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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被掐着脖子的方致冲面目可憎的柳青藤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就在柳青藤看到他的笑后,晃神之际,方致猛地抬腿屈膝,膝盖狠狠地顶在柳青藤的颈动脉处,按压颈动脉过长足以致命,方致这一猛烈的袭击虽未达到致命的效果,却足以让柳青藤出现几分钟的眩晕,趁着柳青藤往后跌去,倒在地板上时,方致仰头露出尖牙,划破手上的丝带,双手重获自由后,皱着眉,咬紧牙关,将锁骨处的铁钩抽.出,细小的铁钩抽出后,有血渗出来,但伤口并不大,所以血量并不多。
方致松口气从床上爬起来,之前没有力气,现在麻醉失效,可真是有用不完的劲儿跟你耗,呵。
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
方致跳下床,照着柳青藤的面门毫不犹豫的踹去,不逊色与柳青藤加诸在他身上的狠辣,柳青藤刚刚支起的身体被方致这一脚踹的根本无法控制的向后滑去,方致面无表情的拿起桌子上的剪刀,走过去,剪刀的尖端直接刺入柳青藤撑在地板上的手背上,死死钉在木地板上,一系列变化让柳青藤来不及反应,同时,这猛烈袭来的痛意,令柳青藤牙呲目裂,忍不住痛呼出声,不敢相信般地瞪大眼睛望着犹如冥界罗刹的方致。
方致赤着脚,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衬得身上滑落的血,愈加的红的吓人,骇人的气势从眼眸中渗透出来,他半蹲在地上,直直望着对面的柳青藤,替他惋惜道:“大意失荆州,差一点,你就成功了。”
柳青藤疼得满脸是汗,但迫于方致冷冽的的气息,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致看到他盯着自己锁骨处的伤口,轻飘飘的说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可没有一颗以德报怨的心……”
柳青藤闻言,脸更加的白,冷汗顺着额角在下颚处汇合成滴,刚刚的戾气不复存在,眼神里透着谨小慎微,似乎正在寻找时机,方致站起来,没有看他,双眸漆黑如点墨,点缀着冬日里的碎冰,彻骨的寒意席卷柳青藤的身心,从手背传来的疼意,是他此生从未体验过的,他看到方致离床上挂着的铁钩越来越近,却没有力气去阻止他,也没有胆量将手上的剪刀□□。
他做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无数次推敲和验算,精细到每一步,而现在的状况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方致身手灵活的令人惊骇,在他的观察中,这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弹琴的孩子,而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方致,手段毒辣阴狠,根本不似常人遇事后转身就逃……
方致手里拿着刚刚勾着自己血肉的铁钩和链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半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柳青藤面前。
柳青藤想要后退,但手上刺入的东西却无法让他移动分毫,颤抖着嘴唇,哆嗦着道:“你……”
方致看他的表情,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个时候了,还想跟我放狠话,比狠,我可从来没输过,语气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对柳青藤不咸不淡道:“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在我面前装/逼。”说罢,伸出手,趁其不备,抽出刺入柳青藤手背的剪刀,耳边意料之中响起哀嚎,看到柳青藤面上的冷汗争先恐后地往下滴,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后道。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麻醉剂,你就将就一下,对了,我手艺不好,你如果乱动的话,刺到了不该刺的地方,就不关我的事而了。”
方致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手上的剪刀转了个圈,开始剪柳青藤的上衣,手法粗暴直接,剪开衣服的同时,偶尔也会“不小心”的划破那皮肉,在那白皙的皮肉上添着一条条因为漫不经心而造成的伤口。
