候,心中十分的震惊错愕。
他自然是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宁书躺在床榻上,咬着嘴唇。
大夫不由得出声道:“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说?”
宁书脸色涨红。
他有点难以启齿,忍不住低声道:“这段时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大夫看着人的脸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公子指的是房事上面的事情吗?”
宁书睁圆了眼眸,看了过去。
他这段时间,确实很难受。明明以前没有那么多的欲望,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自实在是难以启齿,毕竟他现在可是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
大夫看到少年这个脸色,出声道:“公子不必觉得害羞,这是正常的反应,房事的话,倒是不用担心,只要将军小心一点
宁书听得脸上烧的慌。
他看了过去,突然打断大夫的话道:“今日的事情,你不准告诉赫…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