柳青藤另一只完好的手伺机而动,正准备袭向专心挥动着剪刀的方致时,“砰——”的一声,那完好的手瞬时变得血肉模糊,血淋淋地碰了柳青藤一头一脸,变故令他根本来不及叫疼,目露茫然地扭头看去。
敞开的门口,站着的人,冷然道:“你最好不要那么干。”接着把手里的□□放下,走向目不斜视专注与手上事情的方致。
柳青藤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但那往常总是淡淡的嗓音此时仿佛淬着寒冰利器,陌生的犹如另外一个人。
“成渊……”顾不得疼意,眼里只有杜成渊的柳青藤眸中含情地望着他。
从未在杜成渊面前露出过这种痴迷眼神的柳青藤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想,神情恍惚地望着一步步走向他的杜成渊。
“你来得也太迟了点。”
“抱歉。”杜成渊单膝跪地,伸手摩挲方致的脸颊,在他的前额上亲了亲,然后垂眸脱掉外套披在上身赤.裸的方致身上。
方致终于把柳青藤的上衣剪开,露出个开心的笑容,支离破碎只有布条覆盖的身体,露着有些消瘦的胸膛和凸出很明显的锁骨,方致把剪刀放在脚边,拿起又细又尖的铁钩就要刺进去,杜成渊握住他的手腕,仿佛怕惊到他,声音很轻柔地对他说:“我来。”有种蛊惑人心的安抚意味。
自始至终都没看杜成渊一眼的方致闻言,身体顿住,仿佛刚刚回神,缓慢地将头扭过去,看向他。
杜成渊看到方致眼中的冰冷后,隐忍着某种情绪,语气越发的轻缓温和:“是我。”
方致忽然松开手里的东西,满手血污也不顾,手臂如慢动作回放,圈住杜成渊的颈脖,脑袋搭在肩膀处,语气疲惫地说:“好累。”接着,身体便被拥住。
杜成渊抱起方致,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们回家。”
“不,去萧柽的医院,我觉得……我不太对劲。”方致冷静地说完这句话后,一语不发的埋首在杜成渊的肩头,疲惫的闭上眼睛。
“好。”杜成渊从始至终除了打了那一枪,便再没正眼看过柳青藤一眼,听到方致的话后,抱紧着他,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开,并不理会柳青藤伸出的手。
门外的邵瑜抽着烟,他旁边有个黑色劲装的女人,腰间别着一把枪,看到杜成渊抱着人出来后,女人的芊芊玉手屈尊降贵的戳了戳邵瑜的肩膀,邵瑜扭头看去,两人一起走过去。
“人没事吧?”邵瑜问着。
杜成渊跟邵瑜说完后对旁边的劲装女人说:“谢谢。”
劲装女人耸耸肩道:“二哥太客气了。”
邵瑜探头看了一眼卧室里那仿佛昏过去的人一眼,对杜成渊说:“这里交给她就行了,你赶紧去处理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严重的伤。”
杜成渊也没继续废话,抱着方致就往楼下走。
邵瑜踮着脚也没看清楚杜成渊怀里人的长相,颇为遗憾,看杜成渊要走,就要跟着离开,心里想着,路上没准就能看到长什么样子了!
旁边的劲装女人扯住他的后领不让他走,邵瑜硬着头皮扭头,含蓄地对她道:“蕊蕊,我晕血。”
“在这等着,当什么电灯泡。”女人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吩咐下属进去善后。
邵瑜敢怒不敢言地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落寞地吸一口,吐着烟圈。
“电灯泡也有电灯泡的好,最起码可以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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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柽处理了方致锁骨处的伤口后,两指并在一起搭在方致的手腕处,随即,眉毛皱了起来。
杜成渊注意到萧柽的表情有几秒钟的怔然,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但还是被他捕捉道,心内一沉,询问道:“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想到方致那句“我觉得……我不太对劲……”杜成渊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萧柽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杜成渊,戴上听诊器,将听头放在方致脐下腹中线的位置,神色认真而严谨。
久久后,萧柽吐出一句:“他怀孕了。”
杜成渊一怔,眼神扫向方致平坦的腹部,然后看向萧柽,以为自己幻听了,茫然地说:“什么?”
“他身体很虚弱,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你不用太早高兴,没准只是空欢喜一场。”萧柽用他一贯的冷漠说道。